愈速度自然比還是人類的時候快上許多。

“謝羅，我的車隊的人是不是也在這附近？鬼羽和那個噩夢攜帶者在哪里？”

謝羅指指隔壁：“他們在討論什麼?！?/br>
“嗯，扶我過去好嗎？”

謝羅卻不怎麼贊同地皺眉：“你的病還沒好?！?/br>
“沒事的。迦藍熱奈何不了我?！爆幑鉁睾投撊醯匦π?，“我想知道的事太多了，包括為什麼你會在這里……一起去？”

謝羅思考片刻，最後還是不情不愿地扶著瑤光，推開了房間另一頭的門。

一進門，瑤光就愣住了。

除了車隊的幾人──羅星律、鬼羽、威廉、納吉之外，之前那個協助她和鬼羽對付迦藍蟲大軍的噩夢攜帶者也在，但更讓她頭皮發麻的是屋子一角還站著幾個其他的噩夢攜帶者，甚至還有幾只人形比較完整，和謝羅外形接近的異化者，這讓眼前的景象顯得十分詭異，儼然一個怪物大聚會。

見瑤光和謝羅進門，一群人的視線全部聚了過來──讓瑤光有些驚訝的是，鬼羽之前那幾乎被切斷身子的重傷不知怎麼的好了，這種傷在沒有專門設備和器材的重污染區是怎麼修復完畢的？難道在場的人之中有個水平到達神技的超級技師？

瑤光對眾人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又和羅星律及威廉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慢慢走到了鬼羽坐著的位置，有些好奇地撩起了鬼羽上衣的下擺──馬上就被鬼羽一把按住了。

新人類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迦藍熱都沒治好就想著調情了？腦袋沒燒糊吧？”

“我是查看你的傷勢！──怎麼回事……”

她伸手摸了摸鬼羽的腹部，仿真皮膚纖維光滑平整，隔著皮膚可以感覺到內部的機械構造發出的極其細微的震動──運作得很穩定。

“怎麼回事？你的傷是誰治好的？”

鬼羽沈默了幾秒後冷笑了一聲，手指一指，指向的方向赫然是屋子一角坐著的一個噩夢攜帶者。那個噩夢攜帶者同之前碰到的幾個一樣，全身徹底機械構造化，手腳、五官和軀干已經完全不剩新人類的半點特征，倒和斬墨那巨型機體有點像，線條剛硬流暢，卻失去了新人類那種“仿生”的感覺。

對上了瑤光的目光，那個新人類從墻角站起，走到了瑤光的身前，對她伸出手。

瑤光頭皮一緊，但還是友善地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是你治好了鬼羽？請問你是怎麼──”

“感染他?！?/br>
噩夢攜帶者回答了。和之前協助二人的噩夢攜帶者有些不同的是，他的發聲裝置似乎完好，能發出流暢完整的聲音。

只不過他的答案讓瑤光又是頭皮一陣發麻。

“……感染他？！你是說鬼羽已經……也是噩夢攜帶者了？！確實，噩夢攜帶者，似乎能自由cao控金屬和機械結構──不對啊，他明明有裝我寫的防火墻！”

“你的防火墻，只能對付弱化之後的‘噩夢’?！?/br>
冷不丁地，羅星律開口了。

“也就是污染區外頭流傳的‘噩夢’病毒。那種是弱化和不穩定版。真正的‘噩夢’，是可以逆轉，也能讓新人類保持意志的?！?/br>
瑤光一愣，之前那個噩夢攜帶者也似乎說過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破壞欲之類的話。難怪鬼羽現在很平靜，她一直以為他就算是自殺也不會容許自己被噩夢病毒感染，但既然是可逆而且可以保持意志的話，那病毒其實反倒能作為武器的一種來利用吧。

然後她回神。

“羅星律前輩，那你身上的噩夢病毒，難道是──！”

“沒錯，是我從重污染區弄來的噩夢病毒。真正的、如假包換的‘噩夢’。它甚至已經超出了‘病毒’的范疇，所以你的防火墻是絕對攔不住的，現在在場的，已經沒有一個純粹的新人類了?！?/br>
“那就是說，你來過污染區？可是之前你的表現并不像是來過這里啊?！?/br>
“我沒有來過，我只是得到了真正的噩夢病毒的情報，然後想辦法把它從污染區給復制了一份出來，要是真的來過的話，我們的車隊不至於被劫持。我身上雖然有‘噩夢’，但和這些家夥比，我對‘噩夢’的了解度和利用度都低太多了。我說了，它已經超出了病毒的范疇，你攔不住?！?/br>
羅星律一邊說一邊微笑：

“你不會覺得自己的程式水平，能和制造新人類的創始者──科拉?道爾相比吧？”

說罷，他從PDA里調出了一張照片，把光子屏推到了瑤光跟前。

看到照片的時候，瑤光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某個畫面。

當時參加地獄火集會時，她曾在集會大廳里看到一個老人的金屬像，當時她就對這個像有些好奇，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新人類的創造者！

──但是新人類的創造者，既然創造出了新人類，又為什麼寫出了噩夢病毒呢？

像是明白了瑤光眼中的疑惑，和瑤光握手的那個噩夢攜帶者走回了墻角坐下：

“我們不從頭好好聊一下嗎？”

而一邊的威廉也優雅地輕笑起來：“我也想好好聊聊。說實在的，我對目前的處境也有些摸不著底呢。分開幾小時，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呀，瑤光小姐，竟然籠絡了污染區最難纏的兩個怪物團體？”

鬼羽聳肩怪笑：“還有什麼，她勾引人的功夫不是向來不錯?！?/br>
瑤光撫額。

威廉臉上笑意更深：“……那麼，也就是說，這幾位噩夢攜帶者和異化者，都愿意對我們表示友善對嗎？如果能得到你們的協力的話，我們的探索絕對事半功倍，那可就太好了?！?/br>
“這要取決於你們的態度?！备腥竟碛鸬呢瑝魯y帶者再次發話，“這位小姐曾說過讓我們有些意外的話。她是我們所見第一個不認為我們是怪物、覺得我們‘活著’的人類，如果這種想法能得到證明的話，那就證明我們是錯的，而先祖科拉的夙愿還有可能實現?！?/br>
“他的夙愿？”

噩夢攜帶者平靜地注視著瑤光：“真正的機械生物文明?！?/br>
瑤光皺眉：“我的赤地城不算嗎？雖然區域小了些，但確實是由大部分機械生物組成的完整社會?！?/br>
噩夢攜帶者笑了起來：“他們有被當做真正的生物嗎？有得到過真正的尊重嗎？”

瑤光語塞。確實，因為她的上任，赤地城的新人類的不安感減少了不少，但是，外界對新人類的定義依舊存在強烈的爭議，人們對新人類的承認，大多是建筑在“他們很強”的基礎上，而不是真的認為他們是有血有rou的生物，最近一次網絡上的投票結果，認為新人類的一切都是仿生科技而不是活物的觀點，占了78%，認為無法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