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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開始,幾乎每年寒暑假,她都會到仙隱寺住上幾天或者十幾天。仙隱寺是一座歷史極為悠久的寺廟,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住進去的,尤其是后院,根本禁止閑人出入,只有主持才能住在里面。白玉糖能夠得到這個特權,正是因為她跟仙隱寺的主持極為相熟。說起來,他們認識的過程,倒真是有趣得緊……就在白玉糖回憶的當口,一個讓她無比熟悉的聲音的清晰的傳了過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施主你這一簽可是要問姻緣?”白玉糖抬眼看去,只見大殿之內的佛像旁邊,正端坐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說他六七十歲,是因為這老者須眉皆白,勝似冰雪,但他的皮膚容顏卻幾乎不顯老態,甚至還保留著幾分中年人的成熟俊朗。這老者穿著黃色僧衣,身披霓虹袈裟,再加上那一副眉眼祥和的笑容,活脫脫就是牟尼在世,彌勒顯靈,在那一眾求簽拜佛的人眼里,簡直肅穆崇高到了極點!那個手拿簽文的年輕女子,顯然是被面前這一尊大神給驚住了,連語調都有些激動,“大師,你怎么知道我是求姻緣?”“施主你面犯桃花,與這簽文的含義不謀而合,只是,若按照這簽文的意思……”那老和尚無奈的搖了搖頭,生生嘆了一口大氣,一臉的高深莫測。見到眼前這一幕,白玉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感嘆自己的運氣了。這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剛剛想到那個仙隱寺的無良主持,一下秒就看到了這廝!瞧著這老貨道貌岸然的樣子,白玉糖的腦子里立馬蹦出了時下里最流行的兩個字:裝逼!沒錯!在白玉糖的眼里,這老貨就是在裝逼!可惜,那個求簽女子沒有白玉糖這樣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法眼,當即被老和尚欲言又止的表情忽悠的一陣焦急,“大師,您有什么就說吧,是不是我的感情……不順利???”“何止不順利……簡直是難!難!難!”老和尚面色凝重,一連說了三個‘難’字。這話一出,直接讓女子神情越發的敬佩和擔憂,她趕忙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師,可有解決的辦法?”“這個嘛……”老和尚低頭沉吟片刻,狀似為難的說道,“光看簽文和面向,老衲實在不知道如何化解你的情劫,不過,如果可以摸……摸骨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白玉糖遠遠的聽了老和尚的話,幾乎忍不住吐他一臉口水!那求簽的女子豐胸肥臀,容顏可愛,分明是擊中了這老貨的萌點!以這老貨多年來厚顏無恥,坑明拐騙的行為來看,她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一句:這廝就是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什么摸骨,都他奶奶的是借口!當然,這只是白玉糖的想法,那女子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老和尚的要求,并且毫不在意的伸出了手臂,口氣還頗有些催促的味道:“大師,您摸吧!只要能給我指一條明路就行!”女子的手臂就跟她的人一樣,珠圓玉潤,很是白皙。老和尚見此,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猥瑣的竊喜,但是他面上卻沒有露出半分,依舊高深如海,緩緩的點了點頭,一副莊嚴至極的模樣。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那女子的手臂之時,一只手卻是迅速的橫插進來,比老和尚快了一步,擋住了女子的手臂。那是一只極為美麗的手,五指纖細,嫩如水蔥,瑩潤似玉,完美的不含一絲瑕疵。老和尚看到這只手,立刻眼睛發亮,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反射性的沿著玉手向手的主人看去。迎接他的不是如花美眷,而是一張紅的妖嬈的胎記臉!老和尚看到白玉糖,整張臉從眼角開始以光速向外抽搐,尤其是那張嘴,幾乎抽成了羊癲瘋。白玉糖卻是懶得理會老和尚近乎痙攣的臉色,而是轉頭沖著那個有些呆滯的女子說道:“這位大姐,你的感情可不是靠摸骨或者求簽可以挽救的,或許我可以告訴你應該怎么做?!?/br>“你……你明白什么?怎么能在這里詆毀大師!”女子雖然被白玉糖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還一臉厭棄的模樣。白玉糖卻是滿不在乎,淡淡的一笑,墨玉般的眼中閃動著智慧的柔光,“如果我沒猜錯,你喜歡的男人應該叫李楓吧,木子李,楓葉的楓?”女子聽了這話,立馬瞪得杏眼渾圓,“你……你怎么知道?”白玉糖狡黠一笑,淡淡的瞥了一眼老和尚,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可是比他要通靈的多,這位大師,您說是吧?”瞧著白玉糖傳遞過來的眼神,老和尚欲哭無淚。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每次招搖撞騙都被抓包,真不知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小丫頭什么,這輩子注定來向他討債的!老和尚心里雖然一番掙扎,面上卻是只能積極配合,完全昧著良心的說道:“這位施主雖年齡幼稚,卻極通佛緣,老衲遠不如也?!?/br>那女子聽老和尚如此說來,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滿臉堆笑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這位……妹……小妹果真極為神奇,那么小妹能不能告訴我,要怎么樣才能挽救這段感情?”“無外乎兩句話而已:百煉鋼成繞指柔;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白玉糖說完這句話,便抬腳向寺廟大殿之后的內院走去,讓人奇怪的是,在仙隱寺的大殿中,還站著好幾個小和尚,這些小和尚卻好像眼睛瞎了一般,沒有一個上去阻攔。老和尚見此,也屁顛顛的跟了上去,那猥瑣狗腿的樣子,與剛剛大殿上那個寶相莊嚴的大師完全像是兩個人!大殿上的眾和尚似乎對這一幕司空見慣,竟是沒有一個抬頭張望的,只剩下女子一行人,呆立在那里,不知是回味著白玉糖的話,還是驚訝的沒有回過神來。出了大殿的后身,是一條大理石鋪筑的長廊,長廊盡頭才是內院。這段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白玉糖剛剛走了兩步,便感到身邊傳來了一股深深怨念。白玉糖本來不想搭理這個厚顏無恥的老貨,無奈實在是受不了他那種無時無刻散發著幽怨的眼神,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說道,“想說什么就說吧,別這么瞧我,慎得慌?!?/br>老和尚見到自己的不懈努力終于得到了組織的回應,一張老臉登時咧成了一朵菊花,涎著臉問道:“你咋知道那男的是叫李楓呢?”“以你的眼力應該看得到,那女子背包上掛著的玻璃照片鑰匙環吧,照片上的兩人如此親密,不難想象,那個男的,應該就是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