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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錯,到底是怎麼了?”瑤光壓低聲音詢問時錯,而後者只是嘲諷地看著那一幕,淡淡開口。“I6區不允許出現失去任何利用價值的人存在。如果一個人無法創造任何財富,只會拖人後退,無端地消耗食物和睡的話,那麼就算是犯了大罪,必須予以處刑?!?/br>“……這條規矩為什麼當初我們進來的時候提特沒有說?”“說了的話,你還會決定在這里暫???我當時可是離這個標準很近的?!?/br>瑤光聞言立即轉頭,看了提特一眼──此刻他正在和那個少年說著什麼,似乎是在勸說他安靜。“那處刑的內容是……?”“是死哦?!币贿叺母ダ卓擞帽溆秩彳浀穆曊{開口了,“看見那個被打開的柵欄缺口了沒?很簡單,處刑就是把徹底失去價值的住民,從這里推下去?!?/br>瑤光的呼吸停了一拍。“那不住在這里不就行了嗎?!?/br>“確實沒錯,只要能從自衛隊手下逃走,他們也不會追的,這樣就算是有生路了──不過當然的,那人的所有財產就留在這里了。但是──”弗雷克邊說邊看了那老婦幾眼。“這樣的情況,逃跑大概是不可能了吧?!?/br>說話間,不遠處又響起了少年嗚嗚的低吼──他已經被幾個車隊的人按在了地上,正在拼命掙扎,而那老婦則已經被帶到了廣場邊緣,柵欄打開的地方,腳下就是那湍急、散著化學氣味的黑水。“開始吧?!?/br>提特面無表情地下令,而接收到命令,兩個自衛隊成員就作勢要推──“等一下!”清晰的女聲回蕩在安靜的廣場上空,處刑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統統落到了瑤光的身上。──她這才回神自己剛才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而人也已經跨出了人群,走到了處刑地點附近。“怎麼了,Y,你對這次處刑有意見?”提特走過來,臉上依舊是親切豪邁的笑容。“對了,你有個‘老好人’的外號呢,不過不行哦。I6區,絕對不允許有毫無價值的生命存在,如果這次開了先例,那麼以後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所有人都會松懈下來,然後等著我們的,只有死亡?!?/br>“…………”瑤光定定地看著提特半晌。“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價值’的范圍在哪里,要怎樣才說是‘全無價值’?”提特轉頭看著那老婦。“她得了迦藍熱,但是又買不起藥,年紀也有80多了,視力幾乎失明,無法使用電腦,也干不了重活,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吃能量膠囊?!阌X得,她能創造什麼價值?”瑤光再次沈默了十幾秒──然後,就在提特等得有些不耐煩,準備重新開始下令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國王,力圖把自己的國家打造得無比強盛,於是,他認為老人是最為拖累國家的一部分人,就把國內所有的老人集中到一起,流放到了深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br>“嗯,我覺得這想法不錯啊?!碧崽靥裘既绱嘶卮?。“但是有一戶人家,因為兒子很孝順,不忍把年邁的母親送出去,於是他偷偷把母親藏在地下室,每天送食物給她。然後有一天,國王突然病了,但無論國王用了什麼手段,叫了多少醫生過去,都治不好,而就在這時,有人帶著治療的方法,找到了國王──就是那個把母親藏起來的人。而那個方法,則是母親告訴他的?!?/br>空氣中蔓延出了幾絲詭異的靜謐。“你的意思是……老人也有其自身的價值?”“經驗、智慧、觀念。有些東西,是必須靠時間的積累才能得到的?!?/br>提特摸摸下巴。“嗯,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這句話一出,被按在地上的貓耳少年眼中刺出了狂喜的亮光,像是看著救星一般盯著瑤光,嘴唇輕輕動著,卻沒發出半點聲音。“只是偷換概念而已?!?/br>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輕輕響了起來──瑤光詫異地轉頭,她怎麼都沒料到說出反論的,是當事人──這個沙亞克的老婦人!瞧見瑤光眼中的驚訝,那個年邁的沙亞克嘲諷地笑了起來,那皮毛已經松垮的豹子形狀的頭顱,看起來有些蒼涼,也有些可怕。“只是個例而已,要怎麼代替一整片人?我自認沒有多大的睿智,得了迦藍熱也活不了多久,現在茍延殘喘著,也只是浪費謝羅的存款,拖累那孩子,眼睛看不到了,手腳也不靈活了,能早些死去解脫,本來就是件樂事,你又算是什麼人?憑什麼來同情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左右我的命運與生死?你想讓謝羅那孩子一直背著沈重的包袱不能解脫嗎?我活在這里,服從這里的規矩死去,你擺什麼圣人嘴臉來阻撓我?”瑤光的臉色被她說得青一陣白一陣,而見她這種神態,周圍不少圍觀的人露出了看好戲似的幸災樂禍的神情。──恐怕這麼想的,不光是老婦人一個吧。自作多情、假惺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少人,用表情在如此嘲諷地訴說著。但是瑤光卻在那老婦的嘴角輕蔑地勾起那一刻,握緊拳頭大聲開口了。“那麼你就懷抱著這種可笑的覺悟去死吧!說我擺圣人嘴臉,你自己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自認為一死解脫,那個叫謝羅的孩子就可以沒有負擔地活下去了對吧?覺得自己一廂情愿的犧牲很偉大?覺得自己為他做了件好事嗎?覺得自己這麼被推下去,在黑水里被腐蝕成一堆白骨,就成了個默默成全別人的孤膽英雄?”她一邊大吼著,一邊在腦海中,恍惚地閃過了某人熟悉的身影。是啊?!灿羞@麼一個人,是如此對她的呢。“但你有沒有聽到那個孩子方才那種不甘的怒吼?有沒有察覺到他的無助和不舍?他冒著要被關進罪者營的危險想要救你,你卻在這里說自己死掉就沒有人拖他後腿了!這算什麼?為他好?可笑!不過是自我滿足而已??!別鬼扯什麼價值不價值!對真正重視你的人來說,你什麼都不做光是存在在他身邊,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送死了不起嗎?敢活下來才是夠種!什麼是真正的犧牲?不是死!而是為了對方百折不撓地在沒有自己生存之處的地方掙扎抗戰!挑了一種最簡單最窩囊最不費力的答案走下去,竟然還好意思來嘲笑我?!既然你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覺悟,那就遵守這規矩,帶著你那本地人的驕傲和那自以為是的高貴和薄涼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