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的小師姐
合歡宗的小師姐
言盡歡暮地睜眼,虛虛浮浮地看見她父皇,昌國皇帝焦急立足于床榻邊,屏風后人影搖曳。 見她醒了,皇帝一把撈過他的寶貝女兒,皇言微怒中也夾雜著為父本有的擔憂。 怎樣,歡兒覺得如何了? 言盡歡全身寒冷,她本就是寒冰玉體百毒不侵,眼下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 冬日里落了湖的公主哪能不凍呢? 今日本是她的生辰宴,昌皇疼她,下令舉國歡慶,宮中大擺筵席,邀肱骨之臣,皇親國戚,為皇宮駐守的仙家代表,以及四下閑游做客的兩宗掌門尊者,一同玩樂。 言盡歡在御花園中正玩的欣喜暢快,白雪皚皚,初化的雪粒子更是平滑,從假山中穿過,她與隨從玩躲貓,陣陣笑聲引她入勝,一個不注意,從后落進了園中湖池。 寒冬臘月,公主身上穿的是厚,吸了水惴惴下沉,幾個侍衛下去都撈不上來。 最后還是一法修用陣法起風,將言盡歡從池底撈出,出水的公主已不省人事,面色蒼白嘴唇發紺,昌皇也是從宮宴離席,焦急萬分。 幾粒救心丸下肚,可是把這公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言盡歡腦子還翻懵,低頭瞧見自個兒衣服已是被換過了,她聽不進父皇的話。 光怪陸離,她仿佛過了走馬燈花,她想起來上輩子的回憶。上一世她是生活無憂的小富婆,工作事業蒸蒸日上,私生活性福美滿,卻在馬路牙子叫一醉鬼撞死了! 這才轉世投胎來了這逍遙大陸,人仙魔集聚一堂,能者大能,飛升得道。好像更快活了 且看這邊,昌皇察覺言盡歡醒是醒了,話也不說,以為自家閨女傻了,責問太醫道:你這庸醫!孤的獨苗苗都讓你治傻了! 太醫撲通就是一跪:回稟陛下,公主本就寒冰玉體,陰氣盛行,體虛柔弱,如今落水數刻時,寒氣鉆心,公主,公主時日無長了啊陛下! 昌皇心中一驚,天子震怒之時,一道男聲從屏風后傳來:昌皇陛下不必過于擔憂。 聽罷,昌皇看了左右侍女一眼,侍女上前收起屏風。一位風姿卓越的白眉老者上前而來,身后跟著一美婦人,還有幾位常駐皇宮的仙人。 美婦人探了言盡歡一眼,言盡歡臉小玲瓏,膚白病弱,有弱柳扶風之美,細看五官,遠山眉點綴精致臉龐,一雙丹鳳眼美極。美則美矣,國色無雙,可惜了怕不是真傻了,這公主眼里沒有半分神采。 白眉老者乃是萬劍宗劍尊鈕棋,步態隨意,舉止不凡。美婦人為合歡宗掌門闕貍貍,身后幾名仙人都屬萬劍宗。 鈕棋言:老夫觀公主體內有藏靈根,修仙得道未免不是保命之舉啊。 昌皇喜上眉梢,抬手便拜:如此一來,孤的歡兒有救了。隨后又哀愁,孤就這一個獨苗苗啊 此刻言盡歡倒是清醒了,憶完上輩子的她若真做一個好公主,雖還有幾年可活,可包辦婚姻是她這個現代人不可接受的。 隨了這幾位仙人一同修仙,倒是一個好去處。 父皇,讓女兒去吧。 言盡歡被侍女攙扶地起來,對著幾位仙人一拜,對著昌皇道:女兒福薄,不能承歡父皇膝下了。女兒這一身的病處,若真能好了,也是額外的福分。 昌皇憐惜地看著他一手帶大的女兒,心中縱有萬般不舍,卻也不忍歡兒真就只活這余后幾年。再者,有靈根不用,多浪費! 好好,歡兒可想修什么道? 言盡歡抬眸,注了神采的丹鳳攝人心魂,她與闕貍貍對視,握住了美人掌門的玉手:女兒欲入合歡宗! 入了合歡宗已有三月,那日言盡歡話落,闕貍貍便淚如泉涌抱住了她,嘴里哭聲小傳:有飯吃了 合歡宗屬身法修類,男男女女都以自己身體為媒介,取他人陽陰之氣,補修靈能,更上一層樓。昌皇就差頭風發作,好在太醫針法精進,把皇帝一口氣扎回。只見老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淚,凄凄慘慘戚戚:當真要入此宗? 言盡歡堅定道:當真。 隨即昌皇命人包上品靈石萬千,把國庫里幾件珍品法器全補給言盡歡,又予黃金萬兩于闕貍貍,助合歡宗改善伙食,修繕宗門。 老皇帝淚眼婆娑,目送言盡歡上了飛舟,前往遙遠的東境。 合歡宗地屬東境,東境與昌國所處的北境相隔千里,宗門大派多坐落此地。合歡宗鄰近萬劍山莊與藥王谷,是個難得的風水寶地。 入宗三月,言盡歡已是煉氣初期,身體比以往好上不少。但仙者人多皮實,若是誰碰她一下,她也是要倒的。 闕貍貍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是將言盡歡收為關門弟子,給足了一方皇帝的顏面。 美人掌門手下共四名弟子,盡數為男,言盡歡成了四人的小師妹,卻因直屬掌門,成了下面一堆人的師姐。 初入宗門,實力不佳,三月時來,稱小師姐的人多起來,言盡歡聽著心里也踏實些。她這走后門砸錢進來的,委實不自在。 闕貍貍帶她入宗后,授她一把玉生笑寶劍,此劍是當初闕貍貍在魔界打拼時候搶來的,礙于她有了本命劍,此劍不合適四位男弟子,便宜了言盡歡。 玉生笑輕盈,倒是稱手。 他們合歡宗修身法同時,也要像別的宗門學道的。既有寶劍,言盡歡決定成為劍修,將玉生笑修為本命劍。有了計劃,這個身體狀態只能等筑基以后再修劍法。 時間一晃而過,一年時光過去,許是寒冰玉體的緣故,言盡歡進度極快,有了筑基之勢。 她一攙一扶拄著竹子上了山,他們五位弟子住的山頭略高,風景宜人,周圍一片竹林,清淡優雅。 言盡歡將爬山也當做修煉的一環,如今身子好多了,沿途走的也算輕松,只是肌rou控制不住地酸乏。 小五?一道男聲從階梯上方傳來,未見其人,人影已到言盡歡跟前。是大師兄聞汝。 聞汝溫文爾雅,人如其名,大師兄整個人如晨曦一般,是公認的好男人。 如今大師兄參參二十二歲便元嬰中期,尤其是在他仍舊是個處男的情況下宗內人都為之震撼,大師兄完全是靠修煉??!跟身法無關! 言盡歡想,大師兄下面也許是不行,人卻是一等一的好。這不,大師兄抱起她便步態飛揚地瞬達山頭,著實好用。 著陸后,言盡歡握著竹子朝聞汝點頭致謝:多謝大師兄。 聞汝一笑,手薅了兩把她的頭:我看你最近周身靈氣波動,是要筑基了? 竹頭點地,聞汝摸那兩下尚未用什么力氣,言盡歡還是有些倒:是啊,筑基以后我應該就不會如此虛弱了吧。 幾番交流后,聞汝又給言盡歡點通了煉氣要點,祝她筑基順利。 薄日西山,言盡歡還未辟谷,去小廚房用膳以后回了自己的小院,更了寢衣。這件寢衣是她臨行之前讓十位繡娘替她趕制的,用了現代的款式,是短袖款,若有人來,外披一件斗篷便好。 言盡歡坐于榻上,將玉生笑放置跟前,點了一盞人魚燈,幽幽燭火,她開始凝氣。周身的靈氣順經脈而走,這一次的打坐,氣血相通,前所未有。 筑基將成。 運轉靈氣從心脈迸發,將年前落水所結淤血逼至口舌。言盡歡呼吸一頓,將淤血噴出,血沫子沾到寢衣上,還濺落在玉生笑劍柄中間的寶石上。 見狀,她趕緊用衣擺擦擦,這劍生的好看,萬萬不能弄臟了。擦拭后她將寢衣解開,從手鐲中取了另一套回身便換。 玉生笑微不可查地閃了光,靈氣徒然增長,從寶石中閃出一道人影出來。 言盡歡察覺,回頭一望,只見一男子。 男子發冠高挑,身著黑衣,細看衣裙上星辰閃閃,粼粼泛光,面色冷白,生的清冷,一雙濃眉卻是招搖,此刻直直看著言盡歡在換衣服。 男子并無非禮勿視之心,只飄近了些。 言盡歡這才注意到,此人非人,似乎是靈體 你是玉生笑的劍主?那靈開口,聲音冷極,又添嚴峻。 此劍乃我師尊闕貍貍贈我,你是何人?言盡歡把寢衣穿好,又揭了斗篷披上。 男子淡漠道:我乃劍靈,見仇。他又湊近細看了言盡歡的臉龐:我似乎見過你。 從未見過你。言盡歡微微退,既是劍靈,為何師尊從未提過?言語中滿是不信。 見仇盯著她斗篷未遮的脖頸,雪白如玉,緩緩道:你血滴進了劍身,將我喚醒。劍主,你方才筑基了? 是又如何? 以血醒劍,便是劍主。 一雙手扶住言盡歡的肩膀,手指輕輕勾下斗篷,露出不整潔的寢衣,見仇垂眼,手掌附上她的雪頸。言盡歡警鈴大作,又訝于劍靈竟有實體。未等她作出反應,見仇撲上她身,壓于床褥之間。 涼涼的手從扣見探入,摸至她盈盈一握的腰枝,指尖揉捏軟rou。見仇低頭蠱惑在言盡歡耳邊。 劍主辛苦,我幫劍主補靈啊。 * 開了一個新坑,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