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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冷奧忍不住懊惱的打了下自己腦袋。原本被客人、玉尋歡手下、冷彥手下三方擠得密密麻麻的大廳,因冷彥手下和玉尋歡手下的相繼大量離開顯得不那么擁擠,冷奧這個動作,自然落入那兩人眼里。玉尋歡笑:“走吧,這是他們兩兄弟的事情了?!币竽⒓赐浦?。冷彥嘴角浮起冷冽,他瞧著冷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奧,你記清楚,我和你現在有三筆賬,綁架天藍算一次,強jian黃秘書算一次,馬場刺傷馬匹蓄意殺我和天藍算一次,我會廢你一手一腳,以及閹了你!”冷彥每說一句,冷奧心臟就猛烈收縮一次,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掉進冰窟窿。他怎么這么倒霉,原本勝券在握,瞬間形式大逆轉。“從現在起,你最好祈求天藍沒事,否則,我會讓你嘗嘗古代的凌遲之刑,足足在你身上割下1800刀?!彼哪抗廪D向冷奧身后那幾個,“至于你們,我給你們半天時間逃逸,從明天起,會有殺手全天候追殺,能活到什么時候,就看你們自己造化了?!?/br>說到這里,冷彥轉身,一聲令下,“走!”這時,剛走到門口的玉尋歡忽的笑了。殷墨無語:不愧是情敵,連變態想法都一樣。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要死,卻不知道懸在頭頂那把刀什么時候落下。這兩個人,明明都恨不得一刀殺了冷奧等人,偏要故作大方的給人家生機,然后讓對方在恐慌中度過生命中最后幾天。出酒店坐上車,尤三一邊開車一邊問:“冷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等待死亡比直接死掉更可怕,再說,久聞布魯斯各種不良嗜好,我在想,他若知道冷奧曾抓過死對頭的軟肋,會怎么對他?”冷彥語氣中一片冰涼。尤三寒:冷少,你狠!酒店內,因得剛才出現的人是玉尋歡,在場黑手黨人士紛紛給自個老大打電話匯報情況。不出十分鐘,遠在加拿大的布魯斯已聞得玉尋歡在意大利,更是聽說冷奧曾抓住過玉尋歡看上的女人。“這個白癡!”布魯斯罵,“吩咐下去,立即給我找那個女人!”“是!”布魯斯手下答,然后問,“主子,我們回去嗎?”布魯斯猶豫了一下,往旁邊穿著病號服,戴著眼鏡的男寵看過一眼,心里微微不耐:果然云泥之別!就算和那人做一樣打扮,氣質上仍不及萬分。他微微吁出一口氣后毅然決定:“回意大利!”玉尋歡,從前沒人見過你,如今你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大肆找人,這次我要你插翅難飛!“是!”手下立即打電話低聲吩咐人準備直升飛機。往停機坪的路上,布魯斯的男寵亦步亦趨,一直跟在布魯斯身后,臨上飛機前,布魯斯看了男寵一眼,并沒有拒絕他跟著自己。這種替身游戲,聊勝于無。“醫院那位鄒先生,給我繼續找!”布魯斯最后叮囑一句后,登上飛機。“是?!辈剪斔故窒麓?。男寵眸光一黯,默默坐在布魯斯身后。醫院,羅馬。楚南將顧天藍從副駕抱出來時,只覺得摟著下身的手上有些濡濕。他顧不得那么多,抱著顧天藍就往急救室跑。從酒店到這里,一路上,他看得出來顧天藍一直在忍,她咬著牙,臉色全是蒼白,冷汗不斷往外冒,然而,每當剎車或起步時,她的疼痛明顯就會加劇,會忍不住呻吟。“醫生,醫生!”楚南大聲喊著。有護士看見后立即推出擔架床,讓楚南將人放在上面后,直接推進搶救室。楚南將人放下后,這才發現手上全是血跡,他轉過頭,看著小奶包:“你媽咪怎么了?”小奶包搖頭:“我不知道,前幾天也這樣過?!?/br>這時,另有護士走了過來,將紙巾遞給楚南后:“麻煩到醫生辦公室填下單子?!背虾托∧贪⒓锤诉^去。“病人叫什么名字?”醫生瞧著楚南問。楚南沒聽程瑾瑤說過情敵名字,只得將意大利語翻譯成中文,低頭問旁邊小奶包。“顧天藍?!毙∧贪?。楚南再次翻譯后告訴醫生。醫生又問了幾個關于用藥方面的問題,楚南一問三不知,問小奶包小奶包也不知道,他只能笑著說不知道,醫生無語搖頭:“哪有你這樣大冒的丈夫?!”楚南正要否認,只見一護士急沖沖跑了過來:“不好了!”☆、no.181朝朝被拒“不好了!病人之前流過產,應該是沒流干凈,現在大出血,體內又有大量血塊淤積……”護士說得又急又快。“馬上手術!”醫生當機立斷,隨即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手術同意書,在面上那張“唰唰”寫上幾筆后,擺在楚南面前,“趕快簽字!”楚南猶豫了一下,然后將手術同意書放到小奶包面前,指著家屬簽字的地方:“乖,你mama馬上做手術,你在這里寫上自己的名字?!?/br>醫生立即朝楚南投去鄙視的一瞥,作為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竟叫小孩子簽字!小奶包一聽做手術立即急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媽咪怎么了?為什么要做手術?”“你媽咪病了,需要做手術才能治好,這張單子是手術同意書,需要家屬簽字才能做手術?!背夏托牡慕忉?。醫生站在原地,看著楚南用中文給小奶包講述,雖然聽不懂,但猜也能猜出在說什么,不外乎騙小孩子快點簽字,眼里鄙視意味更重。小奶包一邊掉眼淚,一邊在楚南指著的地方工工整整寫上自己的名字:顧朝朝。簽好字后,醫生將存根那張撕下來,鄭重的遞給小奶包,對于勇于承擔責任的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一樣值得讓人尊重。她的目光并沒有往楚南看上一眼,帶上口罩便走了出去。楚南知道自己被誤解被鄙視,不過,他不覺得什么。手術室那個女人,只是自己萍水相逢認識的,他不是她的親屬,不該由他簽字。“你姓顧?”楚南拉著小奶包,來到過道椅子上,并讓他坐下,“你和你媽咪姓?”“是。嗚嗚,叔叔,媽咪究竟怎么了?”小奶包抹一把眼淚。“乖,別哭,你媽咪流產了,醫生正在給她治療?!背吓牧伺男∧贪暮蟊?,“你爹哋呢?為什么不和爹哋姓?”“媽咪說,我還沒出生,爹哋就死了!”小奶包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