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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顆,無法對弈,是一種遺憾。但墨玉本身,就極其難得,相傳,有人曾出萬兩黃金的天價,只為尋一塊墨玉。想必,懂玉的人,都聽說過這件事。我也不多說,十七顆棋子,個個都是精心雕琢而成,圓潤飽滿,光芒四射,其中價值,我不多說諸位心里也是有數的。十萬兩黃金,值或不值,看你如何對待了?!?/br>習昇等人自然看出了艾勞的異樣,老四更是躍躍欲試——姥姥明顯感興趣,他肯定要拿了來孝敬她!艾勞此時已經一臉平靜了,面沉如水,看不出心里所想。歐陽慕白啟唇:“十萬兩黃金,我要了?!?/br>安卓銘哈哈大笑:“歐陽師弟果然豪爽!”屈仁平萬萬沒想到歐陽慕白當真會開口!他聽他妻子說過,對歐陽慕白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聽聞,此人從小性子冷淡,一身的清冷疏離,傲然得如同不是人間男子。長這么大,就不曾見過他喜歡過什么東西,無論是金錢珠寶,抑或是美酒佳人,他從來沒表現過任何的興趣。而現在,他開口了。屈仁平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管是因為安卓銘,還是因為他真的喜歡這棋子,屈仁平知道,一言九鼎,話已出口,他是必然會拿出這十萬兩黃金的。屈仁平沒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墨玉的確值這個價錢,但他也絕沒想到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燙手山芋以極快的速度被轉手,他還大賺一筆意外之財!墨玉的確是寶物,可對于不懂收藏和欣賞的屈仁平來說,這十七顆棋子自然不如十萬兩黃金來得痛快!其實到場的很多大家族都是聽到了風聲的,既然來此,也是抱著必得寶物的決心來的,有時候,有的人即使傾家蕩產,也不會辜負自己想要的收藏。屈仁平還沒開口,就聽另外一個聲音在下面響起:“歐陽公子,對不住了,這件寶物想必是價高者得,我加五千兩黃金?!?/br>屈仁平那價格說出來,就有人罵娘了,讓他不如直接去搶。不懂行的人自然覺得東西貴了,偏偏還有人買,這會兒更離譜了,竟然還有人加價!屈仁平也沒想到會有人加價!他本來的意思的確是價高者得,但如果開口的是歐陽慕白,他肯定是想做順水人情的,沒想到,還真有人對這寶貝如此青睞!五千兩黃金,對于十萬兩黃金來說,不過是個小零頭,可在座的這么多人,能拿出五千兩黃金的,又有多少人?屈仁平看過去,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原來是北當家的。早就聽聞北當家的愛玉如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br>北揚是一位四十歲的男子,面容堅毅,身材高大,周身有謙謙公子的溫潤氣質。北家也在十大世家之列,以經營珠寶玉器為主,生意遍布中興大陸,本是利潤極高的經營,北家的勢力卻一直在十大世家后幾位,而究其緣由,就是因為這位北家家主是個玉癡,經常為了心愛之物一擲千金,導致北家即使經營著數不勝數的店鋪,也從來沒躋身過十大世家前三甲。北揚點頭:“屈當家的謬贊了?!?/br>如果有可能,屈仁平真想把手上的東西送到歐陽慕白面前,那多余的五千兩黃金他不賺了就是!他巴結歐陽慕白還來不及,卻不想這會兒出了個這樣的事!他知道,這十萬兩黃金,北家是拿得出的,但他也相信,北揚如果真的買下這十七顆棋子,只怕北家在十年內也不會翻身!他小心地看向歐陽慕白:“慕白?”艾勞突然笑了笑:“屈當家的,我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寶貝我也看過了,開了眼界,沒什么遺憾了。你們繼續,我就不參與了?!?/br>她身份特殊,此話一出,屈仁平連忙開口:“姥姥有何不適?我這就找大夫來為您診治!”艾勞起身,一抬手:“不必了,我一向早睡,想必是這幾日沒休息好,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你們盡興點,告辭!”屈仁平自然不會攔著,好聲好氣地送她走了,又重新看向歐陽慕白:“慕白?”艾勞一走,她身邊的人自會嘩嘩地跟著。出了會場,習昇問她:“怎么了?”艾勞深吸一口氣:“沒事。你去把屈皓那小子帶過來,我有事問他?!?/br>習昇就笑她:“原來是等不及要見小美男!看來,今晚又沒我的戲了?”艾勞白他一眼:“你想多了!”事后證明,習昇的確想多了,晚上就寢之時,艾勞翻的是他的牌子。但睡覺之前,艾勞還是折騰了屈皓一番的。屈皓見了艾勞,抿著唇,一臉視死如歸。艾勞被他逗笑了:“怎么,讓你伺候姥姥就這么為難?”屈皓輕輕地哼了一聲,不說話。艾勞問他:“屈仁平怎么和你說的?”屈皓還是不說話。艾勞又問:“你們家不久前是不是來過和尚?”屈皓這時候看了她一眼。艾勞覺得事情真的很詭異,從屈仁平把寶貝拿出來,從她心底有了異樣的感覺,從那十七顆棋子擺在桌面上,她腦海里,莫名地就出現了慧空老和尚的話——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指引著這一切,她穿越時空,她身世離奇,她花心又專情,甚至,她去呂家,來屈家,此時想起來,都有種被人暗中cao縱的感覺!她很快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人物——慧空老和尚!在呂家,因為慧空的話,她帶走了呂哲;來屈家的路上,因為老和尚的話,她答應屈化去拆散屈云和她喜歡的男子;到了這里,看見棋子的那一瞬,她竟然無法控制地想到老和尚!艾勞起身,踱步到屈皓面前:“沒必要這么怕我,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屈皓退兩步,負手而立,一身絕色風姿,就是不說話。艾勞本來有正事,見他這樣,忍不住想逗他:“屈仁平沒跟你說,讓你來伺候我,其實,就是給我暖床的?”屈皓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艾勞。艾勞笑得很yin爛:“沒伺候過女人吧?等下,讓姥姥好好疼你!”屈皓轉身就走!艾勞一把拉住他:“你敢走,我立即就喊非禮!”屈皓一把甩開她,回頭,終于開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話語yin穢,不知廉恥……”艾勞托著下巴看他:“哦?那我剛剛問你那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