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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將福音帶回了他的城堡,放在他們曾經的大床上。 當她還在他的身邊時,總是一副神情低落的樣子,但至少被照顧得無微不至。而如今時隔多日,他再度尋得的福音,卻變成了這么狼狽的模樣。 福音躺在蓬松的床墊上,神情安寧。長睫卷翹,像兩只沉沉睡著的蝶。她白嫩的身體上散落著細小的傷痕,腳上有好幾個破掉的水泡,尤其纖細的小腿上淤青深得發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她周身放了一整圈的藥膏。馬修垂著眼為她上藥,動作放得很輕,似是不愿驚醒她的美夢。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一同響起的還有一男一女聒噪的喧嘩聲。馬修趕在他們敲門前走了出去。 馬修!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把塞謬爾綁在儲藏室的椅子上了,他現在的威脅甚至比不上一個普通人 紫色火雞,哦不,凱瑟琳一見到帥哥就不自覺地音調拔高,在她心中,馬修雖然比不上塞謬爾,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主人。艾爾伯特沒說什么,他一心惦記的都是被馬修抱回來的福音是否還活著。 他堅信自己的女朋友愛麗絲和男主人馬修是被福音害的,而只有馬修才有能力(權力)來懲罰他的未婚妻。 于是在兩天前,仆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該怎么安置馬修的尸體時,艾爾伯特堅持要把他胸口的匕首拔出來。 主人的臉已經凍成了冰藍色,皮膚上甚至結了層寒霜。艾爾伯特原本已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他拔出了匕首后就一直坐在尸身的周圍祈禱。沒想到過了一天一夜,馬修的手指竟然微不可查地動了!僅僅兩三個小時,他就恢復了先前容光煥發的模樣。 馬修泡了個熱水澡,換上了熨燙好的衣服,又喝了杯暖意融融的紅茶,這才開口:我的妻子在哪兒?怎么一直沒看見她。 艾爾伯特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回答:準夫人應該是在刺殺您之后就偷偷離開了。我們找遍了所有房間也沒有尋到她。 馬修端著紅茶走到大落地窗前,背對著他一言不發,背影有些落寞。 艾爾伯特膽子更大了:主人,其實有一件事我還沒有稟報給您,我的女朋友愛麗絲也是死于準夫人之手。 哦?為什么這么說?他扭回頭,背光的臉龐看不清楚神情,不過聲音聽起來蘊著笑意。 據我們猜測,她一直嫉妒您身邊有美貌的女仆,何況愛麗絲她從來都仰慕著主人說道這里,艾爾伯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都說女人的妒心似火,夫人害了愛麗絲還不夠,甚至還加害于您 馬修沉默良久,低低地嘆息。 我倒寧愿她是因為嫉妒。 艾爾伯特聽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猜想馬修已經認同他所言非虛,索性扔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主人,愛麗絲其實還有一個jiejie,叫凱瑟琳,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系。昨天,她和我通電話,說她工作的旅館來了兩位新客人,其中一個女孩聲稱自己叫簡,但是凱瑟琳說,她和我描述的準夫人的樣貌非常相似 馬修打斷了他:兩位客人?你知道另一位客人是誰嗎? 艾爾伯特正說得興起,瞥見主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準備好的話突然哽在喉嚨里不敢吐出來。 落地窗外,天邊烏云快速聚集起來,殘忍地掩住了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暉。隨著隆隆雷聲,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夜空。 借著那一瞬的光,艾爾伯特看到主人原本溫煦的藍色眼眸正燃著熊熊怒意,臉上極力維持的微笑繃得緊緊的,嘴角像被釘住了一樣。 馬修聲音低沉,一字一頓地重復:另一位客人,是誰? 他叫做 無數的雨點飛濺到玻璃上,發出沉悶的擊打聲。 在這沉悶的聲響中,還能捕捉到更加細微、清脆的動靜,像是有什么正在緩慢裂開。 塞謬爾。艾爾伯特吐出這個名字。 玻璃在瞬間嘩啦啦碎裂了一地。風卷著冷雨沖進毫無遮擋的室內,把正在努力用袖子擋著臉的艾爾伯特撲了個透濕,似乎在嘲笑他的卑微孱弱。 艾爾伯特艱難地睜開眼,望見馬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片昏暗中,他的眼睛亮著不屬于人類的奇異光芒,風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那分明是撒旦派惡魔出征前的號角。 初衷是寫個奇幻類型的小h文,怎么感覺越寫越偏成四不像的意識流了emmm (大家能看懂這篇文講了什么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