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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臉,不好意思地偷著笑,繼續往柜子里放衣服。很快,她察覺到沈昱看她收拾的眼神不對,似乎在隱忍什么,動作一滯,心里有種不祥預感:“喂,你又有什么意見?”“你的衣服就這么隨便一折,放進柜子就完了?”“不然還要怎樣?”“我上面給你放了那么多衣架,你怎么不用?”“我在學校都是這么放的啊,那時哪有那么多空間可以掛……”沈昱拿過她手上的衣服:“現在有的是柜子和衣架,所以這些都要掛起來,掛的順序按顏色和季節分類,由淺到深,春天到冬天,衣架與衣架之間要留出三指寬的距離……”蘇有有聽得頭大,立刻打斷到:“行了行了,你這么愛掛那你自己掛,我不管了?!闭f著就跑去收拾書桌,邊收拾邊忿忿地看他,這人怎么這么多臭毛病,要是以后真跟他一起生活,一輩子那么長,還不得被他煩死?不行,扣分扣分。沈昱自然不知她這么想,站在衣柜前替她掛衣服,眼角余光瞥見她直接把書本隨意地擺上書桌,眉心越蹙越緊,蘇有有察覺,不悅道:“你干嘛,又有意見?”沈昱聽出她不高興,也不好說得太直接:“你難道不覺得把書擺整齊,書脊朝外會比較方便?”蘇有有聳肩:“不覺得,放太整齊我反而找不到東西,就是要亂才好?!?/br>看出沈昱欲言又止,她叉腰警告道:“你別碰我書桌啊,其他的我都隨你,就這兒不行?!?/br>沈昱埋頭掛衣服:“知道了?!?/br>蘇有有滿意地放下手,再把房間里的空箱子整理了下,就去客廳看電視。不知過了多久,沈昱從客房出來,蘇有有視線從電視里移開:“你都弄好了?”沈昱硬著頭皮:“對?!?/br>蘇有有感覺他回答得有些吞吐,便狐疑地起身去客房一看,她那不讓他碰的書桌,被收拾得干凈整齊,有條不紊,書按大小順序排列,書脊清一色朝外,就連筆筒里的簽字筆都是整齊劃一的角度……她內心頓時猶如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沈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扣分扣分扣分!--我是愛情是場戰爭的分割線--晚上雪停了,皓月當空。沈昱讓蘇有有去換厚衣服,蘇有有不解:“干嘛?”“你不是想玩雪?”蘇有有恍然大悟,一蹦三尺高地去換羽絨服,鼓鼓囊囊地出來,沈昱穿了件黑色大衣,顯得身形更加頎瘦,只有蘇有有知道,那衣服下隱藏的,是緊繃結實,線條優美的肌rou。兩人出了門,沈昱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蘇有有怔了下,臉微微有些熱,沒有掙扎,安靜地走在他身邊。沈昱腿長,她個子矮,他便遷就她的步伐,緩緩地走,蘇有有問:“我們去哪里玩雪?”“就在小區里,現在時間晚了,不方便走太遠,等周末我帶你去滑雪?!?/br>蘇有有很是期待:“好啊好啊,我還沒滑過雪呢,長這么大只滑過旱冰?!?/br>沈昱笑了笑,拉著她沿著小區的干道走,時間雖然不早了,依舊有些居民在路上,蘇有有經過那些陌生人,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樣和沈昱手拉著手走在公開場合,好像在向世界宣布他們之間的關系。她感到害羞,同時竊喜。她想她給彼此一個機會的決定應該是對的,不然為什么她現在從心底感到開心?兩人走了一陣,到了網球場,四周被鐵絲網圍起來,左右有兩盞高懸的大燈,爬滿植物枯枝的鐵絲網門上,掛了把鎖。沈昱讓她站門口等:“我去拿鑰匙?!?/br>蘇有有扒在網子上朝里看,球場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因為沒有人進去過,雪地平整,完好無損,連一個腳印都沒有。仿佛這片雪,今天就是為他們二人準備的。沈昱從物管那兒拿來鑰匙,慢慢把鐵絲門拉開,讓蘇有有第一個踏進去,雪地靴深深地下陷,踩在雪上似乎能聽見咯吱咯吱的響聲,她不由笑起來,一路走一路笑,地上留下一串熊爪般的腳印。沈昱看著她傻乎乎笑著踩雪的模樣,心情變得格外的好,當愛上一個人,她的一絲笑容就能點亮心情。彎腰從地上抓了一小把雪,他悄悄地跟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拉開她毛衣衣領,把雪塞了進去。蘇有有猝不及防,驚聲尖叫起來,跳著往前逃開,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就跌了個狗啃屎。雪地松軟,不覺得疼,但脖子里的雪化了,一股冰涼的寒意沿著頸項滑下,透過脊背蔓延到全身,她不由打了個冷顫,咬牙:“死沈昱,看我不打死你!”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她迅速團了個雪球朝沈昱擲去,沈昱身形一動,輕松躲過,彎腰再起身,手上已經團好一個雪球,嘴角微勾,不懷好意地盯著蘇有有:“不要再做無謂地掙扎了?!?/br>蘇有有一見情勢不妙,自己手上沒有雪球,只得哇哇叫著拔腿就跑,但一來在雪地上跑不快,二來她穿羽絨服腫得像只包子,目標太大,難以隱蔽,很快屁股上又結實地挨了一球。把連衣帽往頭上一扣,她縮著蹲到地上,負隅頑抗,手上快速地團著雪球,身上中了好幾次都不管,慢慢地,腳邊被她堆出十來個捏好的雪球。反擊開始。有了充足的后備彈藥,這次輪到蘇有有進攻,一連三個雪球扔過去,沈昱躲避不及,有一個擦到了他的大衣,留下白色痕跡,蘇有有跳起來,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歐耶!”沈昱嘴角一勾,朝她走來:“不要高興得太早,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樂極生悲么?”蘇有有一怔,立即俯身抓了兩個雪球朝他丟過去:“你才樂極生悲!”沈昱彎起手臂輕松擋住,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蘇有有一看不好,他來勢洶洶,手上沒有雪球,光憑氣勢就殺她個片甲不留,她直覺地轉身逃跑,被沈昱一個餓虎撲食,摁倒在地上。蘇有有像條離了水的魚,在地上使勁往前扒拉,無奈被沈昱壓著雙腿,掙扎了半天也沒效果,沈昱把她翻了個個兒,雙手撐在她頭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說誰樂極生悲?”蘇有有喘著粗氣,口中呵出白煙裊裊,飄散在他眉間,沈昱望著她凍得紅撲撲的臉頰,襯得整張小臉俏生生的,視線寸寸融化。一上一下,四目相接,世界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仿若時間靜止,有異樣的情愫在暗涌。沈昱臉懸在上方,球場兩邊的大燈為他肩膀籠上一層銀白的薄光,背后是黑絲絨一樣的天幕,他劉海軟軟地垂下,玄色的眸子明亮異常,蘇有有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呼吸漸漸短促,仿佛聽見耳朵里傳來加速的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