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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譜中的原瘡口!第一次漠視病人的生命!袁遠驚出了一身冷汗。“出去?!鼻啬敛涣羟榈叵铝蓑屩鹆?,即使是他一步步親自提拔起來的苗子,秦默也毫不留情地板起面孔,奪理了她的手術刀。跟一條鮮活的生命比起來,一個人的自尊根本不算什么。袁遠慢慢地摘掉手套,神色中,全是羞愧。科學是嚴謹的,生命是寶貴的,醫者都有一顆仁心,如果做不到這些,醫生,與殺手又何區別。幾個院領導一起商量的結果,對袁遠的處罰是:停職反醒半個月,寫一篇事故報告和書面檢討。當廖峰將這個決定小心地向她宣布時,袁遠心里反倒坦然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今天,如果不是秦默在場,這場事故無法避免,到時候她面對的可能就不是單純的停職這么簡單。秦默,還是想要保護她的吧。喬雪看著袁遠故作輕松地往外走,眼睫毛使勁的眨啊眨的老半天,終于沒能將涌出的眼淚成功的憋回去,吧嗒吧嗒地掉下來。袁遠回頭,捏了一把她細膩如玉的肌膚,微笑著安慰:“放心吧,半個月后,我還會是個好醫生?!痹h話說的似慷慨赴死前的豪邁,可圈子里的人都明白,這個風頭正勁的年輕醫生,正當翱翔的雙翅,怕是要折一卻了吧。對于醫生這個職業,事故就是最可怕的魔障,只要沾一點點兒邊,即便如袁遠這般身后有人撐腰,可以免得了萬劫不復,在這一行里的口碑也會傷筋動骨。正因為聽到了這些傳言,喬雪才傷心欲絕的丟下手中的工作跑出來找袁遠。向來高傲如袁遠,這樣的打擊,她承不承受得???看到喬雪還是淚眼婆娑地站在原地不動,袁遠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大不了的,前段時間那么忙,乘這個機會我休息一下還不行?!?/br>從醫院出來,袁遠只覺得身體極度的疲憊,似乎還沒有哪一次象今天這樣,想迫切的找個枕頭,一頭扎下去睡個天昏地暗。可是好巧不巧的,口袋里安靜了數天的手機,突然斗志昂揚地傳出一波強似一波的震動。“聽著,五分鐘后我在你醫院門口等你,如果見不到你的影子,你應該知道后果?!泵闲莱讲坏仍h拒絕,他那邊已掛斷了。袁遠手中握著手機,茫然了幾秒,然后象幡然醒悟般的往宿舍走。身上的衣服,消毒水的味道太濃,需要換一換了。☆、91打開衣柜換衣服。袁遠的衣服原本就不多,基本上省略了一般女孩子換衣服時浪費在挑選上的時間,但是很有品味。匆匆洗了個澡,新換了一身。米色的低領修身薄毛衣,一條配套的藕色長裙,腳上配了一雙奶白色的半高跟羊皮小靴子。毛衣的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了一大截細嫩白晰的肌膚。袁遠看著鏡子里的這個自己,突然有些迷茫。記不得是從哪時候開始,突然就不喜歡穿裙子不喜歡留長發的,但是穿著裙子的自己,的確比平日里習慣了長褲的那個形象,更加嫵媚動人。曾經,身邊不少人都羨慕她有一個漂亮得如同仙女般的mama,更是羨慕她遺傳了mama皎好的容顏。但是她與mama溫婉恬靜的性格卻無法相提并論。從記事的那時候起,她就不喜歡mama給她挑選衣服的花色和款式,直到后來,學會了自己做主的時候,便總是喜歡用自己的風格打扮自己。所以,長大后,她的身上也就消失了mama仙女般的靈秀之氣,反倒多了幾分冷漠與果斷。身上的這套衣服,是去年從舅舅那里回來時,臨行前表弟送她的禮物,回來后就被她塞到了箱子底下。沒想到現在上身的效果還真是別有一翻動人之處。袁遠手指從頸間細嫩的肌膚上滑過,臉上閃過一抹妖冶。是的,要改變,就得從最基礎做起。想是這樣想,但心里終還是忐忑,出門時,又順手從衣柜里抓了一條絲巾搭在光裸的脖頸上。即使是這樣刻意的摭擋了一下,一出門,還是把等在路邊,斜倚著車身抽煙的孟欣辰驚得象看從動物完跑出來的猛獸一樣,看著一步步向他走來的袁遠,有剎那間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甚至忘記了眨眼。袁遠伸手在他機前繞了一圈,孟欣辰才反應過來,“哎呀媽呀,這誰家妞呀,這么靚?!?/br>袁遠手里抓了一款愛馬仕的手包,包身上純銀質鑲鉆的搭扣,在秋日的陽光下格外耀眼。抬起來,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本人袁遠是也,怎么樣,漂亮吧?”孟欣辰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毫不避諱地將袁遠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一夜之間就麻雀變鳳凰了,怎么招,今天這頓你請?”“沒問題啊,要不,還去蔡少的園子?”袁遠一提議,就被孟欣辰爆出“哧”的一聲給駁回去:“有點品味行不行,就他那破園子,還值得惦記兩回?今兒換地方,咱也趕把時髦的,憶苦思甜去?!?/br>孟欣辰的車子出了北門,徑直上了一段高速,又從匝道上下來,走上了鄉間小路。“帶我去哪?”一路上的秋景美不勝收,但袁遠昨晚沒睡好,又加上精神上的松懈,困倦來勢洶洶,即使勉強跟孟欣辰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也還是招架不住兩個眼皮直打架。但孟欣辰坐在身邊,她又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疲軟,硬撐著。“你怕我把你賣了?”孟欣辰咧唇一笑,袁遠垂下的眼皮被她強撐的意志左右著,松松垮垮的半耷拉著,看得人心疼。“我倒是這么想來著,可就怕你賣不出去?!?/br>孟欣辰蹙唇一笑:“帶你去一個極清靜好玩的地方,不過話說清楚,晚上可能回不來,你要不要跟什么人告個假什么的?”袁遠原本白析透明的肌膚暗淡無光,大眼睛下,一圈黑影,明顯的是疲勞過度,孟欣辰不方便追問什么,心里卻感覺很不是滋味。袁遠透過后視鏡白了他一眼,幽幽地吐口:“現在我無事一身輕,是自由人士,隨便你帶我去哪兒了?!闭f完,閉上眼睛,不再看透過后視鏡察看她神情的那雙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只要合上,什么情緒都會被關在里面,現在,她最需要的,是一份寧靜。孟欣辰也不再說話,收回視線,放到眼前的公路上。在他的記憶中,袁遠,很少有這樣疲憊的時候。中午回家取東西,匆匆上樓,與正要下樓的曹姍娜撞了個正著:“你知道逸辰去哪兒了嗎?”孟欣辰眉頭皺了一下:“他不是跟你在一塊兒呢嗎?”曹姍娜大方一笑:“自從那天他把我扔這兒之后,就再沒見著他的人影。如果你見著他了,代我告訴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