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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一個賊眉鼠眼,長得十分雞賊的中年男人一腳踩在長凳上神秘地說道,“榮王世子偏好南風?!?/br> 眾人一驚,四處轉頭竊竊私語,臺下一陣喧嘩,可見這消息真是滿足了他們的八卦心理。 雖然現在民風開放,很多權貴人家家中都養了一二男寵,但這在皇室之中是從未見過的。一來,皇室注重名聲,這種癖好若是傳揚出來,怕是會毀了皇室的顏面;二來,歷代宗親養的男寵最后大多會攪起一番風波,影響安定。 喧嚷之后,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喊了一句:“這怎么可能呢?世子自小就有婚約在身。元幣,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有證據?” 眾人一聽也跟著起哄了起來,非逼著元幣說出個理由。 “嘿嘿,”元幣笑了兩聲道,“證據當然有,那一個多月前剛來的與世子長得一模一樣的那一位不就是他的情人么?” 眾人一聽更是目瞪口呆,另一人唏噓道:“我的天,他們不是親生兄弟嗎?怎么……” “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他們是親生兄弟?”元幣反問道,“這世上長得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認定他們是兄弟?” 那人又不爭不休,道:“可不只是長得相似,那個叫藺庭的長得和世子可是一模一樣?!?/br> “你看看你,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元幣笑著搖搖頭,“那人不叫藺庭,真名叫江洺,我最近打聽出來全府上的人都叫他江公子?!?/br> 那人張了張嘴沒說話,蔫下去了。他知道元幣在這匯豐樓的信譽,他多年來都在這給茶客說些王公貴族的八卦秘聞,求些賞錢混日子。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這口飯碗,沒有根據的話絕對不會瞎說。 “那個姓江的剛來那會兒,你不是還說,他是老王爺遺落在外的親兒子嗎?我當時還等著看王府怎么處理這事兒,這會兒你怎么就改口了?”第三個人說道。 元幣啞然失笑,無奈地搖搖頭:“您可得聽清楚了,我當時說的可是人家很有可能是老王爺之子,并非似你所說的如此肯定啊?!?/br> 眾人又一回憶,慢慢點點頭,覺得元幣當時好像是這樣說的。 元幣能打聽得出來這些已經是很不易了,他們也不再拆臺。 幾個好奇心得到滿足的人津津有味地點點頭,從衣兜里掏出了幾枚銅錢賞給了元幣,元幣也樂呵呵地接過,連聲道謝。 待到看客們散去,已是夜深時分。元幣器宇軒昂地喊了一整天,體力倒是沒問題,但嗓子卻經??忍?。 夜里黑暗,不見一絲光芒,元幣憑著自己的記憶往家里走,剛進家門就看到桌上放著一小袋金幣。他心花怒放地打開袋子,摸出一塊金幣放到嘴里用牙使勁地咬了一口。 屋內冷清,屋外卻熱鬧得很,謠言傳得沸沸揚揚。前幾日王府里來了個李昀的孿生兄弟的謠言不攻自破,江洺一日之間成了李昀的枕邊之人。 謠言傳得再怎么沸沸揚揚滿城風雨,那也都是外頭的事,榮親王府之中永遠都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 李昀現在正躺在搖椅上曬著暖陽,春日的太陽不是很熾熱,溫和得很,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他手頭上握著卷古籍,時不時地翻開看幾頁。 從那天讓進酒放出消息之后,李昀就讓江洺搬到了自己所屬的世子別院,過來與自己同住。 江洺當時雖不知道李昀此欲何為,但很是清楚他的為人,覺得這必定沒什么好事,于是便賴在客房里說什么也不肯出來。 李昀自然是對付得了這種情況,抬手就讓下人將江洺的鋪蓋包袱給抬了出來,安置在李昀別院之中。 ☆、艷書 江洺沒辦法,自己寄人籬下,吃什么做什么不都是由主人家決定,自己怎么敢說一個不字。他當日決定來這王府時就想過,有什么事一定要忍住,自己苦心孤詣這么多年,不能毀在這里。 北方春日里雖不及冬日天寒地凍的,但夜間不蓋被褥不通地龍,就這樣抱成一團睡床板,怕是會染了傷寒,于是江洺咬咬牙就踏進了狼窩之中。 李昀一想起江洺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正巧被從后花園回來的江洺撞見。 李昀笑意一收,干咳了一聲,正色道:“你看看,這本書還挺有意思的?!?/br> 江洺順著他的視線遠遠一瞧,只見書皮上頭寫著三個字:牟、而、釵。 江洺:“……” 他博學多才,自是知道《弁而釵》是何書,心中一緊。 江洺先是用戲謔的眼光看了一樣李昀,哂笑一聲,眨眼間又神情一滯,面頰兩側飛起一陣燒紅,眼里還燃著兩團怒火。 李昀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他一見江洺這反應,就看出來對方肯定知道這書講的是什么,心里玩心大起,故作驚訝狀,道:“怎么?江公子也讀過這書?” “不曾讀過,”江洺撇開目光,抬步朝院里走去,“在下才疏學淺,比不得殿下博覽群書?!?/br> 李昀看著他一路離去,笑著搖了搖頭,心里有些失落。 看江洺這樣子,他應該還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否則非得扒了李昀的皮不可。這王府的墻真是夠厚,厚到可以把外頭的謠言格擋在門外,也可以把王府里的人限制在門里。 江洺搬進世子別院的事兒,王府里的下人有目共睹,但是都緘口不言,生怕李昀一個脾氣不好就責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