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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實說:“我不是非要離開白家,就是想有個自己的家不依靠白家也能立足于世的地方?!?/br>他繼續問道:“男人養家,女人生育,這不是很好嗎?依靠男人怎么了?千千萬萬的金元人都是這么生活的,自古女子多嬌貴,拋頭露面也不是不可,只是這奔波勞累或者cao心瑣碎以及生意風險,還不如在家里享福好吧?”這是什么思想,她想了想反問道:“我為什么要依靠男人?如果有能力的話還是盡量要依靠自己,嬌貴不嬌貴我沒什么感覺,只是什么叫做享福?就是什么都不做靠著男人養活自己和爹媽,做吃等死和不斷生孩子?我覺得自己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追求,那哪怕是不成功,就在追求的過程中,也是幸福的?!?/br>柳臻下意識看向朱賢王,他背對著他們,站在書架前面拿著本書似乎看得很認真。水笙心中不安,索性開門見山:“不知小王爺今日來我白家有什么事?”朱少君只字不言,柳臻輕咳兩聲悄然擺手示意她別問:“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br>她摸不著頭腦,只好規規矩矩地坐著。他略有些不自在地又咳了咳,這一天恐怕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天了。柳臻:“不知白夫人嫁進白家的時候是自愿的嗎?”水笙頓了下嘆息道:“說實話我嫁的時候以為只嫁給白瑾衣一個人,我的家鄉都是一妻一夫制,所以不算自愿。但是白家對我有恩,瑾玉兄弟待我如命,我現在覺得很幸福也算心甘情愿了吧?!?/br>柳臻有點意外的看著她:“那請問白夫人,如果你現在并未成親,生意蒸蒸日上,原本有人疼你愛你護你卻都為了錢財,他欺你騙你負你,你該當何處?”水笙假設了下自己,覺得這個想法不成立,但還是按照自己的性格不在意道:“男女情愛,真真假假若是一直疼我愛我,他又怎知沒有半分真情意?能在一起的是緣分,注定分開的那就是命中注定,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吊一棵樹,我想我傷心會難過,但仍舊會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會沉浸于過去?!?/br>朱少君手中的書半分聲音也沒有發出,柳臻再接再厲:“那若這人有半分真情,白夫人可會留戀舊情?”她微微笑道:“人非草木,怎能無情?他有心無心,我都會留三分情面……”柳臻忽然重重咳嗽一聲,水笙詫異地看著他,不知所以。他想了想換了個問題:“白夫人云英未嫁,若是……嗯若是有人強娶入門,那又當如何?”“???”水笙傻眼:“這個……”“你想好了再回答,”他目光灼灼:“換句話說,強權之下,娶入家門,這女子可有對夫君上心的可能?”她想起自己從開始的抗拒到接受共妻,從沒有那么多的感情到對白家兄弟的各種情緒……只覺得這情況不同應該是例外,只斬釘截鐵拍桌道:“若是有心,為何要強娶?要知強扭的瓜不甜……”話都沒讓她說完,柳臻站起來大聲問道:“我只問你有無上心的可能!”水笙立刻改口:“只要不斷磨合,柔情待她,必定上心!”朱少君將書還到架上,柳臻假意向他鞠躬:“小王爺怎么?”他臉色不大好,仍舊是高傲狀,從書架處走過來直視水笙:“你說的,可都是實話?”水笙忙點頭稱是,他垂目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低得似在說給自己聽一般:“本王沒有耐性了……”柳臻試探道:“那咱們回去過年?”他神情落寞抬眸卻是嘆息:“走吧?!?/br>兩個人一前一后從書房走出,院里侍衛另立在旁等候,嬤嬤去叫回了小鹿,這一行人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白家人自然又是列隊相送。到了門口,水笙耳尖的聽見柳臻似在抱怨:“我的賢王殿下啊,你叫一個武將又是跑生意的又是打探女兒心思的……”后面的輕輕不可聞,只這些人走得極快,更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白瑾玉趕緊把她拉了回來,細細詢問,可她覺得這些問題和她本身沒有什么關系,只大略學一遍,都疑惑不解。年節太忙,義賢王又再沒出現過,這件事很快就被一家人拋之腦后了。等大年過去,全家人都閑了下來,柳少謙帶著小六子去了養生堂看家,白家人總算都能歇歇了。這個時候水笙的身孕已經四個多月了,這孩子從未難為過她,她既沒有孕吐,也沒覺得有任何的不適,就是飯量大了些,身子更豐潤了些。白瑾衣可是瘦了些,這天晚上他利用新學的藥膳,給水笙做了兩樣藥粥,一個是糯米山藥粥,一個首烏養生粥。一個有健脾補腎的功效,一個是專為她手腳發熱發脹而做的,他忙了小半天,做出來的粥果然味美,水笙也是不想糟蹋他的心意,一樣喝了兩大碗,還直呼好吃。白瑾衣陪著她,只覺得她吃得越多越好,吃得越多孩子就越健康,見她吃這么多,很是高興,等他收拾去了,又拿了幾個蜜餞逗弄她吃。她實在是撐了,口里含著一個在屋里走來走去。他恨不得每一時每一刻都沾在她身上,拉了她的手陪著她一圈一圈的走。水笙好笑地推著他讓他歇歇,他一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面,隔著棉裙輕輕撫摸著,覺得幸福滿溢。她只好任他摩挲,白瑾衣好奇地輕輕揉著:“你說這孩子怎么不愛動???”水笙伸手按在他手上:“可能是還有點小吧,等他大了就會動的?!?/br>他呵呵傻笑著又揉了揉:“好孩子,跟爹打個招呼!”她撲哧笑了,引得咳嗽出來,只覺得腹中更脹了些,連忙抽回手扶住后腰。白瑾衣則飛快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面,他欣喜地叫道:“剛才他動了!”水笙剛才咳嗽著,根本沒注意,更確切的說,她更認為是她咳嗽引得肚皮的輕顫根本不是孩子在動:“是我咳嗽的吧……”話未說完,猛地看著他,他亦是驚喜地瞪著她,就在剛才,雖然是若有若無,但是,這孩子的的確確是動了動,白瑾衣激動得按著她的手在她肚皮上輕輕移動。“好孩子好孩子……”這生命多奇妙,水笙第一次有了身為人母的真實感,兩個人站在一起,他結結巴巴地和孩子說著話,自言自語地沒完沒了,她想,這個孩子是誰的已經不重要,如果出生之后能確定生父,那么她就為其他爹爹再生一個好了。當母親,原來是這么的幸福。因為親手感受到了這個生命,白瑾衣激動得一直睡不著,他更加堅定這個孩子是他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呼應就像是親生父子一般有著天生的感應,他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水笙卻是有點漲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