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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進了新房挨餓。白瑾塘難得沒有對她說難聽的話,他遞過筷子,水笙捧著碗喝了點熱湯,因為天氣熱,鼻尖頓時出了密密細汗。喜娘趕緊給擦了擦,生怕弄花了她臉上的胭脂。水笙剛低頭吃了一點,外面咣地一聲響起,然后是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樂師開始奏樂,喜慶的音調一個又一個地跳了出來,喜娘連忙抓過一邊的蓋頭催促道:“吉時到了!”她擦了擦嘴示意瑾塘給碗端走,密實地紅蓋頭就落在了頭上。眼前頓時暗了下來,喜娘低頭囑咐道:“見到新郎官之前千萬別給蓋頭拿下來,這是夫妻百合的見面禮?!?/br>水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外面開始熱鬧了起來,她知道這親事辦得簡單,也不坐轎子,只新郎官給背到大堂成親即可,便坐著等白瑾衣。“吉時已到!迎親的來嘍!”也不知是誰高高喊了一聲,蓋頭下面的水笙頓時緊張起來。“恭喜白公子賀喜白公子祝白公子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喜娘說著喜氣話。鞭炮聲中水笙好像聽見白瑾玉的聲音說了句賞你,然后一個身影就站到了身前,他蹲下身去,旁邊有人扶起水笙,她就勢伏在他背上。“起!背新娘子嘍!”四周都是嘻嘻哈哈的熱鬧聲,白瑾玉背起水笙笑著對大家點頭,這時水笙摟著他的脖子還輕輕捏了他一把,他身體一僵又聽見她小聲說道:“你怎么換這么快?我穿衣服穿了一早上呢!”他暗自嘆息一聲,在大家的起哄聲中站起了身。水笙住的屋子距離新房本來就不遠,金元女子嬌貴,一般拜了天地就直接送回新房。她在瑾玉的背上么趴多久,就被放了下來,其他的白家兄弟齊刷刷站在一邊,白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她坐在上位,白瑾玉攜了新人站在下面。和一般的古代人一樣,水笙聽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和夫妻對拜,心里暗暗數著第三拜,美滋滋地對著對面的男子就深深拜了下去。之后也是送入洞房,喜娘扶著她磕磕絆絆地走到新房坐下,隔著蓋頭幾乎是什么都看不見,她嫌氣悶想掀起一角透透氣,嚇得喜娘趕緊給捂住了。“忍一會兒,這個必須得新郎官來掀?!?/br>“有點悶,”水笙吁了口氣說道:“這蓋頭怎么這么沉?”“那得問問你們白夫人了!”喜娘打趣道:“誰叫她生了四個兒子??!”“???”她抖著自己裙角給臉上扇風,想涼快一點:“這和她生四個兒子有什么關系?”“她要是生一個兒子,那可不就得薄薄的了么?”在金元,新娘子的紅蓋頭是因丈夫的多少來制作薄厚的,四個丈夫就是四層,喜娘還以為水笙不好意思了故意這么說的呢。水笙更是迷糊了,一直以來,那種詭異的感覺又來了,白家的四兄弟,和周圍人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她忽然上來了一股心煩的勁,臉色頓時熱出汗來。“大娘!你給我說說,”她扇得更用力了:“我怎么還是沒明白什么意思呢?為什么白夫人額,就是我娘生了四個兒子我的蓋頭就得這么厚?”那喜娘看著她這么熱,心眼來的快趕緊去了屏風后面給她投了個手帕,聽見她有這么一問,擰水的手頓住了。早就聽說過這白家的媳婦兒是外朝人,對這邊的風俗是一點不通,這可如何回答是好?她正是難心,外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要看新娘子的起哄聲,白瑾玉推門而入。喜娘趕緊迎了上去:“白公子來了,那我可先走了??!”白瑾玉接過她手中的帕子,輕輕嗯了一聲,喜娘出去給關好房門,趕緊出去領銀子走人,這邊水笙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僅僅是這么一個嗯,她也聽出來了,是白瑾玉的聲音!她不敢置信地仰起臉,面向他。心里還僥幸著想著千萬別自己掀起蓋頭,免得和瑾衣的婚事不吉利,可人走到跟前,一句熱了吧,她眼前一亮,就瞧見新郎官一身紅衣站在面前……水笙驚得不輕:“白、白大哥?怎么是你!”☆、共妻守則七第七章她騰地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他滿臉的驚詫:“白、白大哥?怎么是你!”白瑾玉遞過去的帕子沒人接,他使勁捏在掌心,看著她清澈的雙眼,已經不想再有半點隱瞞。“水笙,你知道嗎?你嫁給了我,就和嫁給了瑾衣一樣?!?/br>“什么叫我嫁給你就和嫁給了瑾衣一樣?”水笙失聲叫道:“白瑾衣呢?這是怎么回事?”“在我們金元,娶妻的都是長子,然后兄弟共妻,難道你真的沒有聽說過金元一妻多夫制?”白瑾玉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白家娶了你,從此你就是我們的妻子?!?/br>“你你說什么!”水笙心亂如麻,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我不相信不相信,白瑾衣呢?我要問問他!”“沒錯,”一人推開房門,正是瑾衣,他不敢直視水笙的眼睛,只勉強勸著:“大哥說的是真的,你……你現在就是白家的媳婦兒了?!?/br>什么?她看著前幾天還自己討論著愿得一人心的白瑾衣,腦中嗡嗡作響,怪不得啊怪不得,從她還不懂金元話開始,白瑾玉就說她是他的未婚妻,瑾塘對她也絲毫不避嫌,周捕快說的官配,和瑾衣說的女人嬌貴稀少……她還一直糊涂,原來,原來是這樣,可她定定地看著瑾衣,酸澀涌上眼眶。她又怎么能接受這么荒唐的婚事!“不,我不能嫁進白家?!彼夏ㄈパ壑袧褚猓骸拔也荒芗藿o四個人!”“你已經嫁了?!卑阻癯林?,她的反應和他想的一樣。“不行!”水笙叫道:“你們騙了我!我不知道會這樣,我還以為只嫁給瑾衣一個人!”“這沒有什么分別,”瑾玉瞥著她:“除了你多出三個丈夫,但是我們會有四個人養著你?!?/br>白瑾衣失態靠在門邊,水笙失望地看著他,他捂住臉心痛萬分,她突然向門口沖去,結果被白瑾玉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抓得她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疼:“你放開我!”瑾玉更加用力:“你要去哪里?娘這就過來倒交杯酒了?!?/br>在金元,交杯酒是男方母親給倒的,水笙使勁地掙,可她力氣小,在白瑾玉面前就像是個小孩子。他氣定神閑地看著著,就像是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她氣急反身一口咬上了他的手。白瑾玉垂下雙目,他緊緊握著,怎么也不松手。仿佛他一松手,她就會跑掉再也不會回來一樣。她口中已經有了腥甜的味道,水笙也不松口,她使勁撕咬著,可大手一直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