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
惡之花
周領,十八歲,一中的體育特長生,前任校田徑隊隊長。 她從小到大的心愿是變性,像男生一樣喜歡女生,用男性生殖器官捅入女性的身體。于是她剃寸頭,苦練腹肌,打扮雌雄莫辨,讓別人喊她周哥,幻想自己是個男人。 后來,周領憑借體育天賦考入市一中,蓄起齊耳短發,偏愛sao擾同年級的漂亮女生。等到把上一個女孩折磨到抑郁癥休學,她惦記起隔壁班的年級第一,徐花信同學。 徐花信遠比周領想象中難搞,護著她的人也多,周領除了日常堵她路,四處放話追求她,連手都沒摸著。 她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了,忽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隔壁班的轉校生和徐花信長得好像親姐妹,兩個人有段時間同進同出,最近轉校生落了單。 周領閑得慌,找隔壁班認識的人打聽轉校生。第二天放學吃飯,她故意端著餐盤走過去搭訕。 喂,你和徐花信吵架了? 轉校生抬眸,長了一張勾魂奪魄的臉,對方冷淡地掃了她兩眼,低頭不語。 徐花信給她甩臉色,轉校生也給她甩臉色?周領被她激起征服欲,沒皮沒臉地坐下:你比徐花信漂亮多了。 此話一出,轉校生拿正眼瞧她了,甚至勾唇,眼尾如煙:是嗎?哪里比她漂亮? 長得相似的人肯定有比較之心,周領攝于她的美貌,美滋滋地比劃:她太正經了,和貞潔烈女似的,死讀書的書呆子,古板無聊。 你不一樣,你比她更漂亮。更好欺負。 周領說話就說話,還動手動腳。轉校生有技巧地偏開腦袋,躲過她伸過來的魔爪。 女生笑靨如花,語調婉轉:同學,你叫什么?你和徐花信很熟嗎? 她該不會是對自己有好感吧?周領被這個笑迷得神魂顛倒,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說了。 等快上晚自習,轉校生回班之后,周領才發現她們一直在聊徐花信,主要是她在講。結果晚自習結束,她就撞見兩個人親親熱熱地走在一起。 還以為她們關系不好了,原來轉校生把她當傻子玩弄。周領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徐花信防賊一樣把對方拉走。 她憋了一肚子火往公交車站走,那個轉校生又出現在她眼前,說要送她回家。 周領色心上頭,樂呵呵地上車。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影視劇中常見的審訊椅上,四周都是鏡子,空調開得很低。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手術服,拿著手術刀的成年人。 轉校生坐在不遠處,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個餐盤,餐盤里盛著學校里常見的菜品,連筷勺都是標志性的鐵制品。 處處透露出詭異,瀕死的窒息感扼住周領的喉嚨,她汗毛豎起,眼珠子暴起,瘋狂掙扎:放開我,你神經病啊 醒了?宋清吟眼神冰冷,看她如看死物。 周領看著鏡子中扭曲的畫面,精神崩潰地吼叫:你等我爸報警抓你,你是瘋子吧,瘋子! 她好煩。 宋清吟咬了下指尖,聲線甜膩:呀~周領,你吵死了。 語音剛落,周領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手術刀插入她被固定的雙腳,冰冷的刀片剖開她的血管,沿著骨骼肌rou,割斷她的腳筋。 鮮血噴涌而出,流淌在反光的鏡面上。 宋清吟夾起盤子里的rou丸,聽著她一下接一下的慘叫聲,細嚼慢咽。下午她被周領倒了胃口,還沒吃飽呢。 六面鏡子,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地記錄這場審判。 終于,宋清吟吃完最后一口飯,慢條斯理地擦干凈嘴角。仿佛在學校食堂吃完飯的學生,她端起餐盤,走過滿地的鮮血,留下一串血腳印。 此刻周領身體癱軟,歪著腦袋坐在椅子里,她身體抽搐,即將進入暈厥狀態。 宋清吟朝旁邊一瞥,雙手是血的人退出屋子。 周領,聽得到我說話嗎? 周領眨動泛白的眼睛,嗓子里冒出嘶嘶的應答聲,骨rou模糊的雙腳浸泡在血水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要這么對你?宋清吟用餐盤挑起周領的下巴,目光審視,看著你這張臉念出她的名字,你知道我多惡心嗎? 哐當。沾滿飯菜醬汁的那一面照著周領的臉頰砸過去,宋清吟將餐盤一丟,居高臨下。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會毫無尊嚴地活著,猶如喪家之犬。 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讓她去死,是讓她失去曾經引以為傲的所有。 這是宋家教會宋清吟的道理,她感同身受。 你報警吧,沒關系。你的家庭會因為你的魯莽支離破碎,而你本人則會身敗名裂。 宋清吟踢了踢周領的腳踝,聽見痛苦到了極致的呻吟,她滿意地舉下手。 周領。 不知道從哪里散發的燈光聚攏成束,全部打在驚懼欲死的周領身上。 宋清吟站在暗處,面龐冷如冰雪。 我宣布,你有罪。 罪名是 覬覦。 搭配黃齡的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