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高考 三年模擬
五年高考 三年模擬
Chapter 50 溫存終有時。 樂遙接到徐冉問她到哪里了的電話后,不得不和沈煦出發。 徐冉的男朋友盛鋒將聚餐選在了一家露天燒烤大排檔,兩位男士去挑選食材和點單的間歇,徐冉一把攬住樂遙的肩,朝她眨眨眼:看不出來,我們家小白兔還是個小辣椒。 樂遙不明所以。 徐冉笑著提示:你那小男友的脖子上是牙印吧。 樂遙不自在揶揄:那是蚊子 話到最后,自己都覺得說服不了自己,干脆選擇坦白。樂遙尷尬而又正經的解釋:這不他快回云城了嘛,我舍不得 徐冉給樂遙倒了杯汽水,遞到她面前:所以就在人家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留下印子。好讓別的女人瞧見,宣誓主權??? 樂遙拿起汽水,低頭喝著,心虛地問:冉冉,我看起來有這么明顯嗎?她的確存了這個心思,這么容易被看出來,那豈不是沈煦也會發現? 徐冉不假思索:當然明顯了,你那都不叫明顯,那怎么樣才算明顯? 樂遙被汽水嗆到,咳嗽起來。 徐冉忙拍了拍樂遙的肩:性生活嘛,牙印是常有的事兒。我是說,你兩朝我們走來的時候,只要發現你那小男友身邊經過一個女人看他,你就走的快一些,想把那女人甩開。到了后來,你簡直就用跑的了。生怕人家把你這寶貝疙瘩搶走了,這難道還不明顯? 樂遙臉更熱了,毫無誠意的辯解:我這不是要遲到了嘛,著急忙慌的想快點見到你,這才跑起來。 徐冉茄一聲:來蘇城之后,你和你這小男友酒店纏纏綿綿都一個星期了,讓你出來見上一面都難。這會兒功夫,倒是想快點兒見到我了?一周不見,你這扯謊的功力見漲啊。 樂遙被徐冉懟到無話可辯,主動求饒:冉冉,你就別笑話我了。好了好了,我就是怕他被人搶走,你滿意了吧? 說到這兒,心緒不寧。 徐冉笑:你擔心也沒用。難道他沒你這個女朋友,就會缺小女生喜歡了?長得這么帥,不止招女人喜歡,男人也愛看,不信你瞅瞅 徐冉對著餐廳的自助取食區抬了抬下巴,樂遙順著看過去,果然發現不少男士也時不時將目光投向沈煦,眼帶驚艷。 樂遙: 徐冉安慰:不過你也別不自信,他跟著你跑呢。 樂遙轉過臉,愕然看徐冉:他跟著我跑? 徐冉點頭,忍俊不禁:你一走快,他就跟著你走快,你一跑,他就跟著你跑,和跟連體嬰似的。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踩到易拉罐,是他先你一步把易拉罐踢開了,你這才沒摔倒。 樂遙咬咬唇,唇角笑容壓不下:是的嗎 徐冉繼續笑著說:是是是,人家挺在意你的。 樂遙眼睛亮晶晶的:他說以后碰到節假日,會來蘇城看我。我要是工作有著落了,也會經常去看他的。反正我們有雙休 樂遙絮絮叨叨的對徐冉說著她和沈煦的約會計劃,滿臉憧憬,徐冉卻聽得無比擔憂。 一方面,沈煦畢竟是高三的學生,學習還挺不錯,要是因為感情耽誤了這最后一年的學業,影響到高考,豈不是十分可惜。 另一方面,似乎這不到半月的感情就令樂遙深陷了,沈煦畢竟年紀太小,心性未定,一朝沈煦是個高中生的事在樂遙面前露了餡兒,或者未來樂遙被沈煦劈腿了,都是一種傷害。 怎么這菜還沒上呢,酒就喝上了?盛鋒的聲音打斷了樂遙的滔滔不絕和徐冉紛亂的思緒。兩人同時抬頭,盛鋒和沈煦各自將手中的瓜果和下酒菜擺上餐桌,又各自在各自的女朋友身旁坐下。 也不知道沈煦有沒有聽到她的話,樂遙絞緊手指,不敢看沈煦。 徐冉鎮定自若為自己倒啤酒:這不高興嘛?我在蘇城漂泊這么多年,初來乍到時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現在有了男朋友,還終于能和我最好的姐們兒天天見面了。 徐冉是個熱場王,盛鋒向來會接徐冉的話,這兩人一應一和的,沈煦和樂遙雖然話不多,跟著吃吃喝喝,間或聊上幾句,倒也沒覺得冷場。 夜幕低垂,大排檔所在的這條燒烤一條街越發熱鬧起來,用來招徠顧客的廣告牌亮起,彩色的燈光閃爍,納涼的人們拖家帶口的出動,人聲逐漸鼎沸。 兩個男人都是大高個兒,胃口大,吃了一輪便又去選菜區挑選,只剩徐冉和樂遙兩人。 明明沈煦和旁人一樣在挑選食材,和旁人一樣站在門口和服務員交流,卻做什么都引來不少人的目光。樂遙心里酸溜溜的,第一次生出了沈煦要是沒這么好看就好了的念頭。 徐冉搭上了樂遙的肩膀:姐們兒,你聽我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比你小這么多,長得又這么帥,你睡到就是賺到,別多想,想也沒用。 樂遙抿緊雙唇,片刻沉默后,選擇妥協:我知道的。 徐冉長嘆一口氣:知道就好。 樂遙給自己倒了杯啤酒,朝徐冉碰杯:祝你愛情甜蜜。 徐冉笑笑:盛鋒籌劃著要向我求婚,這個傻子還不知道我知道了。 樂遙驚訝,旋即雀躍:真的???你兩進展夠順利 徐冉打斷:我沒打算答應 樂遙試探著問:感情還沒到那份兒上?畢竟戀愛不過一年而已。 徐冉捏著啤酒杯的手頓了下,輕描淡寫:這年頭,誰結婚誰就是昏了。 樂遙靜了靜:你想好就行,我都支持你。 兩人碰杯。 兩個女人各懷心事的對飲,在男人們到來時,已干掉了三瓶白啤。 見他們來,徐冉還招呼他們喝酒。 盛鋒見徐冉有醉狀,和徐冉討價還價,只準她再喝一瓶,徐冉雖不大高興,到底沒拒絕,而沈煦則干脆不準樂遙再喝了,樂遙老老實實地接受沈煦或果汁或食物的投喂。 徐冉靠著盛鋒的肩膀,看著樂遙和沈煦,突然就哭起來。一時將餐桌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三人忙問徐冉怎么了。 盛鋒最為無措,他沒見過徐冉哭。徐冉邊抹眼淚邊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說他去世了。樂遙忙向盛鋒解釋,徐冉所指是一個男明星,昨日剛爆出自殺新聞。 樂遙沒對盛鋒坦白的是,以她對徐冉的了解,徐冉對這個男明星連路人粉都算不上。雖然不知道徐冉為何突然低落,但她清楚地明白,徐冉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泄口。 盛鋒聞言,一陣好哄,待徐冉情緒稍稍平復,盛鋒眼看時間已不早,沈煦明早還要趕高鐵,便和樂遙、沈煦道別。 沈煦一直摟著樂遙,且走的很慢。 街道人來人往,紛紛向他們行注目禮。 走了一會兒,到底是臉皮薄,樂遙松開沈煦搭在她肩上的手,加快腳步。冷不丁的踩到一顆小石子,樂遙腳歪了下,沈煦忙扶住樂遙:小心! 樂遙說:我沒醉,我只是 看到沈煦半蹲在她的面前,捏她的腳踝,話再也不能說下去。 沈煦低頭端詳,輕輕的捏著:疼不疼,有沒有崴到腳? 不知怎么的,樂遙選擇撒謊:別捏腳背,我崴到了,有點兒疼。 沈煦忙松手,起身扶樂遙,眉頭是蹙著的:還能走嗎? 樂遙往前邁了一步,用拙劣的演技學著痛叫一聲,靠在沈煦身上:疼。 沈煦雙手抄在她膝下,將她抱起來。 充滿煙火味的老街,他抱著她擠過那些熙來攘往和燈火闌珊,一言不發地往前走。直到見到了接他們的司機,依舊臉上是泰然自若。 車門關上,她不自覺又開始演戲,頭靠在他肩上說:頭疼。 他兇道:誰讓你喝那么多的?才一眨眼的功夫,灌自己那么多酒。 臉這樣臭,卻還是攬緊了她。 回到酒店她更醉了,他越發像個體貼的男朋友,伺候她洗澡。 她說泡澡便泡澡,他泡在浴缸里,半攬她在懷里,仔仔細細的為她洗漱。 她腳心踩他跨間研磨,沒兩下就把他弄硬了。 她笑嘻嘻地靠過去吻他,說要和他zuoai。 他將她的腳挪到一邊,別過臉:別淘氣了,乖。 她說事實:沈煦,我壓根沒醉,我想zuoai。 他不信她,甚至從浴缸里出來。 她急忙起身,也想跨出浴缸。 許是起身太急,她眼前直覺人影綽綽,腳下一滑。 正準備拿浴巾的他眼疾手快,及時的將她接住,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個醉鬼,別亂動。 她立馬老實了,并后知后覺的后悔。 謊言總會有反噬的時刻。 比如現在,誰會想要和一個醉鬼zuoai。 他將她抱到臥室躺下,耐心的給她吹完頭發,才去接第二次響起的電話。 聽不清他說什么,她看到他下床,拿著手機在耳邊,走出了臥室。 也不知道和誰打電話,竟要刻意避著她。 她也下床,開了臥室門,他發現他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語氣溫柔:當然給你帶禮物了。 給誰帶禮物?她扶著門把手,干脆探頭出來。 那邊不知對他說了什么,他臉上露出害羞的笑容。 她心里發堵,砰地關上門。 沈煦看了眼緊閉的大門,照實和母親坦白:遙遙還不知道我是高中生,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讓你們見面。 沈煦打完電話回到臥房時,樂遙已經睡著了,還蹬掉了被子,睡袍卷在腰間,露出兩條細白的腿。她眉心皺著,撇著嘴,一幅很不高興的樣子。 醉酒之后,她很多掩藏的情緒都露了出來。 愛撒嬌愛撒謊,不失為一種可愛。 沈煦為樂遙蓋上薄毯,關了燈,到樂遙身邊躺下。 樂遙沒一會兒就蹬掉被子。 再蓋,再蹬。 又蓋,又蹬。 沈煦失笑,沒想到兩人在蘇城的最后一夜,會是這般滑稽的情形。 沈煦干脆一把摟過樂遙,將她困在懷里。 樂遙掙扎,沈煦小聲兇道:再動就cao醒你。 樂遙倒是沒掙扎了,聲音含糊地問:你不是考慮轉學的嗎?。 沈煦身體一僵,慚愧道:對不起。這幾日,他有試探她,清醒地認識到,他是高中生的事,不能被戳破,所以分隔兩地是最好的遮掩。 沈煦還想說些什么來解釋,便聽見懷里傳來小豬似的呼嚕聲。 一如往常的夜晚,不大一會,樂遙終于腿擠在他腿間,腦袋拱進他懷里,還摟住他的腰,就像他從前無數個獨自在家的夜晚,給了他柔軟而溫暖的陪伴的安撫兔。 沈煦輕輕吻了吻樂遙的額頭,望向窗外。 夜空中已掛上圓滿的月,而他們卻即將分離。 翌日,樂遙是被一通陌生來電吵醒的,對面的人先是介紹自己是昨天她面試過的學校的副校長,還十分客氣,對打擾到她休息感到抱歉。 樂遙瞬間清醒,忙從床上坐起來,說沒事。 副校長告訴她,學校的面試通過了。 樂遙心跳如雷,忙一通感謝。 副校長和樂遙溝通了下具體事宜,末了來一句:沈董事長和教育局的鄭處長很熟的,您如果要來學校教書,盡管打個招呼便是,何必還來面試這么麻煩,豈不是浪費了您的時間。 樂遙愣了愣:沈董事長? 副校長笑:您乘坐的車不就是沈董事長的專車嘛,車牌號我認識??茨敲吹驼{,一直沒提您認識沈董事長,我也不好問 樂遙心情復雜地聽完了副校長的一通諂媚,沒什么興致的副校長聊了兩句,掛掉電話。 手機里的顯示的時間已近中午,樂遙呆怔地看了會兒身旁床單上的褶皺,點開微信。 一小時前,沈煦給她發來消息,說自己已經上了高鐵。 半小時前,是一張從座位上往窗外拍的風景圖。 十分鐘前,是一張從下而上的自拍,角度刁鉆,臉上沒什么笑容,卻仍然帥氣逼人。 樂遙牽起唇角,點進對話輸入框,幾秒后又退出,靠著床頭嘆氣。她間接地通過沈家找到了工作的事她還沒能消化,不知道該如何和沈煦提。她對沈煦感到心虛。 思緒紛雜下,樂遙選擇放下手機,干脆起床洗漱,整理行李。 樂遙收拾的很快,收拾完她并沒有選擇在房間里等正開車過來的徐冉,拖著行李箱往外走,選擇去大廳等待??伤齽傄惶と胱呃?,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樂遙自己罵自己:樂遙,你簡直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不理你了,他還當你是女朋友呢。 道理都懂,仍是一邊走著,一邊哭。 剛到電梯前,幫他們做保潔的保潔大媽叫住了樂遙:樂小姐,您等等 樂遙慌忙抹了把眼淚:您什么事兒? 保潔大媽從布袋里翻出一本書,遞給樂遙:今天一早我做保潔的時候,路過的小沈總扔了袋垃圾到桶里。我看了看,這里面有本書,這書看起來應該挺重要的啊,他是不是扔錯 啪 書本掉在地上,打斷了保潔大媽的話。保潔大媽忙將那本書撿起來,又遞向樂遙。樂遙如避蛇蝎般,踉蹌著后退兩步。 保潔大媽看著樂遙發白的臉,小心翼翼問:樂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話音落,樂遙的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赫然顯示來電人:沈煦。 保潔大媽眼前一亮:小沈總來電話了,恰好這書 話還未說完,保潔大媽眼睜睜看著樂遙掐斷來電,直接拖著行李箱,進了電梯。 保潔大媽揮了揮手里的書本:可是書 電梯里的女孩似乎很崩潰,帶著哭腔縮在角落:別過來,和我沒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電梯門合上,保潔大媽暗暗道:這小年輕們前些日子還膩歪的很,現在是分手了? 保潔大媽翻了翻手里的書,愕然:原來都已經做完了。 原來自己是白費了一番心機。 不但沒討到好處,反倒挨了頓吼,保潔大媽只覺觸霉頭,隨手將書扔進推車上的垃圾桶里,然后折回沈煦和樂遙所住的總統套房做保潔。 不大一會兒,大媽將套房里垃圾袋取出來,扔進推車的垃圾桶里。些許用過的避孕套盡數從垃圾袋口傾落,yin靡而渾白的液體流出來,模糊了書上的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