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
趁夜
咖啡屋前,陳芷夏等他們三人走遠,終是按耐不住的一下子攥緊了郁修瑾的手臂。 她一向自負于自己的才貌,可今天她精心勾勒的妝容對上霍小姐精雕玉琢的臉就像一個笑話般,讓她覺得僵硬極了。在她隨意吃喝玩笑時,她卻得時刻注意口紅是否被蹭掉了,妝容有沒有花,眼妝是不是暈開了,總之不論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她對于郁修瑾其實并沒有像表面那樣有恃無恐。 她深深明白自己的名與利都是他給她帶來的。 薄薄的襯衣遮擋不住陳芷夏尖銳的指甲,一時被掐的有些刺痛,郁修瑾一驚,轉頭看向她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郁修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個垂眸便整理好情緒,再看向她時已然恢復如初。 他沒有交代剛才的失常,只笑摟著陳芷夏往剛才定點的畫架處走去。 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似乎一直只有他們倆,只是畫累了,中途來這點杯飲料小憩一會而已,沒有其他人。 陳芷夏只能安慰自己,他或許只是出于對美人的欣賞罷了。 交往后兩人一道過夜時,他也不是沒有見過自己素顏的樣子,可他依舊待她如初,對于旁的各色女人的誘惑他穩如泰山毫不上心,之間也不是沒有比她美的,他只笑笑說空有其表而已。 她雖不知霍小姐具體情況,但一看就是象牙塔里的嬌嬌公主,年紀小只知撒嬌,怎么能像自己一樣與郁修瑾有共同語言呢? 只是到底心里還有一絲芥蒂,下午想再深入刻畫時怎樣都進不了狀態,最后只得匆匆收了畫具打算等心靜下來再繼續。 * 在巧遇郁修瑾后,霍水兒常哀著霍夫人帶她出去走走逛逛,整整持續兩周卻沒遇到一個好聞的男人,不由讓她有些氣餒,興致也提不起來。 而霍郁也離開十多天了,這又讓她間歇性的覺得不舒服。 她現在急需男人,所以趁夜敲開了奚青竹的房門。 彼時,奚青竹已洗漱完,正坐在書桌前做著工作上最后的收尾。 聽到敲門聲時,他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個女孩,只是這個想法剛升起便被他揭過了,怎么可能呢? 霍水兒只輕敲兩下便放下了手,靜靜靠在門邊。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 奚青竹打開門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位在清冷月光下曼妙妖嬈的惑人妖精。 沒有柔軟的披肩,朦朧的薄紗,肩上只兩根極細的繩子,香肩纖手完全裸露,肌膚在銀色月光籠罩下似乎還散著瑩潤光澤,誘的人直想一遍又一遍的愛撫親吻。烏發柔順披散,極致的黑與如釉泛光的白相襯,濃烈的沖擊著視覺。 想把那烏發攥在手里把玩,想替代它纏繞在她身體上,也想穿過它感受她的體溫。 奚青竹呼吸沉重,身側的手收到背后緊握住。 什么事? 霍水兒輕笑著不說話,只妖妖嬈嬈的從倚著的門框上起來,慢慢往那清冷的醫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