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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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坐下的洛璨截過夜南的話。 你倒是好興致,一聲不吭上來。 我在下面找你一圈。 邊說著,望見對面坐著蘇淵,于是朝他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要不是他們說你已經上來了,我差點以為你已經葬身魚腹。 夜南卻不以為意,語調懶散的很。 呦,那可對不住了。 濃黑的眉挑了挑,嘴角也惹上危險笑意。 我、 禍害遺千年啊。 嗓音仿佛被熏上濕潤的水汽,清冽深幽,尾音卻拖的綿長,顯得極欠。 洛璨不住嗤笑一聲,算是贊同。 確實。 夜南就是個瘋子,越危險的運動越讓他著迷。 兩人也是因為酷愛出海尋找刺激才相熟起來的。 不過由于曲笙,他已經很久沒再來過了。 這次答應夜南出來不過是排遣自回國后這段時間的、荒唐。 是的,荒唐。 他的身體好像還在時常懷念那個女孩,那種甜蜜的意亂情迷仿佛已經鉆進了他的心臟。 不過十分鐘的沉淪,讓他到現在還沒徹底走出來。 酒侍托著木盤為他們端上酒品。 夜南隨手挑了一杯。 指節微曲,從上抓住杯口,然后拎著將它晃了晃,冰塊碰著杯壁撞出好聽的叮嚀聲后,才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被他伸手置在身前。 靜站一旁的酒侍上前又再為他斟了一杯,才被他揮退。 正午的日光最烈,杯壁沒一會便氤氳出細密的水汽。 越來越多,直至大顆大顆的滑落到桌面。 灘成一團。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洛璨很快喝完一杯,放下前又叼了塊冰進嘴。 邊將它咔哧咬碎,邊準備起身去尋新樂子。 不過,剛放下酒杯,他便看到有一縷水跡漫到了蘇淵的畫本下。 小淵,你的畫。洛璨提醒。 蘇淵低頭,望見畫夾的頂端被洇濕了一小角。 他趕忙將它翻轉過來查看,還好浸染的面積不大。 桌上沒有紙巾,只能接過夜南遞過來的干凈浴巾先擦著。 這原本只是個小插曲,可當蘇淵打開檢查時,卻成了之后暗涌的一根導火索。 層層白紙的鋪疊之下,洛璨好像在其中隱約瞧見了那個女孩的肖像。 他下意識的想要確認,便沒猶豫的伸手,抽出了那張。 真的很相像。 只是畫中那女孩是一身白衣短裙乖乖學校寶寶的樣子,與那個在昏暗角落里勾纏他的妖嬈樣相去甚遠。 洛璨望著畫上朦朧的輪廓分著神,思緒也不知飄到了哪兒去。 沒有防備,于是手上的紙張也被很快的輕易抽回。 纖薄的紙張邊角隨著蘇淵大力的抽扯瞬間化為利刃,將洛璨的手心刮出一道紅痕。 隱隱的刺痛感將他的思緒喚回。 攤開掌心。 所幸沒有剌出大的傷口,那道淺淺的紅痕上只是泛涌了幾顆小小的血珠而已。 只是,還沒等他消化好那幅肖像的事。 沒有任何征兆的,耳邊兀的傳來一道嬌嗲蜜甜的聲音。 誒?這畫的是我? 那道總在午夜夢回中出現的聲音,乍然顯現在白日里,驚的洛璨猛的將手心握緊,傷口被掐的生疼也顧不得。 他遲疑的抬起頭。 cao、 一聲不大不小的喃喃粗語,拉過霍水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