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二)撿個弟弟回家
答案(二)撿個弟弟回家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巷,處在小城的邊緣。居民區里,人們像罐頭里的rou一樣擠在一起生活,到處都是臟水洼和油膩的脂。 用馬薇的話來說,這里充斥著一股失敗者的氣味。 而她可能是這里最光鮮亮麗的失敗者了吧。 馬薇走下樓梯,剛經過一樓,正想出小破樓的時候,就聽到刺耳的叫罵聲。一樓的住戶門房虛掩著,外面的人很容易辨別出里面傳出的賤人!婊子!和女人哭喊的聲音。不過并沒有人去阻攔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cao你媽!馬薇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抄起門口的木質掃帚,砰的踹開房門:吵不吵???死媽的玩意兒。 里面是一個赤膊的男人,挺著啤酒肚,紅著臉梗著脖子,剛想開口辱罵這個不速之客,等看清了來人,卻一臉諂媚地笑:呵呵,馬,馬姐好。 好什么好!吵到老子了,你知道嗎!馬薇用掃帚咣咣地敲著房門,睨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嗚嗚哭泣的女人,打你婆娘吶? 是啊馬姐。男人縮著脖子,這死娘們,沒把我的衣服 哎呦! 馬薇煩到了極點,猛地踹了一腳男人的膝蓋。 他媽的敢在我的地界上打女人是吧?馬薇冷眼看著撲通跪在地上,疼得直叫喚的男人,一把將掃帚摔在地上,揚起灰塵,直蒙向男人的臉。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打罵她,你那個小鋪子他媽的就別要了!到時候你老婆跟著我不愁吃穿,你就等著餓死去賣你媽的老逼吧! 馬薇煩躁地插著兜,緊皺著眉頭連煙都不抽??吹眯〉軅兗娂娋o張地夾緊屁股,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后面。 沒錯,她馬薇,是這個小城的黑社會頭頭,人稱馬姐。雖說是個女人,力量方面肯定趕不上一些滿身橫rou的混混,但她在格斗方面的技巧足以彌補力量上的空缺。更重要的是,她把弄人心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強,很多小弟都說不上為什么,就會不由自主地選擇跟她混。 你們別跟著我了。馬薇突然開口對小弟們說,今天老子想一個人待會兒。 她最親近的小弟虎二躥出來說,擔心馬姐一個人遇上之前教訓過的死對頭,著了對方的道。 馬薇只好接過他遞來的棒球棍。 她揮了揮。不錯,輕便,揍起人來也結實,防身用綽綽有余。 只是沒想到虎二的話一語成讖。 馬薇走著走著,真的遇到了她以前教訓過的仇家,龍虎幫。 說是龍虎幫,不過是一群職高的小混混,以黑道的名義專門打劫那些看上去柔弱的初高中生。 哼,真是敗壞了黑道的名聲。 龍虎幫來了5個人,一個瘦的猴似的男生正往一個坐在墻角抱著頭的學生肚子上踹:錢呢?不是說今天來孝敬你爹嗎! 咳,他不是沒爹沒媽嗎?另一個胖子說,孤兒院怎么沒給你發錢?哈哈哈哈哈 馬薇掄起棒球棍,砸向胖子的后腦她掌握著力度,不會腦震蕩,但是足以讓他暈過去。 我cao,誰為首的那個見到是馬薇,啐了一口,他媽的,是那個馬什么的!真倒霉! 瘦猴猥瑣一笑:龍哥怕什么?咱們這么多人呢,我看這女的就是這小白臉的馬子,急著美救英雄了! 說完了?馬薇瞧著地上學生模樣的男生一臉斯文的樣子,怕影響不好,硬是忍住沒講臟話,直接一棍擊向瘦猴的面門,打得他鼻血直冒,糊了一臉。 他媽的,給我上!為首的龍哥一聲大吼。 馬薇是誰?她從18歲起就混黑社會了,現在都26歲了,這幾個職高生哪里是她的對手? 馬薇露出惡狠狠的微笑,以單腳為圓心,迅速轉身,避開撲向她的混混?;旎炫c她擦身而過,但是并沒有失去平衡,馬薇敏捷地往后一跳,揮起棒球棍,用手柄狠狠地砸向他的下巴,同時右腳也不忘踹飛想從側面攻擊的龍哥。 還剩一個。 她瞇了瞇眼睛:還想打嗎? 不,不想,馬姐!剩下的那個刀疤臉瑟瑟發抖。 那就把他們幾個帶回去,別讓我再見到你們。馬薇指了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幾個人。 馬薇知道刀疤臉肯定還打著什么鬼主意,但她相信自己的本能反應足以處理他了,所以當刀疤臉經過她的時候,馬薇的注意力全在地上坐著的男生身上,完全忽略了一閃而過的白光。 男生大概是在讀高中的樣子,看上去很聽話乖巧。眉眼倒是有一些冷冽的感覺,但整體上好像是一個很溫和的孩子 男生突然瞪大眼睛,小心剛說出口,面前就有鮮血飛濺出來。 刀疤臉居然拿了刀,在馬薇手臂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全憑本能地,馬薇轉身,讓匕首離開了自己的右手臂,又用左手手肘全力的擊向刀疤臉的脖子。 上刀就不道德了。馬薇冷笑,察覺不到痛似的,沖著對地上疼得快昏厥的人說,沒有下一次。 說罷,她用系著馬尾辮的發帶纏住了傷口,不一會兒,發帶上就滲滿了鮮血。 男生顯然是被這么多血嚇到了,他哆嗦著站起來輕聲說,姐,jiejie,我們去醫院吧。 好乖哦。馬薇的心思顯然在別處,柳眉一挑,隨口說道:不用了,直接去我家。 她本來想逗逗這個男生。馬薇以為他會害羞地跑開或者拒絕,結果那男生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jiejie,我叫周嚴,謝謝你救了我。 周嚴,所以你真的是孤兒?馬薇的手臂被周嚴小心地上了藥,又用醫用紗布妥帖地纏好。她有些放松,便聊了起來。 嗯。我媽生我時難產死了,8年前我爸跳樓自殺了。 8年前?正好是馬薇18歲的時候。 那時候我才10歲,周嚴垂下眼簾,我爸爸是個偵探記者。當時因為一個案子,他遭受了網絡暴力,得了抑郁癥,就跳樓了。 那你現在住哪?馬薇問。 我今天剛被房東阿姨趕出來。周嚴抿著唇,她收的房租實在太貴了,我付不起。 多少?馬薇挑眉。 五千。 馬薇一下子明白了,那個房東是看周嚴還年輕,想趁機訛一筆。一般情況下這種破爛地方的房租都是兩三千,能上五千的根本不存在。 那你跟我一起住好不好?馬薇下意識地說。 嗯?周嚴顯然是有些驚訝。 坐在地上臟死了,你先洗澡,毛巾和衣服在柜子里自己拿。我出去辦點事兒,馬薇別開視線,居然有些害羞,如果你不想留下來,我回來之前你離開就行。 辦什么事兒呢?當然是處理那個房東了。在這個地界上,沒有她馬薇管不了的事情。 這回,馬薇帶上四個小弟,敲開了房東的門。 事情非常順利。 房東痛哭流涕,已經答應把這幾年訛了周嚴的錢全部打到馬薇卡里了。到時候她直接把錢還給他就行。 回到小破樓,馬薇開門時隱隱地有一些期待。 他會留下嗎? 馬薇已經幾年沒有體會過這種sao動的、希冀的心情了。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可是很明顯并沒有。 懷著開獎般的心情,她打開了房門。 接著她看見一個明媚的少年,頭發還濕漉漉的,披著她的浴袍,剛好從廚房里端出兩碗陽春面,放在客廳茶幾上。 歡迎回來,jiejie。周嚴笑得燦爛,如陽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