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牧還是哥哥？

    程瑜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提示這場飯局已經快要近三個小時。

    眾人都酒足飯飽后被侍者引著魚貫而出。

    剛走出酒店門口，迎面吹來一陣風，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北方城市的秋天早晚溫差大。中午還熱的冒汗晚上冷意就往身上的毛孔鉆。

    程瑜跟在隊伍的最后，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然后拿出手機打開訂車軟件，就等著老板把這尊大佛送上車，自己好趁早回家。

    男人的助理走上前，說了句：抱歉，程總，今天不知怎么了，找代駕的話還需要排大概半個小時的對。

    男人還未答話，倒是老板巡視了一圈，看見了隊伍最后的程瑜：程瑜，來，你沒喝酒吧，把程總送回家。

    程瑜剛想拒絕，環顧四周，發現公司的人多多少少都喝了點酒。

    只有她，因為最開始的那句寬容一次酒都沒主動敬過。

    她也成為了整個飯桌上滴酒未沾的人。

    程瑜看了一眼男人，發現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好吧，不過我車技不太好，還要程總擔待。

    沒關系。

    過了幾分鐘，門童把車開到門口。

    程瑜做了個請的手勢：程總請。

    程瑜坐上主駕，看了一下車的內置。

    車是豪車，她不太會開，看了一會，將信將疑的按下一個鍵。

    男人把一只手搭在車窗上，身體慵懶的靠在車座上。

    他沒出聲，就靜靜的看著她。

    老板還在車窗外囑咐程瑜注意安全。

    一腳油門踩下，聲音被甩到身后。

    程瑜表面冷靜，腦子里卻一團糟。

    她想側過頭看看他，可是身體卻定住了，除了機械的開車外沒有辦法做其他的事情。

    導航提示到達目的地。

    程瑜說：程總，到了。

    男人沒動，程瑜轉過頭看向他。

    兩人的視線短暫地在空氣中交匯，她又下意識避開。

    程總。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阿瑜，一定要這么生疏嗎？

    空氣里一片寂靜。

    過了幾分鐘后，程瑜說：那我應該怎么叫你呢？聲音停頓了一下，她抬頭看向男人，繼續說是程牧還是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