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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你打的分?!?/br>袁遠把車停在離軍區大院還有二三十米遠的馬路邊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不遠處那片曾經熟悉的區域,突然有點怵怵的。可半瞇著眼睛假寐的孟欣辰卻沒有絲毫準備要下車的打算。“家就在里面,你過家門而不入,怎么回事?這幾年,沒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爸爸那份擔心,動用關系到處打聽你的下落……你看他跟我爸同歲,可是他臉上已經是一副蒼老相了。小遠,不是我說你,雖然他有些偏林楠,雖然他對你也不夠關心,可不管怎么說,他始終是你的親人,是唯一與你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孟欣辰的話沒說完,被袁遠打斷。“二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說這些干嘛,你下車吧?!睂τ诖笤豪锏倪@個家,袁遠是無比向往的,如果沒有這個家的情節,當初她也不會不顧mama的反對執意要來找爸爸,如果沒有這份情節,mama出事后,她早已經出國。“我哥在發燒,你也不進去看看?!泵闲莱揭琅f靠在車窗上假寐,袁遠懷疑他是不是在說夢話,輕輕的喚了一聲:“二哥哥?”“我沒睡著。他真的病了?!?/br>孟逸辰病了?袁遠伸手摸摸耳垂,考慮孟欣辰這句話里面滲雜的內容。要說孟逸辰傷了,現在她保準沒什么疑問,但是說他病了?看他昨晚那副樣子……似乎也沒怎么兇,似乎是有些生氣,好像還壓抑著一絲悲傷……33、有我袁遠這些天一直在忙醫院的事,倒真是沒顧上想想孟逸辰那天晚上怪怪的表情。其實現在想想,那晚的孟逸辰,離留在袁遠印象里的那個貴公子有相當懸殊的一段距離。在她的印象里,孟逸辰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一個很威嚴很正太的男人,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親自下到廚房為一個女人去弄一頓可口的飯菜……但是,他精心為她準備的,她卻連嘗都沒嘗一口。“你真的不關心他?”看袁遠情緒中有所猶豫,孟欣辰適時的調轉了話鋒,兩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袁遠,象要一直看進她的心里,那種銳利,讓袁遠倒吸涼氣。對逸辰的感情,她可以瞞得過任何人,但在欣辰面前,卻如一張透明的紙。位于住宅區的五號院內,靜悄悄的,不銹鋼伸縮門關著,留著一點只允許一個人出入的縫隙,看樣子是院里沒人。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茶幾上壓著一張爺爺寫給阮靚穎的張紙條,告訴她逸辰早晨吃了藥,中午要是再燒就直接送去醫院。但是紙條一直原封未動的壓在茶幾的杯子下,也就是說,從早晨到現在,家里沒有人回來過。孟欣辰顧不上招呼袁遠,拔腿往樓上跑,直接推開了逸辰的房門。房間里溫度很高,有種灼人的氣息,可躺在床上的人,身上雖然蓋著厚厚的棉被,卻依舊不停地哆嗦著。“哥,你醒醒?!泵闲莱脚吭诖策?,抓著逸辰的手搖了兩下,眼神中,全是擔憂。從小到大,他幾乎沒見哥哥病倒過,但五年前,也是一場感冒,差點讓他們陰陽兩隔。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袁遠拉過逸辰的手,兩個手指壓住xue位,靜靜地探了探脈。然后又拿起床頭柜上的藥盒。孟欣辰象個外星人似的看著袁遠的動作,眼皮惺惺的:“你干嘛?什么年月了還用把脈這一套,學得倒象模象樣的,只是我哥發著燒,光看那臉就能猜出現在的體溫在三十八度以上?!彼统鍪謾C準備撥號。“你干嘛?”袁遠的腦殼上似乎長了眼睛,沒回頭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說著話,手卻依舊搭在昏睡著的逸辰手腕上,一道好看的眉緊緊的擰著。“我打120?!?/br>“你不是醫生嗎?”孟欣辰一臉疑惑意義深遠,袁遠終終是沒抗住這樣的不信任,垂下眼瞼硬著頭皮嗯了一聲。“家里有沒有雞蛋?”“有?!泵闲莱教Я颂а燮ひ苫蟮乜粗h:“你餓了?”“大哥哥是受了風寒,單純的吃藥效果可能不好,我去弄個偏方給他先退燒?!痹h說完,這才想起孟欣辰也是喝多了,能盯到現在,體質也應該是屬于特有耐性類型了。“二哥哥,你也去休息吧,不用陪著,大哥哥這兒,有我就行?!痹h說著,已轉身往門外走。孟家的廚房,還是五年前的格局,甚至連擺放東西的位置都沒有變化。袁遠從冰箱里拿了雞蛋,找了個牙簽,從抽屜里拿了條新毛巾,返回到逸辰的房間。“你干嘛?”孟欣辰沒有去睡,依舊半趴在逸辰的床頭翻看那些藥盒,看著袁遠將新毛巾鋪在逸辰的額頭,然后用牙簽在蛋殼上扎了個小孔,讓蛋清往毛巾上滴,眼睛瞪得圓圓的。“用土辦法退燒,配合他吃的藥,可能會好些,要不然身體里殘留的毒素太多,有可能留下后遺癥?!痹h顧不上孟欣辰,兩眼全在孟逸辰已經發青的眼皮上。一連用掉了十幾個雞蛋,才讓蛋清鋪滿逸辰的額頭。孟欣辰打了個哈欠,困得眼皮實在不想抬,被袁遠連拉帶拽的推進他房間,蓋了被子睡覺。袁遠在爐灶上燉了銀耳百合粥,將火打到最小,然后上樓,靜靜的坐在逸辰的床邊,抓著他的手,開始試體溫。西下的陽光,已經慢慢的從窗簾背后移的尋不到了痕跡。孟逸辰懵懵懂懂的大腦,慢慢的有了些清醒的感覺,但睡夢中,眼皮依舊很沉,再怎么努力,似乎也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夢,依舊是夢??墒?,他多想醒來,多想睜開眼睛看看依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兒!有多少次這樣的夢了,袁遠就在離他只有咫尺的地方,可是每次他想伸手攬她入懷的時候,才發現,他卻無論如何也走不到她的面前,他們之間,似乎總是隔著層什么,讓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呼吸,卻觸不到她的真實。孟逸辰急得雙手亂抓,但是手上的重量太沉,他根本就抬不起來,張口想喊,但嗓子眼兒干得直冒煙,聲帶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袁遠將熬好的粥端進來時,看到的,正是床上的逸辰急得滿頭大汗,手指緊緊揪著床單的一幕。“大哥哥,快醒醒,是不是做惡夢了,快醒醒?!痹h掐著逸辰耳根后面的xue位,將他的頭稍稍的往高了一抬,孟逸辰身體驀的一凜,錯愕的睜開眸子,瞪著面前一臉緊張的袁遠。“遠……”他試著叫了一聲,果然,他清晰的聽到了從自己的聲帶中發出的聲音,盡管這個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他總算是可以發出聲音了,也就是說,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不是在夢中!“你做惡夢了,來,振作一下,先喝點兒水吧,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