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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朱少群毅然隨父出征,邊疆兩年抗戰,其父身故,小小義賢王則譽滿全國。只不過,等他從戰場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母親的淚水,以及一個掛著鼻涕的奶娃。大哥與元紅情深意重,妻子去后,他人精神就不大好了,朱少君在朝中根基一穩,立刻又轉戰了商場。可惜金元南北兩大皇商齊名難越,朱少君二十二歲此人在京里,可是富有多金還有權勢,提親的媒人都要給他家門檻踏破了,可京里美女如云,他卻是沒有再婚的打算。這個人,即使是跟他沾了邊,不是正室,只做生孩子的官配,那也是一步登天。所以這小小縣城一傳出消息,少女們傾巢而出。水笙卻是真的沒聽說過這個人,她現在認識的最大級別人物就是周景春她姑周縣令。因為是現代人,所以面對這種貴人其實是毫無壓力的。嬤嬤帶著她從前面直接走進去。院里小鹿正在跳空格玩兒,一見她過來直接就沖了過來:“jiejie你可來啦,我今天買了個裁縫,可他什么也不會做!”她嬌俏的小臉上都是懊惱,水笙沖她擺擺手,趕緊跟緊嬤嬤。“喂!”女孩兒跑過來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跟我說會兒話!”“郡主!”嬤嬤轉身沖她欠身:“小王爺還等著水小姐呢!”小鹿連忙滿臉委屈地松開她,水笙歉意的笑笑,沖她做了個等一會兒的口型,她這才又露出了笑臉。小小院落,異常干凈,門外站著縣衙的衙役。水笙打眼一看還有周景春和她的衙役夫君。兩個人交換了一個苦逼的眼神,錯身而過。嬤嬤站在門外高聲道:“回主子!水笙小姐來了?!?/br>屋里靜了一會兒,才聽見清朗的聲音傳出來:“進來吧?!?/br>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入,屋內朱少君正坐在搖椅上面,他手上擺弄個兔子造型的布藝玩具,里面填充物都在地上扔著。水笙連忙垂眼,這是在毀壞玩具還是在研究?嬤嬤給人引入屋內,立刻退了出去。水笙自己走到一邊想要坐下去忽然想起這是古代,好像階級思想很嚴重似的,就換了個地方到了男子身前。她看著他手中的兔子,一時有點心疼。“公子想要見我?”“嗯,”朱少君給小兔子放在腿上,他伸手進去整理兔子耳朵,卻是不抬眼看她:“坐吧?!?/br>她走到不遠不近的一處坐了下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水笙一直看著他,他模樣的確俊美,但是這種人上人在她心目當中簡直就不是人……“水姑娘不是本地人?”少君的目光輕輕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眼里有欣賞有驚艷,但是卻只有這些。這讓他笑意更濃,整個人似覆了一個發光體,這種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若不已經成親,恐怕也會被蠱惑。但是水笙來自現代,她在網絡上面見識過更加妖媚的男星,對于古代這種追星的程度在她眼里簡直就是小兒科,所以她只是看了看,然后直接奔入主題。“不知公子……小王爺找我什么事?”她聲音脆脆的,利落干凈。朱少君想起昨晚白瑾衣對他的招待,一時間有點不明情緒染上了眼底。水笙和白瑾塘走后,他本來是想要帶小鹿離開的。但是白瑾衣喚住了他,這個人笑意滿滿,卻是認出了他。或許是見過他的畫冊,或許是從小鹿身上猜出來的,總之他直說小王爺有什么事,白家任憑差遣。說的好像是他是沖水笙來的一樣。當然,他的確是對這個人有了那么一點興趣。“本王、嗯我可聽說你是外鄉人,那里風俗和我金元大不相同是嗎?”“嗯,對?!彼侠蠈嵈鸬溃骸拔乙膊恢涝趺淳偷搅诉@里?!?/br>他看著她那一臉防備的樣子,輕言道:“許是被人拐到這里的?!?/br>她當然不會否認,穿越什么的,這么詭異的事可不能說出去。水笙垂目不語,朱少君繼續說道:“白家布店以前一直是白瑾衣在打理,也未曾見過出彩的地方,自從你接手之后連帶著這小小縣城都有了那么點名氣,知道嗎?”她不知道他說這話什么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聽下去。“朝廷里的官染剛做出了第一批蠟染還沒等發貨出去,你們這秘方就流產了出去,”他看著她雙眸,面色犀利:“可知意味著什么?”這個她倒是很詫異,水笙忙搖頭:“不知道,這個秘方其實很簡單的……”話未說完已是被他打斷:“衙門只管抓人,只讓你百口莫辯?!?/br>好吧,這是在古代,水笙咽下這口氣,無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表達什么?朱少君見她無語,臉上也有慌亂表情,這才說道:“姑娘在這邊遠地方,可能不知道金元的很多事?!彼鹕碚f道:“金元男尊女貴,一般人家的女孩兒都十分嬌貴,因為等到及笄,自然有男人給予一切,所以很難有不凡之女。先妻元紅就是一例,她是別國流浪到此的,我大哥與她相遇……嗯說遠了,金元商場有一奇女子,她出自于皇商世家花家,名喚花初錦。十年前,就在此女十四的時候定下婚事,男方是京城顧家獨子顧云白。顧家是權貴之家,八年前正是和本王一起出征打仗。因著關系花家支撐了半個天下,可謂是盡心盡力。不想十年之后,就在我離京之前,訂婚十年而未成婚的顧家上門退了婚事,自此花家大傷?!?/br>水笙這個時候還未意識到此事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她更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和這花初錦有所交集,甚至上京之后第一個遇見的就是她。“花家能支持朝廷這么多年,可見其根基深厚。本王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募集民間跑商高手,一點點發展最后吃掉花家,還有一個就是和花家聯姻。前一個時間會很長,實在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后一個嘛,”他狡黠笑笑:“我不喜此人?!?/br>她耳朵是豎著聽著,生怕落下有用的信息,但其實心已經亂得一塌糊涂了,實在弄不清楚他的什么意思,真想大聲吼他叫他有話直接說!朱少君走到她面前,認真道:“你這個人倒有點意思,本王若是想邀你入我官染,可愿意去?”水笙怔怔的看著他,他等著她的回話。她似乎是沒聽懂地看著他,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朱少君不耐挑眉:“怎么?這么難以抉擇嗎?”水笙不好意思地咋舌:“不是,其實我是一直在想你問這個事跟你前面說的那些話有什么關系?!?/br>他聞言輕笑:“聽不懂么?我想要再培養一個花初錦?!?/br>她傻傻問道:“我有選擇的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