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日記.基地醫院
第九篇日記.基地醫院
膨。 膝撞沖擊側腰。 臟腸瞬間移了位,何老四高壯的身體被撞出一個趔趄,棕框眼鏡飛滑出去,驚呆了的周保跳起來大叫: 四哥。 雙膝砸在了地面,何老四轟然跪地,蒼白汗漬的五官扭曲得難看,周保一個蹦跳就揮起拳頭沖了過來。 長指扣住何老四的脖頸,一用力,何老四的臉瞬間蒼白轉為漲紅,沈隨對憤怒敵視的周保視若無睹,冷冷道: 玩不起? 行了。 看足了戲的尚玲月走過來,屈膝下蹲的一刻,給周報臉上的憤怒中和了點別的情緒,耳根燒燙。 裹在旗袍里的腰臀隨著她的下蹲,繃圓繃緊,看起來頗具豐盈彈性的手感,能掐出黏蜜的汁液。 女人是禍水,善于運用美貌勾引男人為她做事的女人是禍水中的禍水,何況這個女人本身也很有能力。 玲姐把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們玩得團團轉。 四哥啊周報嘆息著搖了搖頭,栽了,栽了,玲姐可不只養了這一條魚。 不知道這個叫沈隨的男人會不會游進玲姐的池塘。 思及此,周保也不急不氣了,放寬心態,坐觀事情發展。 沈隨松開手,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何老四劇烈咳嗽,大口呼吸空氣。尚玲月正蹲在何老四身前,抬手輕拍他的后背,給他順氣。 我沒有興趣。沈隨率先開了口。 幾人聽在耳里,明白這是求和的意思。 他對尚玲月沒有興趣,表明態度,則意味著只要何老四愿意,兩人可以和解。 沈隨有他的思量,西南基地他初來乍到,不比尚玲月等人,這群人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范圍和人脈網絡。 他需要的是借力,而不是結仇,以如今的處境來看,消弭對方的仇恨遠比加深對方的仇恨獲益更多。 何老四站起身,扶著骨折的右手腕,咔咔地接了回去。 他語氣依然兇橫,眼神卻有所松動: 我輸了,說話算話,你要是加入鷹空,我絕沒有異議。 還有撿起地上鏡片開裂的眼鏡,何老四打量著這個礙眼的小白臉,你剛剛那句話,可是真的? 沈隨微微頷首。 何老四松口氣,但仍感覺不安,畢竟尚玲月在他眼里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人,他看著旁邊那張年輕嫵媚的面容,向沈隨示意換個地方談談。 兩人走出檢測室大門,走到樓梯過道,何老四掏出褲兜里的芙蓉王,遞了根給沈隨。 香煙在修長的指間燃燒。 裊裊升起的煙霧中,何老四看著對面男人輪廓朦朧的俊臉,看他指尖熟練地彈去煙灰,瞇著眼睛問道: 兄弟,你有女人了? 嗯。 哦何老四猛地一吸氣,香煙燃了大半根,等吐完嘴里的煙霧,方道: 剛剛是我莽撞了,給你陪個不是,以后別往心里去。 何老四確實很不爽,尚玲月看沈隨的眼神與她看其他男人的很不一樣,這讓何老四心中充滿危機感。 但沈隨的答案又寬了他的心。 習武之人,以武會友,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 沈隨笑了笑,眼底泛起瀲滟,腳尖踩滅煙頭,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裂紋鏡片遮住了何老四的眼睛,藏住眼色,他語氣有幾分莫名:紅河拳場,第幾擂主? 長腿跨過樓梯,沈隨腳步不停,很快消失在拐角。 猜對了。 確實是哪里的人。 扔掉手中的煙屁股,何老四掏出煙盒,點燃,自在地抽了一大口。 熱鬧了啊,有生之年。 沈隨分到的住處在一棟四層樓房里,類似于工廠的職工宿舍,一室一廳,有廚房和衛生間。 這里應該位于基地中部,屬于軍人和異能者生活居住的區域范圍,外接武器區、工廠區、幸存者棚戶區,內接基地政治辦公區、醫院等。 至于辦公區、醫院往里是什么區域,普通人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醫院之后的區域守衛森嚴,有近千個精悍士兵持槍站崗,日夜保衛著生活在里面的核心人物。 房間里還算干凈,之前幫他領取物資的異能者甚至鋪好了床,褥子算厚,被子也比較綿軟。 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幾步就逛了個遍,沈隨翻看著物資,門口響起敲門聲。 拉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瘦小的女人,長相斯斯文文的,抬起眼時臉忽地紅了。 沈先生,你好。 你好。沈隨低頭看她,等待下文。 我是基地醫院人事科的,劉思凡,這是我的工作證。 女人遞過手中的證件,沈隨一眼看清證件上面的姓名、職務、科室,對她的來意大致明了。 他笑了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收到一份從人口管理信息部發來的資料,對你個人很感興趣。目前,基地醫院人才緊缺。 心臟砰砰直跳,女人的臉越來越紅,語氣越來越燙: 你現在有空跟我去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