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

    一月一日，元旦。

    一個值得出去慶祝的節日。

    季淮揚那天卻沒有回家，他說他臨時有事出差了。

    被老板安排去廈門開會，禮拜三才能坐飛機回來，還說要給我帶土特產，我笑笑沒說話，祝他旅途愉快。

    出差那三天，我沒給他打電話。

    等季淮揚出差回來，我也讓自己出了個差。

    他飛機落地，我飛機起飛，我跑去天府之國，成都玩了三天。

    看了大熊貓，去了九寨溝，逛了武侯祠，瞻仰樂山大佛。

    當然，還去了成都的酒吧街，撩遍了那里的小帥哥。

    那一整個禮拜我們都沒見面，他給我打電話、發短訊我也沒回。

    不想回，心煩，怕他去報人口失蹤案。

    我還是給他發了條短信:人在外地，三天后回。

    他去廈門的三天，我一個人去爬山，去攀巖，去重溫我們走過的足跡。

    試圖找回曾經的感覺，可是漫山遍野除了我，什么印記也沒有留下。

    對著縹緲空氣我很茫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曾經我以為永恒的東西，原來才堅持了不到兩年。

    回程以后，我給季淮揚發了一張，他在廈門出差的照片，照片上他跟一個成熟女人，舉止親密的進了酒店。

    恭喜你又直了。

    他終于不再忙了，立刻請假回來了。

    我躺在陽臺的靠椅上，面無表情的抽著煙。

    盛嚴齊，我們需要談談。

    我起身撳滅煙頭，態度還算平和。

    談什么。我愿聞其詳

    季淮揚沉吟著，眉心蹙在一起，想了一會才說，我從來沒彎過。

    你是不是把我當你女人了？而且還是你的專屬女人？

    你覺得我是嗎？

    我驚訝的瞪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不懂他什么意思。

    事實上我并不喜歡男人，除了你我對其他gay，根本不感興趣。

    我根本不可能像你一樣，隨心所欲在那個世界生活，我知道這樣說很狡猾，但是我需要正常的情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你轉。

    Judy是我的女上司，她也確實很中意我。

    我最近跟她出去了幾次，去廈門出差也是跟她一起，你應該能懂我的吧，那種偶爾想跟女人，溫存一下的心情

    他一開始確實好像在認錯，后面卻突然義正言辭起來。

    我不想做你的附屬品，我只想為自己而活著。

    那一刻，我對他的憐愛和責任突然就消失了。

    原來我的柔情在他眼里，已經變成了軟化他的尖刺。

    我的責任在他眼里更是成了一種致命的束縛。

    我想我不適合談戀愛，更不適合愛一個人。

    尤其還是一個男人。

    土豆的話：下一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