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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臉都漲紅了,抗議道:“一口都不吃了!”林懿悠閑地又舀過來一口木瓜燉魚,道:“這桌上的菜,陛下想吃哪道就吃哪道吧。反正……都是催奶的?!?/br>“你!”秋溯氣滯,一時說不出話,林懿又拿頭蹭了蹭她,偏頭笑道:“我真服侍地這么不好?”秋溯側過身不給他蹭,賭氣道:“哪敢!是我不配受用!”林懿攬過她,一手戳她的小臉,一手揉了揉她飽脹的奶子,行為色情而神態仍高雅不凡:“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配,還有誰配?!?/br>秋溯情欲一動,神智昏沈,攀在他身上道:“雖未正娶,明媒過的難道也不配?”林懿愣了一愣,半晌方樂不可支地笑起來,又戳了一把秋溯氣撲撲的小臉:“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你一直不問,我還當你不在乎?!?/br>秋溯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見他笑得恣意,低頭道:“我本來就不在乎?!痹寝q解,林懿聽完卻只笑得更加燦爛,秋溯不由越發羞惱,起身就要走開,卻又被他輕輕摟回身上。林懿的眼神如花樹盛放般優雅而布滿清芬,撫著秋溯羞紅的臉,淡淡道:“我自是與昌儀公主結下婚約,那時也并沒有想過會遇見你。于我而言,娶公主抑或是娶女皇都沒有分別,不過對南楚而言卻是意義不同?!闭f完頓了頓,似是有什么話不好出口。秋溯呆呆地看著他,點頭道:“是啊,你娶我原為的就是南璧……”林懿失笑道:“好好的又提起這話做什么?我并沒見過你,只是聽說你長得美貌,怎么就會想娶你?那也太輕浮了。但是現下你已有了我的骨rou,除了你,別人我都不想要了?!?/br>這一大段話,原是溫情脈脈地落在“除了你,別人我都不想要了”上,誰知秋溯聽完卻委屈地低喃道:“只是為了孩子嗎……”林懿覺得逗她十分有趣,也不急著接話。心里卻想著,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哪里找不著?何以為了你有孩子,就別人都不要了。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是聽不懂,真是個呆子。卻又見她眉目明艷,小唇微抿,呆子也是個可愛的呆子。想自己叱咤沙場,所向睥睨,卻對一個小呆子柔腸百結,情意暗許,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覺自己先笑起來。秋溯卻不知他在想什么,半晌才回過神來,怯怯地問林懿道:“昌儀公主……生得很美嗎?”林懿點頭道:“也生得很美?!?/br>秋溯偏頭疑惑地看著他:“‘也’是什么意思?”林懿一本正經道:“就是你生得美,她也生得美?!?/br>秋溯再不敢問他誰更美了,只是低著頭想了一會,忽然抱住林懿的手臂展顏,自我安慰道:“那也無妨,反正你已經娶我了,她再美有什么用?再說了,咱們可都是聞名天下的美人啊,還說別人做什么!”這下倒換林懿驚訝了:“咱們?”秋溯伸出手摸他的臉,滿是心滿意足的神情,卻被林懿將雙手拉著直按到胯下灼熱之處,眼神危險地看著她:“美人天下有的是,可是能帶給陛下快樂的,只有我。陛下……可不要被皮相迷惑了?!?/br>二十我本將心向明月清晨的正德殿在謝歡提出了請求女皇遠赴南懷求娶昌儀公主之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謝遠山立于武將第二位,身前的謝頤未對侄子的奏請提出任何看法,謝遠山又輕輕哼了一聲,身后的武將幫派虬結,自然也不開口。謝君懷稱病不上朝已久,謝歡身為左丞理所當然地立于首位。他身后的人或有與謝遠山交好的,此時不便開口;便是效忠于他的,也掂量了一會此時得罪謝二公子是否得宜。是以朝堂上嗡嗡響了好一會,才有不少臣子請旨附議。秋溯眼看著文武大臣盡皆落入謝家囊中,此時自己就算反對也無意義,何況謝歡心意已決,就算她低聲下氣又有什么用。于是端端正正坐著,慢條斯理道:“左丞所言極是。求娶昌儀公主一事,利國利民,身為女皇,吾實應應允。只是求親禮儀繁瑣,昌儀貴為皇胄,左丞又是國之肱骨,婚姻大事,三書六禮應當鄭重,現著禮部按制加緊辦理?!?/br>謝遠山見她同意,這才出列,朗聲道:“遠山愿護送陛下前往南懷?!?/br>謝二公子派系的連忙應聲請求同往。秋溯想到兩天前謝遠山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正在猶豫,恰好此時司儀禮官在門口長聲喝道:“皇-夫-求-見!”秋溯微皺的眉頭一瞬展開,小聲嘀咕道:“他來做什么呢?”又連忙將衣袖展開鋪好,揚聲道:“傳!”而朝堂下方的謝歡聞言,卻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那夜看到秋溯離開時失魂落魄的表情便有一點后悔,可情勢所致,不可回頭。昨日反復思索,今早才終于下定決心請旨。話說出口那一瞬,就連他自己也拿不準,他到底是希望秋溯準奏,還是希望她駁回。這種矛盾又讓他生出愧對謝府百年經營的挫敗感,于是提出奏請之后也不申辯,只站在殿中垂目。在聽到從來沒放在眼里的皇夫請見時,他鬼使神差地抬頭望向秋溯,卻看到她因為聽到皇夫請見而眉目忽然舒展的樣子。那神情像極了她小時候因為糾纏自己而被父親罰了禁閉,早上剛被放出來時站在偏殿門口,帶著點怯意和期待望著自己的神情。那原來是只屬于自己的信任與追逐。什么時候居然又給了別人?謝歡心里忽然說不出的別扭。正德殿門口的陽光正落在進門的俊朗青年身上,如鍍了一層光影。林懿雖身處他國朝堂,卻神態自若,只如走在南楚正殿之中一般。他端步行至謝歡身邊時微微看了他一眼,見到他格外令人眼熟的眉眼,略微一怔,又很快垂頭行禮道:“臣恭請陛下圣安。聽聞陛下遠去南懷,臣愿請同往?!?/br>從皇座之上望下,林懿此時恰與謝歡并排,兩人都微微低頭。一人著銀紋錦袍,暗金流光而氣度高貴;一人著仙鶴紫袍,權傾半壁而淡漠冰冷。秋溯望著御案上的紙筆,很想鋪紙潑墨就此一繪成美男子圖鑒,但是看了看凝滯的朝堂氣氛,還是把躍躍欲試的手縮回了袖子里。謝遠山聽了林懿的請奏,老大不樂意地說道:“林二皇子殺伐決斷,自是果敢。只是南璧女皇前往他國,臣等隨駕足以,何必驚擾大駕!”林懿微微一笑,看著秋溯道:“南璧帝國,人杰地靈,能護送陛下前往南懷之人何止萬千!只是林懿與陛下新婚才成,情深意篤,不忍猝分,還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