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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下了。她給他端上茶來,走路時悄無聲息,他瞥了一眼,發現她竟然沒有穿鞋襪,光潔的腳趾就在裙下若隱若現,早先的記憶一下就涌了上來,他不由得起了防心。“開門見山吧,”他長話短說:“如今路衣坊也保住了,偷取秘方也無人問罪,那就將舊款新帳都清了吧?!?/br>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常璐坐在了他對面,她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端莊地放下,這才不緊不慢地看向他:“白大哥,喝茶?!?/br>白瑾玉端起茶碗到了口邊意思一下沾了沾:“茶我也喝了,咱們還是說正事?!?/br>“白大哥你還記得嗎?”常璐突然問道:“那年你我訂婚,我還小著呢,偷偷在門簾后面看你,然后被你發現了,結果我沒怎么樣你卻臉紅了?!?/br>“有么?”他認真道:“不記得了?!?/br>“那時我爹還在,他說你家兄弟四個,你最有擔當,白家也算富裕人家,以后過了門我也是個有福的……”“常璐……”白瑾玉忍不住打斷她:“白家現在有妻了,你也應當快些找個好人家?!?/br>“我還能嗎?”常璐臉色微紅,看著他的雙目柔情似水:“你不知道嗎?我就是你白家的人了,趁我不在縣里你們棄我娶親,這對得起我對得起我死去的爹嗎?”米鋪老板生前的確幫過他,白瑾玉只好順著她說:“那件事都過去這么久了,不說了好么?”“不行,”常璐站起身來:“我不甘心?!?/br>“算了,”白瑾玉知道她一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頭疼道:“你冷靜一下,我讓爾杰過來和你清帳?!?/br>說著他站起身來,這屋里都是女人的香氣,若有若無的,引得他頭昏腦脹的。常璐忽的閃到門前,她張臂攔住他:“你不能走?!?/br>“常璐!”他惱道:“如果說白家以前愧對于你,那這幾年我已經償還……”他話未說完,她的淚水已經潸然落下。“你覺得你們白家給了我補償在我爹去后讓我吃飽穿暖,這就是可以了是嗎?”常璐拉住他的一邊胳膊:“白大哥,你們不能這樣……”男女有別,他回避著揮袖拂開她,她卻整個人都抱住了他,他一驚之下難免用力,常璐不小心就這么被摔了出去。她再不起來,也不哀求,只伏在他腳邊哭泣。顆顆淚珠渲染在他的鞋面,白瑾玉嘆息著蹲下身子拉她起來,常璐猛地鉆入他的懷里讓他措手不及。“白大哥,”她摟住他的脖頸急急說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不糾纏于你,就當是告個別,我和干爹離開這里以后兩不相欠了行么?”白瑾玉扳住她嬌滴滴靠過來的臉,他用力抓下她水草一樣的手臂,像避開瘟神一樣飛快后退了兩步才好生站穩。常璐被他棄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她一邊哭一邊笑,繼而緩緩站起身來,與他面對面地站著。屋里越來越熱,隱隱地香氣從身體的每個部分鉆入心肺,此地不能久留,白瑾玉揉著額角,試圖讓自己冷靜。他向前兩步,她一動不動,攔在門前反而向前貼近他,他只好又退后。“常璐,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他低低喝道:“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就一次,”她強調著扯開了衣帶,寬松的披衫頓時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扎眼的紅,襯著她雪白肌膚引人垂涎。“常璐!”白瑾玉垂目不敢再看,身體里涌起的燥熱讓他分外警覺。他剛要沖出去,剛一抬腳,她卻是已褪下了裙子,反手一拉,上身頓時也yuhuo在場,她腳下無鞋,整個人光溜溜的靠在門前。白瑾玉心急如焚,他扭頭去看窗格,面前的女子臉上是不一般的潮紅,她一手在乳尖輕輕揉捏,一手向他伸出邀請,口中卻是發出了低低的呻吟……水笙和周景春站在院里,幾步之外,就是常璐的房間,她低低的呻吟隱隱傳來,兩個人不敢置信地停住了腳步。“這個狐貍精!”周景春咬著牙低聲咒罵著身子一沖,就要過去,卻被水笙一把拉住。“等等等等……”她的心慌亂至極,抓住周景春的胳膊猶豫著到了跟前竟是不敢過去了:“要不算了,”水笙呆呆看著那扇門,猛地轉身就走:“我還是回布莊吧……”人家正主不去了,她氣得不輕,周景春剛要回身追她,她卻是又站住了。水笙的腦海里閃現了許多場景,她再次轉身,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走吧,至少讓我親眼看見?!?/br>說話間兩個人已到了門前,周景春一腳踹了進去,不防有個人一下子摔到在一邊,正是渾身赤裸的常璐。水笙下意識向里面看去,白瑾玉衣衫完整,他揉著額角,看著她臉色瞬間就變了三變。“呸!常璐你還要不要臉了!”周景春抓過地上的衣衫使勁摔在常璐的臉上。“我來的好巧,”水笙看著呼吸急促的他,喃喃道:“是不是早了一點點?”“白瑾玉!”常璐索性豁出臉去了:“你敢不敢當著她的面告訴她,我是不是你的女人?”她胡亂穿著披衫,指著他尖聲失叫。水笙忍住要沖出去的沖動,冷靜地轉向周景春:“這算是出軌的證據嗎?我能提出和離了嗎?”“額……”周有點難為地看著她:“要不咱下次?這沒捉jian在床……”“常璐,”白瑾玉快步走到門前,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他定了定神,不知是解釋給誰聽:“你錯了,當年讓你失身的不是我?!?/br>“什么!”常璐要撲過來被周景春一把抓住。“當年我見你實在任性,怕日后兄弟難以和睦,就提出了退婚?!彼^續說道:“你哭鬧了幾次我只當你是小孩子脾氣,誰想到你竟然想到下藥這么下三濫的招數,結果不巧卻……我那天有事急著出門,其實那天是我爹?!?/br>猶如晴天霹靂,常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水笙也是嚇了一跳。白瑾玉負手站在門前,索性一股腦都說了:“等我去貨店拿了東西回來,你還在昏迷,而我爹卻醒了,你以為那個人是我,其實我一直沒有說過事實的真相?!?/br>“白瑾玉,”她失神一般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他嘆息道:“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br>“所以你們白家才非要退婚的是嗎?”常璐跌坐在地毯上:“那這樣就不是你對不起我了是么?是我自己犯賤是么……呵”“我爹妻離子散,也受到了懲罰,過往誰對誰錯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好自為之吧?!彼_就走。“白瑾玉!”水笙急急喊了他一聲,不知為什么,他始終不再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