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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5 GodDog

    

Ch25 God&Dog



    God&Dog   一念天堂

    哈利

    哈利沒有想到owl考試會來得這樣快。

    他每天書包沉重、忙得焦頭爛額,走馬觀花似的翻遍所有科目的書本,實際上沒有記住幾頁內容,變形術、天文學、魔藥學、黑魔法防御術的考試像雪崩一樣追趕著他,就這樣稀里糊涂地快要來了。

    "我還想再復習五百年。"赫敏說。但是哈利和羅恩都知道這是謙虛之言,所以非但沒有感到安慰,反而更加惶恐。

    "連赫敏都沒有準備好。"羅恩的肺像風箱一樣抽著氣。

    "你不要用時間轉換器太頻繁,蜜恩。"哈利誠懇地建議,"不然等考完試,你就變成了一位老太太。"

    羅恩抽氣抽得更狠了。

    "我不會的。"赫敏小聲說,羽毛筆飛速地在羊皮紙上寫個不停。

    如果他和羅恩也有這種能一邊說著閑話一邊學習的能耐就好了,哈利用手撐住額角,頭大如斗。赫敏突然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我沒發燒。"哈利有氣無力道。

    "但你臉色不太好,哈利。"赫敏關切地說。

    "我有些頭痛,想趴著睡一會兒二十分鐘之后叫我"哈利把臉埋在臂彎,頰rou被擠得變形,迷迷糊糊地說。

    "你睡吧。"他的朋友其中一人翻倒一個二十分鐘的沙漏,但那聲音已經很邈遠了。

    他的腹部滑過光滑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羊皮紙味、鞋履的皮革味、香水和止汗劑味、墨水、文件和印泥魔法部的味道。這種味道十分熟悉,他在夢中聞到多次了,只是這一次格外真切、格外清晰。他像幽靈一樣蜿蜒蛇行,在走廊上鉆得越來越深,一路上沒有人發覺,他穿過許多道大門,仿佛那些錯綜復雜的門都特意為他打開,他從來沒有走得這樣自如過。

    走廊盡頭的屋子中佇立著高大的木架,跟它們相比,霍格沃茨圖書館的書架就像是柜臺上的模型玩具。那些架子上擺著大小各異的水晶球,特里勞妮教授用這種球編造預言,占卜課考試靠的是想象力,哈利除了能在那些水晶球上看到自己扭曲的臉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才思枯竭,但是沒關系,這是他上占卜課的最后一個學期了。

    但是這一次有所不同,他在那些水晶上什么也看不見,他困惑地吐著信子,光滑的球體反射出嘶嘶的回聲。噢,差點忘記了,他是條蛇,視力和瞎子沒什么兩樣。他要找的是97排的架子,那個架子在呼喚著他,就像那是他的宿命。但是地板上的人體阻隔了他的前路,那具溫熱的身體無力地扭曲在地板上,氣喘如牛。

    酒精、血液、汗水、胡須、絲絨長袍哈利的舌尖拼命收集著過多的氣味信息,這是個受傷的男人。

    "鉆心剜骨!"

    受傷的男人尖叫著顫抖,胳膊因為疼痛而重擊著地面。哈利這才發現架子旁還有一人,但那人血液冰冷,他們是同類,哈利高興地張開了鱗片。

    "殺了我。"受傷的男人呻吟道,哈利為他感到難過。

    "Ssssss"哈利睜開眼,口中似乎發出無意義的聲音,不知為何,他眼淚直流,可能是被面前明亮的羊皮紙刺痛了雙眼。二十分鐘還沒有到,哈利接著睡了過去。

    男人承受了更多的鉆心咒,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和嘴唇,鮮血的味道讓哈利格外興奮。

    "為我拿到它把它從架子上取下來"他的同類發出了與蛇的血液一樣冰冷的聲音。

    受傷的男人緩緩從地上抬起頭,他的血越流越多,哈利能感受到他的四肢逐漸失去了溫度,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微弱,但是他的肺部仍然有力,他的聲音在哈利的耳邊炸裂:"跑!圖卡娜,快跑!"

    哈利的肩膀被晃動著,他的傷疤疼得幾乎要把頭骨生生撕開。"你在哭什么?"羅恩和赫敏焦灼的臉出現在他面前,他們身后站著金妮、喬治、弗雷德、李還有納威。

    "西里斯死了。"哈利淚流不止,他徒勞地用衣袖去抹,可是眼淚越流越多,"他在神秘事物司被殺死了。"

    "你做噩夢了,哈利。"羅恩說,"你忘了嗎?西里斯正和圖卡娜在格里莫廣場團聚呢!"

    是啊,西里斯應該正和圖卡娜坐在格里莫廣場的沙發上玩巫師棋,他會拿出所有的糖果和飲料給她。

    "今天是周幾?"哈利問道。

    "周日。"羅恩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可是圖卡娜今天該回來了。"哈利喘息了一下。

    一天前,他們三人到禁林邊緣各自收集了一大捧枯枝敗葉,有的葉子已經干碎破裂,有的卻仍然潮濕,哈利試著點燃了一片,葉片上冒出了大股濃煙。

    "這樣真的能行?"羅恩問道。

    "斯內普是斯萊特林院長,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哈利冷靜地說,"蜜恩,等他一出辦公室,你就去把飛路粉遞給圖卡娜。"

    "萬一他的壁爐不能用怎么辦?"赫敏嘆口氣,"我們一定要這么做嗎?"

    "圖卡娜打聽過了,今天斯內普會開放壁爐讓馬爾?;丶?。"哈利不屑地撇嘴,"我們做過的被威脅退學的事情還少嗎?這次我必須要幫他,蜜恩,除了德思禮一家,我只剩下西里斯一個親人了。"

    他和羅恩帶上兜帽,小心翼翼地遮蓋了院徽和面容,借著前一個斯萊特林學生的口令進入了地牢。他們找到一個昏暗的角落,四處都是粗糙的磚墻和潮濕的青苔,沒有其他可燃物。羅恩將樹葉抖落在地,"點火嗎?"

    "點吧。"哈利說著,和羅恩一道發出了咒語,刺鼻的濃煙立即滾滾升起,他又向火堆里丟了一個雙胞胎發明的煙霧彈,下水道的惡臭混雜著黑煙向公共休息室明亮的地方散去。

    他和羅恩一面跑,一面裝模作樣地在魔藥教授辦公室門口大喊:"火!火!好大的火呀,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失火啦!"

    他們一路跑回格蘭芬多塔樓,各自哈哈大笑。沒過多久,赫敏便回來驅趕他們洗澡。"你們身上的味道像是腐爛的海龜!"赫敏數落道。哈利和羅恩仍是笑個不停,"你那邊情況如何,蜜恩?"

    "和計劃的一樣。"赫敏說,"圖卡娜應該已經到了,西里斯肯定又驚又喜。"

    哈利急需確認一些事情。他跪在壁爐前,雙膝被堅硬的地面磨得生疼,他的臉埋在綠色的火焰中,眼淚迅速蒸發了,他的臉干涸又緊繃。格里莫廣場的廚房中空無一人,唯有腳掌拖著步子的與地面摩擦的窸窣,像是老鼠一樣鬼鬼祟祟。

    "克利切!"哈利大叫道,眼鏡捕捉到了家養小精靈腰間襤褸的破布,"西里斯和圖卡娜在哪?"

    "波特男孩瘋子一樣的腦袋在爐火里,和昨天那個下流的私生女來得一樣突然。"克利切的身上掛著斑斕的彩帶,松弛的皮膚沾上了亮晶晶的粉末,它用受傷的手攪拌著一大碗奶油,口中發出尖利的、古怪的笑聲,"我怎么知道主人和那私生女去了哪呢?"他的眼中同時閃爍著得意和憤恨,"主人沒有告訴我他去了哪里。"

    "盧平、唐克斯、瘋眼漢呢?隨便哪一個人都行!"如果它是多比就好了,哈利五內如焚,但他無法懲罰克利切。

    "這里只有克利切,波特小子的近視眼仔細看看這個空蕩蕩的房子,這里沒有一個人。"家養小精靈抽動著rou瘤一樣松弛的鼻子,鼻涕掉進了他手中的奶油里,他仿佛渾然不覺地繼續攪拌著,然后將之涂抹到一塊蛋糕胚上。

    "他們真的不在格里莫廣場。"哈利從爐火中抽身出來,胃里痛苦地收緊了,"西里斯和圖卡娜在神秘事務司有危險。"

    圖卡娜

    圖卡娜從壁爐中走出,家養小精靈將丑陋的臉對準了她,他敷衍地準備著食物,邪惡地喃喃自語。

    "西里斯。"她試探著喚了一聲,沒有回應。"西里斯在哪里?"她問。

    "骯臟的私生子對可憐的克利切頤指氣使,若是女主人看到定然將她掃地出門。"家養小精靈用她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說道,"可是克利切不能違抗她"克利切回答,"主人在外面。"

    圖卡娜來到空無一人的客廳,陽光安靜地灑滿了家具,茶幾的白骨瓷茶壺旁水漬未干,"西里斯?"她微笑著呼喚,"你在哪?"

    灰塵顆粒漂浮于明亮的陽光中,百葉窗將地面染出整齊的紋路,圖卡娜沿著樓梯輕輕向上,以免把布萊克夫人的畫像驚動。她來到假期時自己住過的房間,里面的裝潢變得更加精致,桌子上多了三折梳妝鏡,一個大書櫥放在墻邊,床上的寢具繡著藍色的鳥兒,燭臺上插著雪白的蠟。

    她來到窗畔,看見西里斯挽著褲腳,放下了澆花的橡皮管子,正從花園向雜物間走去。"西里斯!"她揮揮手。

    西里斯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在上面!"圖卡娜笑道。

    西里斯抬頭,用手擋在眉際遮住了刺眼的陽光。他的灰眼睛中散發出光芒。

    "站在那兒別動,我就來!"圖卡娜喊道,小鹿似的轉身向花園中奔去。

    西里斯站在那里,向她張開了雙臂。圖卡娜肆意地奔跑,任憑澆濕的草地弄臟她的袍子和鞋。

    "回屋里去,圖卡娜!"西里斯突然叫道,他在衣袖和口袋中尋找著魔杖,但是摸了個空,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死死盯住她的身后。

    圖卡娜腳下一頓,隨即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巨大的獸爪握住,鋒利的指爪劃著她的咽喉,野獸一樣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后。

    "她聞起來真香。"垂涎的、非人一般的聲音含著口水流淌在她的腦后。

    "你和你的那群狼人若是咬傷她,我要了你的命,芬里爾。"這是個熟悉的女聲。

    隨著更多狼人的踏入,格里莫廣場的警報聲漸漸響了起來

    西里斯目眥欲裂,雙唇顫抖地吐出一個人名:"貝拉。"

    "好久不見,親愛的堂弟。"貝拉輕笑著說,"但是我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以慢慢解決。"

    "你們要做什么?把她放開,你們要什么都行。"西里斯握緊了雙拳,擺出戰斗的姿態,圖卡娜向他搖頭,換來狼人首領芬里爾更粗暴的對待。不自量力的西里斯,妄想赤手空拳地對付一個食死徒和一群殘暴的狼人。

    芬里爾·格雷伯克空閑的那只手舉起了魔杖,貝拉點點頭,沒有多做流連,隨著爆裂聲響,圖卡娜感到肚臍被勾了一下,渾身被擠壓著仿佛重回母親的產道。眩暈過后,圖卡娜發現自己置身于無垠的海面,黑色的海水與濃霧渾然一體,遠處一棟建筑高聳陰沉,宛如通天之柱,而她站在一防簡陋的小小木筏之上,顯得那么渺小,似乎一個輕微的浪頭就可以將她淹沒。

    數百年前,魔法法律執行司奉命于大不列顛島東大陸架的孤島上建造一座堡壘,以茲關押重罪之囚、豢養嗜魂之怪,四海汪洋、密如鐵桶、無路可逃,命名為,阿茲卡班。

    這是圖卡娜在書中讀到的。

    難道貝拉特里克斯想要囚禁我?圖卡娜心生不解。

    木筏不止一個,更多人出現在各自的木筏中,先是一些狼人,接著是貝拉特里克斯。貝拉毫無體面地摔在木頭的邊緣,她被西里斯扯住了裙裾,西里斯跟隨她幻影移形而來,正將她竭力往海水深處拽去。

    貝拉一只腳站在木筏之上,另一只腳踩在西里斯掙扎著想要浮出水面的頭頂。她施了個鉆心咒,西里斯放開了她,獨自飄向海浪,被嗆出咕嚕嚕的聲音。

    圖卡娜掙扎數下,狼人的多毛而兇悍的手依然緊緊掐住她的喉嚨,窒息感陣陣襲來,她頭暈眼花,耳畔是頸側的動脈的突突跳動和大海無盡無休的潮聲。

    "有必要這樣大費周折嗎?"狼人粗聲粗氣地問,他臉上的毛發遮蔽了五官,牙齒又黑又尖,齒縫中的碎rou散發出陣陣惡臭。

    "不這樣做,怎么能讓這女孩心甘情愿地向黑魔王屈膝?除非她想一輩子遭受攝魂怪的追殺。"貝拉惡毒地說,"如果你沒有還意識到奧利凡德血脈的重要性,那么你連匍匐在黑魔王面前的資格也沒有,芬里爾。"

    狼人哼了一聲。

    "等那女孩吸引來了攝魂怪,你就帶人從東側沖進去,你最好沒有忘記他們牢房的位置。"貝拉說,"上次盧修斯打探出來,只要有人把一部分攝魂怪牽制到海上,監獄東側的守衛力量就會減弱。羅道夫斯、拉巴斯坦、多洛霍夫、盧克伍德我要你把他們全部安全地帶出來,一個也不許少。"

    "那這個女孩呢,她死了怎么辦?"狼人問道,"你還能到黑魔王面前邀功嗎?"

    "我不會讓她死。"貝拉冷笑,"她被攝魂怪弄傻也沒關系,在加里克·奧利凡德老糊涂之前,只要她能生出會做魔杖的小孩,就對黑魔王有用。"

    一條黑狗突然從水中躍起,張開大口咬住了貝拉的一條腿,西里斯狠狠撕咬著,巨大的犬齒把他堂姐嚙咬得鮮血直流、骨頭崩裂,貝拉厲聲尖叫,鬈發在風中狂舞。"鉆心剜骨!鉆心剜骨!"貝拉聲聲高叫,黑狗渾身是血,也不知是他們何人所流。圖卡娜冷顫不已,我要殺了她,圖卡娜心想,顫抖的雙手向口袋中的魔杖探去。

    狼人的重拳打在她的肚子上,圖卡娜被擊倒在地,激起了木筏的晃動,海浪撲濕了她的臉,她窒息得疼,肋骨像斷了一樣。西里斯和貝拉的纏斗更加激烈,西里斯被貝拉束縛住,被迫變回了人形,仿佛有無形的繩索將他吊在了半空,貝拉用咒語將他的牙齒一顆一顆敲掉,令他發出陣陣哀嚎。

    貝拉完全將自己的傷腳棄之不顧,饒有興趣地看著西里斯,"你為什么拼命救她,親愛的堂弟?我聽過那些流言蜚語,莫非她身上淌的是你的叛徒之血?那我可要考慮一下到底值不值得留住她的性命了。"

    "不!"西里斯吐出滿口血沫,大叫著反駁道,"她當然不是我的孩子,她是小巴蒂·克勞奇的女兒,你忘了嗎,在跟我走之前海倫就已經懷孕了"

    貝拉的大笑蓋過了他的話語,   像是在嘲諷這拙劣的謊言。"聽到了嗎,小鴿子?"她拭了拭笑出的眼淚,"你是個沒人要的小雜種呦。"

    她釋放了個咒語,讓圖卡娜的小筏子向阿茲卡班的近處飄去,而自己距離那高聳的建筑越來越遠。"攻擊我,小鴿子,你不恨我嗎?"過了一陣子,等到他們相隔足夠遙遠,貝拉尖利地叫道,"拿起你的魔杖,用上你在黑魔法防御術課上學的咒語狠狠地咒我!"

    圖卡娜用胳膊勉強支起了身子,她的左肋疼痛宛如針扎,魔杖在她汗濕的掌心中打滑,"除你武器!"她拼盡全力指向貝拉,直到手臂麻木,好像不屬于自己。紅色的光芒滑過海面,在水中映出了明亮的影子。貝拉將西里斯推向身前,咒語最終匯聚到西里斯的身上。西里斯沒有武器,這個咒語應當對他無效,但是西里斯身上的每束肌rou都在顫抖,他承受了太多的咒語,無法承受更多。他緊閉嘴唇沒有發出一聲,但是液體滴滴答答順著他的褲管流下。他失禁了。

    阿茲卡班上空先是冒出了一股黑霧,攝魂怪如同趨光的飛蛾一般騰空而起,飛到近處已經變得遮天蔽日。?   "跑!圖卡娜,快跑!"西里斯不停地用無牙的嘴巴發出含混不清的大叫,"跑??!跑??!"

    圖卡娜心如刀絞,淚水奪眶而出,比挨了狼人的拳頭更疼。芬里爾帶領狼人跳入水中,向阿茲卡班的東側游去。他剩余的部眾將圖卡娜的木筏團團圍住,而攝魂怪已如烏云般籠罩?;糜耙菩?,圖卡娜淚流滿面地大喊,但是沒用,阿茲卡班的近處設下了反幻影移形咒。我想跑,圖卡娜心說,可是小鳥兒今日插翅也難逃。

    貝拉所乘的木筏載著西里斯越來越遠,西里斯的吼叫也隨之漸漸遠去。圖卡娜身邊的狼人惶惶地舉著魔杖,那些不會守護神咒的可憐家伙們死到臨頭才覺出恐懼,成群的攝魂怪一擁而上,饑不可耐地抱著他們又吸又吮??蓱z的狼人,他們只不過是伏地魔的棋局中用之即棄的棋子。

    呼神護衛、呼神護衛,她一遍遍呼喊,她的魔力漸漸透支,魔咒到力量在減弱,海上的空氣似乎愈發寒冷,她身上發涼,哆嗦個不停。大海嘩嘩的浪聲從未如此吵鬧,她身側的狼人喘息著,有的被攝魂怪親吻在了額頭,無聲無息地向海底深處滑去;有的喑啞絕望地聲聲長嚎,就好像今晚是個月圓之夜。

    但這些與她無干了,她的意識逐漸模糊。梅林慈悲,銀色的大狗撕咬著來勢洶涌的攝魂怪,將它們一個個擊退,兇悍地守衛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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