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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什么人受了傷。那一瞬,明明還能從他的聲音和眼神中讀出些許哀傷和憤怒,可此刻,卻平靜的象風和日麗下的湖面。閉著眼睛的孟逸辰,臉上透著男人的果斷和剛毅,尤其是面部冷咧的線條,使他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有冷酷。如此深邃的孟逸辰,如此沉靜的孟逸辰,是袁遠第一次看到的,心中說不出來的慌,終于明白,以前對他的懼怕是來自于哪里了。她微微挪了挪身子,想離這股冰山一般的冷咧稍稍的遠一些?;蛟S是感覺到了袁遠刻意的疏離,感覺到了她身體因為疏離而微顫的慌亂,孟逸辰猛地收緊了手臂,袁遠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指已抬起她的面頰對上自己,隨即一個吻下來,瞬間封住了她的唇。動作再沒有先前的生猛霸道,而是透著些微的慌亂,是有些勉強的吧!“遠,你會陪我到最后一刻是不是?”莫名其妙的,他放開她,瞪著一雙灼灼發燙的眸子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袁遠還沒從他唇瓣貼合時的顫栗中緩過神來,再一次對上他的問詢,一時竟然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句話的含義,只好眨動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輕輕點頭。孟逸辰的神情似乎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緩和了一些,輕輕移動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緩緩的移動到了她的腰上,動作同樣的帶著慌亂,已沒有了曾經的鎮定,貼著她耳邊,以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呢喃了一句:“我想要?!?/br>袁遠嚇了一跳,趕緊將他推開:“你瘋了,這是在車上,前面還有你的弟兄?!?/br>但是孟逸辰似乎根本就不顧忌這些,一把將她抱起來,跨坐在自己腿上,執意地伸手揪扯著她的衣服。他們的身體貼合的很近,孟逸辰的動作慌亂而粗糙,但袁遠感卻覺得到,孟逸辰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此刻該有的亢奮。孟逸辰,其實他也在懼怕著什么吧?這個念頭一出,袁遠自己也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孟逸辰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象個沒有天敵的雄鷹,永遠都那么高貴,永遠都是那么的雄健,卻從來不知道在男人強捍的另一面,還隱藏著一種叫害怕的情緒。這樣的孟逸辰,潛移默化,也影響到了袁遠。她的心底也有個叫害怕的暗器,此刻倏地飛過來,正好扎在了她的心上,狠狠地痛了一下。就象當初在醫院里最后一刻看到的mama的笑容,竟然突然讓她驚慌得忘記呼吸了一樣。孟逸辰,雖然她沒準備完全打開心扉接納他,可是內心深處,有一個位置早已被他占滿,袁遠從來沒想過,如果有一天,一旦那個位置發生了變化,留下她,又該怎么活……想也沒想,袁遠伸出雙手便捧住了孟逸辰的臉,將自己火熱的唇貼上去,在他有些木然的唇上輾轉吸吮。這是兩人自己正式交往以來,袁遠主動的吻孟逸辰。雖然吻技不高,但是神情卻異常的投入,使得剛剛還有些毛燥的孟逸辰,心也不由的跟著漸漸的冷靜下來,配合著她的吻,咬住了她的丁香小舌,放在自己口中,細細的吸吮。“逸哥哥,我永遠都在你身邊的,嗯?!避囃O碌臅r候,她還舍不得從他身上下來,捧著他的臉,深情款款地看著他。孟逸辰重重地點下了頭:“我一個戰友受傷了,可能……遠,對不起?!彼徽f了一半,眉頭一擰,一把將她抱下來,“我要先去看看他?!?/br>天很黑,道旁的光線不很明顯,但是孟逸辰卻在這樣的環境里健步如飛。袁遠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注意力稍稍一個不集中就瞬間找不到了他的身影。在昏黑無人的道路上左突右撞了半天之后,身邊又突然似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兩個人,站在她面前齊刷行過軍禮后,禮貌地開口:“嫂子,請跟我來?!?/br>好在這樣昏黑的道路并沒有走多遠,便看到了前面一棟白色的大樓。袁遠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色夜訓服的走到大樓前,兩人立即排開站在一邊:“嫂子,請接受安檢?!?/br>這道安檢,是袁遠見過的最先進的安檢系統,剛剛把腳放在綠色的旋轉盤上,手臂還沒來得及展開,遠紅外探頭已發出“滴”的一聲報警音。瞬間,站在兩邊的哨兵驀地卸下槍,“咔”的一聲上了保險。袁遠一驚,差點從安檢盤上掉下來,好在及時伸手,扶住了一邊的玻璃柱子。有驚無險,原來是她的手機,那部帶有衛星定位系統的手機被衛兵接過去,“啪”的一聲扔進了旁邊一個帶有遠紅外掃描的下班罩內。袁遠眼睛一閉,后悔的直咬唇。早知這樣,剛剛在車上就關機好了,現在被這樣損壞,追蹤不到她的行蹤,victor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杜川趕過來。雖然不知道跟著孟逸辰來到的這是什么地方,但孟逸辰是軍人,而杜川的人一旦跟他們正面接觸……袁遠腦子里一直在盤算一旦被孟逸辰發現她身后還帶有保鏢這件事后,如何跟他解釋自己的身份。腳步卻跟著前面帶路的兩個人走出電梯,在一個安靜的走廊里停下。憑借醫生的職業敏感度,袁遠很快清醒,兩個人帶她來的這個地方,是一所醫院。雖然走廊里和每個房間門口都沒有懸掛任何醫院的標識,但消毒水的氣味對每一個醫者都不是陌生的。只是沒想到,長長的走廊,竟然一字排開,整整齊齊的站著二十幾個同樣身黑色夜訓服的人,身材高高有矮,但是看上去卻個個都英武非常??粗趦蓚€同伴后面走過不的袁遠,幾乎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叫了一聲:“嫂子?!?/br>說直的,如果這幫人不是全副武裝的話,袁遠或許會因為這句話而心里偷偷的樂一把,感動一把,可現在,抵在她頭頂的,只有恐慌和懼怕。這樣的場面何其的熟悉。六年前,袁紹手下的弟兄就是以這種陣容迎接她進了“非人地帶”接受酷訓,爾后,又以同樣的陣容歡送她上了只有她一個乘客的環球影視的專機。現在,在孟逸辰的兵營里,不知道他們要送她去的地方會是哪里?正在躊躇,一行重重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緊接著,孟逸辰的身體象帶著一陣陰風般的飄過來,看到站在一邊神色緊張的袁遠,伸手握?。骸皠e怕,這是我的部隊?!?/br>轉身,問齊唰唰站直的二十多人中領頭的一個:“怎么樣了?!?/br>“報告,還在手術?!?/br>孟逸辰雙手插在腰間,在原地轉了幾圈,擰緊的眉頭透出他神情中的緊張和悲痛,眉頭蹙的很緊。過了良久,旁邊的一道房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穿著手術服,戴眼睛的醫生,還不等孟逸辰他們圍上去問,醫生扶了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