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哄
好哄
貴氣又浪蕩的男人此時竟意外的安靜,褪去驕陽的肆意,面容清冷如月色,細細瞧那深色的棕瞳,還帶著絲輕柔的意味。 郁修瑾原是向后梳去的黑發,因著為水兒剪了許久的花兒而絲絲縷縷的垂下,顯得清貴的緊。 霍水兒站穩后,依舊攀著男人的肩,小手柔若無骨的,還散著若有若無的香味。 她靠近他些,語氣輕輕柔柔的。 畢竟,表哥還是要專注嫂嫂才是。 嬌嗔似的話語散在他的耳邊。 男人碎發散下的模樣與哥哥有些相似,霍水兒不太喜歡,于是伸手將那散下的額前碎發向后撫撩過去。 俊美精致的臉龐完全顯露,那假裝的溫潤才被骨子里透出的不羈所取代,濃眉鳳眼,紈绔不羈。 郁修瑾未曾閃躲,任由她觸碰自己的發,軟嫩的指尖埋入他的發間讓他瞬間頭皮發麻,升起一陣仿佛靈魂出竅般的舒爽感。 可男人過于濃密長直的睫毛掩住了眼神的迷離和那微微的渙散,在遮蔽之下,只是顯得異常幽深晦暗而已。 霍水兒卻沒仔細瞧,只微微退了半步,籠統看了個大概,才又繼續道,你說對嗎? 女孩放下手,那靈魂顫栗的感覺也隨之驟然褪去,郁修瑾終是回過味來,恢復那股浪蕩樣,不落下風的接道。 可你是meimei,怎么能和別人一樣呢? 口吻頗為意味深長,那雙狹長鳳眸也含著笑斜斜看來。 霍水兒聽后輕輕一笑,也不回話。 一股濃稠的相持感在花房內膠著著。 郁修瑾有的是時間等她的回答,但霍水兒待會還得上課,于是先道。 那修瑾哥哥記得要將手機設個密碼,嫂嫂要是看到了,吃醋和你鬧分手,可不關我的事。 女孩語調軟軟,卻風輕云淡。 說完,指尖輕點了一下男人的臂膀,然后搭扶著從藤椅上下來。 到時別讓我賠你一個女朋友,我這兒可是沒有的。 郁修瑾任她扶著,腔調慵懶。 沒關系啊,我超好哄的,水兒表妹只要到時隨便搭理我兩下,有沒有女朋友又有什么關系呢? 霍水兒站定后便松了手,然后又彎腰去撈藤椅里側那條因著午睡而解開的黑色綢質綁帶。 將它隨意的纏在手腕上后,卻掃到了男人身后空空如也的花瓶。 神態作弄,話語中也帶著一絲調笑,轉而道,那麻煩修瑾表哥繼續為我當半天的花農咯。 郁修瑾追著她的眼神往后望,只見桌上的四五個花瓶里依舊只有水,花兒一朵也沒放進去,整齊的摞散在一旁。 男人稍愣一下,才想起這回事,剛扭回頭想說些什么,女孩卻已經走遠了。 那綢帶隨著手腕的輕擺而飄散在女孩身側,披散在肩頭的濃密微卷長發,隨著走動而一縷一縷的跳躍,很是慵懶又妖孽。 郁修瑾不禁失笑,只得作罷。 視線卻被那抹倩影牢牢吸引,一錯不錯的望著她娉婷裊娜的背影,直等她徹底消失在繁多交錯的花叢盡頭后,才垂眸回身走到園藝桌邊。 * 霍水兒走進練功房時,姜蘭已經換好了服裝,正在一旁拉伸。 姜蘭是華國冉冉升起的一顆舞蹈新星,前幾年出國來進修時被霍夫人請來教導霍水兒,開出不菲的時薪才同意授課。 當然見了霍水兒本人后,姜蘭也驚訝于沒有舞蹈功底的她身段竟極其柔軟,教的也是更是盡心,更何況這位小女孩還擁有著一張神顏,光是看著也讓人賞心悅目。 姜老師,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霍水兒抬手邊將長發盤起,邊問。 嗯,事情、處理完了。話語中帶著絲甜蜜。 霍水兒明了,帶著女孩間善意的戲謔語調,那恭喜姜老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