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糟糕,玩脫線了?。ㄏ乱徽掠衦ou?。?/h1>
第六十四章 糟糕,玩脫線了?。ㄏ乱徽掠衦ou?。?/h1> 日子在暗藏洶涌的平靜中一天天過去,司言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在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她在沈清夜的陪同下住進預產病房。 兩人一起住在病房的日子里,但凡大腹便便的她走幾步,他便表現出好似她游走在萬丈懸崖的模樣,惹得她不時調侃他才是一孕傻三年。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周的時候,她身體里孕育著的兩條小生命便迫不及待想看看這五味世界。 關得嚴實的產房外,雙手環臂的沈清夜站得筆直,周身席卷著一股只要有人靠近便能被覆滅殆盡的森冷風暴。 在產房外面他聽不見產房里的任何聲音,耳邊卻不斷回蕩著司言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在哭喊聲中那張皺成一團的蒼白小臉一直浮現在腦海里,以至于令他待在產房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一種鋪天蓋地而來的驚慌所籠罩。 遇到她后他生平頭一次希望能有個家,在家里除了她應該還有個融合彼此血脈的孩子,可直到站在產房外面他才明白只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沒有她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砰的一聲,產房門應聲從里面被打開,這一幕使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聚焦到產房門口。 他看著護士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么,仿佛被凍在冰窟里的心臟開始一陣陣劇烈地跳動,那一聲接一聲的心跳聲不斷敲擊著他的耳膜。 撲通、撲通 這一刻周遭好似沒有了一點聲音,只有胸腔劇烈跳動傳來的聲音,那一聲又一聲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刺激他的耳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踏進產房,怎么穿上護士遞過來的滅菌外套,只知道等回過神的時候,眼前便是一張近乎被抽干所有血色的蒼白臉蛋。 在這一刻那抹驚慌還沒有從內心深處褪去,沈清夜微顫抖著手宛若對待珍寶般地握住司言那只冰涼得像是剛從冰水里撈出來的小手。 當冰冷的指腹觸摸到那片濕滑細膩肌膚的那一刻,他胸腔里劇烈跳動的心臟才逐漸平靜下來。 經歷過她在身邊觸手可及的甜蜜時光,他已經無法再去忍受那種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冗長難熬的日子了,所幸一切都很順利。 言言,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他在心里感嘆著,俯下身懷著滿腔愛意在她沁滿汗液的額間落下自己的唇印。 站在病床不遠處的韓哲看著這一幕,往昔浮滿漫不經心的狐貍眼里如今是前所未有的復雜。 沒人比他更明白沈清夜對親情有多么渴望,看到這幅畫面,他忍不住嘆息那個對自己暗藏羨慕的莫言終于擁有了一個屬于他的家。 在那個家里有他此生唯一的摯愛、和兩個在愛中出生、長大的孩子! 這一夜無論是誰出現在病房里,端坐在病床前的沈清夜視線都沒有移開司言過哪怕一秒,望著她那一雙深邃黑眸里永遠帶著一種濃到化不開的愛意。 落地窗外不知何時起飄起了雨絲,淅瀝淅瀝的聲音不斷充盈著寂靜的病房。 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仰面躺在床上的絕美人兒先是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悶哼,緊接著掀起眼皮露出一雙清澈動人的明亮鳳眸。 司言頂著暈乎乎的腦袋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沈清夜那張籠罩著幾分憔悴的臉龐。 經歷過昨天堪比浩劫的分娩,她心底難免積攢了一絲怨氣,只是看到他這一雙充斥著nongnong血絲的黑眸,以及泛著淡青胡茬的下巴,這股子怨氣就煙消云散了。 這抹怨氣消散的下一秒整個心房便被一股酸澀給填滿了,連帶著眼眶都有些酸酸澀澀的。 她在心底說著真是個大傻瓜,伸出小手蔥白的指尖捏住他挺括的衣角問他:寶寶呢? 一開口她發現喉嚨干澀到發出細小的聲音都能感受到疼痛,忍不住甩了他一個都怪你的眼刀。 他接收到這道充斥著嫌棄的眼刀,眉間蹙起淺淡溝壑的才撫平,那顆惴惴不安的心也在這一刻真正平靜下來。 他回答在隔壁的同時,用骨節分明的手掌執起她的青蔥玉手,隨即將手指擠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纏。 現在你要做的是休息,等你休息好我讓人抱來給你看看。 他一如往昔那般溢滿寵溺溫柔的低啞嗓音里,卻透出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 其實她很想看看兩個寶寶,只是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心底竟是升不出任何拒絕的心思。 于是她輕輕晃了晃和他十指相纏的小手,嘶啞著聲音應道:嗯,都聽你的。 他見她蒼白著一張小臉的她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已經心疼得不像話。 他沒有繼續說什么,只是抿著弧度優美的薄唇用空出的手將被子向上拉了拉,而后關上病房里的燈光總控。 做這些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鎖著她,深邃撩人的黑眸里清清楚楚倒映著她那張蒼白的面孔。 四目隔空相對間,她在他的黑眸里品出那種熾熱到能劃開寒冰的愛意,只覺整個心房都被一股甜甜的滋味所充盈著。 雖然眼皮很沉重,但她舍不得閉上眼睛,就這么睜著雙水靈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著他,直到眼皮沉重到再也睜不開才沉沉睡去。 司言在睡著后做了一場夢,夢里她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迎著刮得面頰生疼的狂風和一個男人訂下下下世之約。 夢里的男人看不清長相,但那極具辨識度的低音炮她一聽便能認出是沈清夜。 一連一個多星期,她都在重復做那場夢,夢里的場景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按她平時的性格她一定會和他訴說這場夢,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莫名有種不能和他訴說的念頭,便將這場夢當做自己的小秘密。 司言在產后病房住了一周后住進月子中心,她在月子中心住得日子沈清夜只要回來整個人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惹得醫護人員不時向她投來藏著艷羨或者嫉妒的目光。 在艷羨或者嫉妒的目光中,她在月子中心住了兩個月才帶著兩個寶寶返回沈家老宅。 她返回沈家老宅,每天起床整理好自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用早餐,而是去嬰兒房看寶寶。 兩個寶寶是同卵雙胞胎,都繼承了父母的顏值,五官精雕細琢得宛如上帝的寵兒,所有人見到他們都覺得他們可愛極了。 當然,覺得他們可愛極了的所有人里并不包括正式升級為爸爸的某人。 在沈清夜眼里司言返回老宅后就完全不知道老公為何物,不光每天圍著孩子打轉,有時候就連晚上都睡在嬰兒房里,被勒令不能過去搗亂獨守空房的他恨不得把孩子丟到孤兒院。 滴。 漆黑一片的臥室里響起滴的一聲后,只聽空氣中響起一道撩人的低音炮。 言言,我有些餓了! 沈清夜這話說得慢條斯理,語氣聽上去也很正經,仿若說的是什么正經事。 而這話一落入用被子將自己裹成粽子的司言耳中,卻瞬間感覺有一股熱浪滾過臉蛋。 餓這個字眼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從他嘴里說出來則是帶了顏色的,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今晚被李嬸苦口婆心勸回臥室休息,背后一定是他搞得鬼。 混蛋,又開始發情了! 就在她在心底默默吐槽的時候,伴隨不徐不疾的腳步聲那熟悉的低音炮再度在空氣中響起。 你不餓嗎? 聽到這句問話,黑暗中她落在枕頭上的小手不知不覺攥緊了。 果然是不能指望他能夠做個人的! 她在心底就這么咬牙切齒地蓋棺定論了,卻不料下一秒伴隨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只聽他用低啞又溫柔的嗓音低聲誘哄著:我給你帶了你家鄉徐記總店的鹽水鴨,剛到的,趁熱吃吧! 她聽到這話,又聞到空氣中飄散著的一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氣,意識到把他想得太猥瑣,只覺臉蛋那陣似火燒般的感覺更強烈了。 我才不吃呢! 她用透出幾分嫌棄的語氣說完這話的下一秒,肚子就很不爭氣地發出了一陣咕咕叫。 在這陣啪啪打臉的咕咕聲中,她胸腔里霎時涌上來一陣強烈的羞恥感。 強烈的羞恥席卷腦袋,以至于令口齒伶俐的她一時之間壓根不知道如何應對。 就在她羞愧到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聽空氣中響起了一道在她耳中猶如天籟的聲音。 言言,你不吃,可你的五臟廟要吃,還是聽它的吧! 這句話落下的同時,她頭上那頂璀璨精致的三瓣水晶吊燈亮了起來,就見他長腿向前邁一步站在了床前,緊鎖在她絕美容顏的漆黑瞳孔盛著她盈滿羞怯的小臉蛋。 只聽他用透出無比寵溺溫柔的嗓音繼續啞聲誘哄道:我今天讓人空運了好多你喜歡吃的家鄉美食,要是你不喜歡吃鹽水鴨,還有別的。 他說著那微揚的唇角帶著寵溺的弧度,在水晶吊燈折射下來的瑩瑩光澤中,竟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迷人,使她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在那唇角停留著,幾乎無法專心聽他說些什么了。 好一會兒,她才把視線從那一張一合的緋色薄唇挪開,移到那雙寫滿了溫柔寵溺的深邃墨眸。 對上他的視線,她莫名想起這雙墨眸看向別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這個世界于我無關的冰冷,那落在枕頭的蔥白小手便不自覺向他伸去。 看到她的動作,他只是沉默著俯身向她靠近,任由她蔥白的指尖搭在面頰上。 面頰是她細膩指尖的觸感,鼻端是她特有的淡淡馨香,他只覺喉間乃至于整個心房都被一股nongnong的甜蜜所占據。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樣,這樣的生活真是令人貪戀! 他修長的手指捻起切好的一小塊鹽水鴨遞到她鼻端,溫言軟語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晚上吃你怕胖,聞聞也行。 此時此刻,嘴饞的時候時常涌現在腦海里的家鄉美食觸手可及,司言嗅著鹽水鴨散發出的香氣不自覺地咽了咽兩下口水。 口水咽完的下一秒,她的肚子便再度發出了一陣咕咕叫。 在這陣清晰的咕咕聲中,她內心的小人在瘋狂叫囂著想吃。 她用瓷白的貝齒咬著下唇瓣掙扎了一會兒,就在她把心一橫打算順從內心的想法正要啟唇之際,卻見他捻著鹽水鴨的修長手指從鼻端一寸寸遠去,那令她狂流口水的誘人香氣也隨之飄遠。 面對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她那雙寫滿對美食渴望的鳳眸幾乎瞬間瞪圓了。 這會兒,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渴望,以至于三秒后,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塊勾起她饞蟲的鹽水鴨就這么被他一口吞進嘴里。 看著他吃完殷紅的舌尖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瓣,她氣呼呼地收回搭在他面頰上的小手,隨后扯住被子向上拉了拉,只露出一雙凝滿控訴的鳳眸。 在她寫滿控訴的目光下,他再度捻起一小塊鹽水鴨遞到了她的眼前,隨后一下又一下地晃動著。 這間店賣的鹽水鴨還真是比我之前吃過的都要好吃,言言,你確定不來點? 話落,她甩了他一個充斥著嫌棄的眼刀,緊接著啟唇半是嫌棄半是撒嬌地問了一句。 你舍得給我吃嗎? 當然舍得,為你空運過來的,你不吃,我的心意不就白費了。 他說完頓了頓,將手中的咸水鴨移動到她嘴前,使得縈繞在她鼻端的誘人香氣更為濃郁,繼而啞聲誘哄:來,張嘴。 每每沈清夜啞聲誘哄的時候,那磁性又迷人低啞嗓音都仿佛帶了一種蠱惑的魔力,司言總是被這樣的嗓音蠱惑得找不到任何理智,這一刻幾乎是絲毫猶豫地扯開被子張開朱唇。 她并沒有察覺在她張開朱唇之際,他殷紅唇瓣牽起的寵溺弧度微不可察地加深了一些。 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投喂動作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剛開始沒多久的減肥大計破功了。 意識到這點,她用力嗅了嗅鼻端那令她饞到流口水的香氣,隨后一邊向上拉被子一邊說:夠了,我快吃撐了。 這句話落下的下一秒,只見他仿若關心地將腦袋向她湊近了一些,用低啞到極致的嗓音重復說:撐了。 撐了兩個字落入耳中,她隱約察覺到他剛才的投喂行為動機不良,用凝滿警惕的鳳眸在他俊臉上滴溜溜轉了一圈。 見他始終端著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剛在心底暗自松口氣卻見他舔唇低低笑了一聲,隨后一邊繼續向她靠近,一邊啞著嗓子對她說:言言,睡前吃撐對胃不好。 不如,我們運動下。 這一刻,他撕開了刻意偽裝出來的正經面具,那一雙倒映著她精致小臉蛋的漆黑眸子里濃烈的情欲便頃刻間溢了出來。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 看到這么一雙明明白白寫著某種不要臉訴求的黑眸,她咬著唇在心底默默吐槽的同時,萬分嫌棄地雙手交叉在臉蛋前比了一個X字。 就在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她感覺到一只灼熱得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的大掌,挑開睡裙覆上了自己的腿根處,蔥白的指尖幾不可察地蜷縮。 真的不想運動下嗎? 他用略顯粗糙的指腹來回摩挲著她光滑緊致的肌膚,再度開口時語氣又恢復成原來的一本正經,只是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語氣,她聽到這些話卻感覺渾身都酥了一下。 相處到現在,兩個人在少兒不宜的事情上早已契合,這會兒被他放肆地摩挲著腿根處,她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始一陣陣發燙了。 混蛋,早不發情,晚不發情,偏偏這個時間點發情 她頂著被撩撥得跳動失序的小心臟,直視著那雙寫滿某種不要臉訴求的黑眸,語氣里透出幾分可憐兮兮對他說:清夜,那個來了。 司言又細又慫的低軟嗓音越來越小聲,到了最后已經是低不可聞,可這句話落入沈清夜耳中,他卻覺得好像有驚雷轟隆隆地碾過耳畔。 饒是他的心性已經練就到遠超常人的程度,在聽到那個來了的那一刻心態也差點崩潰掉。 沒羞沒臊的滋潤生活只過了一個月就因為孩子被迫結束,好不容易熬到她生完寶寶養好身子,可以繼續纏著她過滋潤生活的時候,沒想到一開始就出師不利。 硬得發疼的地方在瘋狂地叫囂著,他一邊用遠超常人的自制力壓制住它,一邊收回那只在她腿根處作亂的大掌,隨后半握著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故作若無其事對她說:言言,你繼續睡,我先去洗澡。 司言見剛才一動不動差點化作一尊雕像的沈清夜,現在神態端得倒是一本正經,仿佛剛才沒說過那句我們運動下的話,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些惡趣味。 她憋著笑悄悄從被子里伸出一條光潔的手臂,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抵在他已經撐起帳篷的地方。 指尖觸摸到那硬如鐵塊的地方,她聽到他輕抿的薄唇里泄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悶哼,微微垂下濃長的睫毛掩住眸底的淡淡笑意。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也挺壞的,就是喜歡看他被情欲折磨卻只能苦兮兮忍耐的模樣。 她用蔥白的指尖輕輕捏揉著他那處正在一跳一跳的地方,刻意嗲著低軟嗓音好似無辜地向他撒嬌:清夜,我突然餓了。 她其實只是想多看幾眼他在心底狂飆臟話,外表還要假裝正經的樣子,卻不料說出這話的那一刻,眼睜睜看著他一雙黑眸褪去正經,逐漸醞釀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危險。 眼前這雙黑眸里透出的危險她可太熟悉了,每當他忍到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會出現的就是這種想要將她吞之入腹的眼神。 糟糕,玩脫線了! (女主做夢那里純粹是臨時起意寫的,看過我第一本禁區的人,應該能知道這本的男女主是禁區里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