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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住,先止了血,再考慮清洗的問題。他的整個背都是粘乎乎的一片血褐色,還凝結住了他的幾縷頭發,怪惡心的。“說起來,你怎么會……”無牙一頓,側首看她,“嗯?”“什么?”白吟惜最后把繃帶打了個結,給他處理完傷口。“難道,是情之……”無牙想到這里,擰起了眉。白吟惜是他一手調教的,但他只教過她怎樣享受,卻從未教過她如何取悅男人!“說什么呢?”白吟惜哪能想到無牙腦海中正思索著那些猥瑣的事情,一時也沒在意,正要出去喊人進來給他端熱水進來,誰想無牙忽然握住她的手,很緊。“你干什么,痛!”白吟惜惱怒地瞪過去。無牙憤怒回瞪她,眼神閃了閃,卻是什么滋味有。“你……”他剛要開口,卻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門一下子被推開,情之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在一起并未吃驚,只是眼神微暗,低聲道:“原來夫人安然無恙?!?/br>他是來找自己的?吟惜下意識地輕攏身上的薄衫,胸前無牙留下的吻痕依舊清晰,情之的目光掠過時,她察覺到他的目光中有從未有過的悲傷。站在她身后的無牙見情之闖了進來,目光卻大有深意,似是摻進了些許淡漠,又似乎有些悲涼,他放開了抓住吟惜的手,輕輕冷笑道:“原來如此……”然后便再不說話了。情之站在門前,既不向前,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深深地看著吟惜,似乎在等待著她說些什么,可繼而又垂下目光,仿佛害怕得到答案一般。吟惜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仿佛這兩個男人有多么愛自己一般,其實他們愛的卻只是他們自己的心,想到這兒,她倒輕松了,微微笑了笑垂首微微整理下衣服,只淡淡地道:“如此說來多謝無牙公子舍身相救,既然公子無恙,那么吟惜就先告辭了?!闭f著,便從情之身邊走過。無牙抿緊了唇,狹長的雙眸微瞇,看著吟惜的背影不語。“情之,你不給我帶路嗎?”吟惜見情之還在原地,于是輕聲問道,聲音懶洋洋地聽不出喜怒。“是,夫人……”情之這才轉過身來,沉默地走在她的身旁。弱柳拂風,夏花飄香,一醉山莊的后院與前面的繁華迥然不同,就像這里男人的心,看到了表面,卻永遠看不到真實。吟惜笑起來,美艷動人,想起了前些天那歌妓唱的曲子:百里月,月下有花香。牡丹絕艷襯翡翠,搖曳水中空落花。一曲斷魂傷。千面郞,langxin你莫猜。千帆不過是紅樓,香燈輕掌憶瀟湘。不過如此罷……她笑著躲在情之懷里,輕吻著少年清秀的臉頰,她愛的不過是這副皮囊而已,而且……如他所說,自己還是少來這里罷……晚風拂起枝葉繁花,沙沙響動,吟惜踏月而去,宛若仙人。“吟……夫人……”情之追上前去拉住她的身袖,卻被吟惜輕輕拂開。“情之,我走了……”她笑答道,當真招手讓小童帶她向山下而去。“吟惜……”情之站在山莊大門巨大的陰影中看著她,突然有種強烈的失落,仿佛再也見不到她一般,他喊著她的名字,卻只得她轉身嫣然一笑。山風吹過,掠起華蓋車上的絲絳,吟惜的身影在車簾下一閃,便看不見了。情之驀地感覺一冷,可是馬車已然下山。天空中響起一陣悶雷,轉眼間豆大的雨點便嗶啪地打下來,這一場山雨終究是來了……七月初,京中突然傳來消息,皇帝病危。民間傳說皇帝其實不是真命天子,而是篡位弒兄而登基,因此天降惡疾,一時間朝中大亂。七月中的一天,吟惜正與秦洛商議最近米價上漲的事,卻突然有下人來報說米店的馬掌柜有事請。自從京中傳來皇帝病危的消息,這米價便一天高于一天,直漲得眾多供應商都屯起了貨來,吟惜與秦洛正發愁沒處進貨的時候,蘭陵最大的米商卻派人來找他們。吟惜料定馬掌柜這時候找自己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便帶著秦洛一起前往。見面的地點并不是馬家的米鋪,卻是蘭陵中最豪華的一座酒樓。馬車在門前停下時,卻已有人上前打了簾子。吟惜下車后才發現,偌大一座酒樓居然被清得一人不見,只有十幾個家人打扮的仆從隨侍一旁。秦洛見此情形便知有異,于是便低聲勸吟惜先不要上樓。可是吟惜聽了卻笑道:“怕什么?你我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他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秦洛聽了不語,可仍派了車夫先回去了。馬掌柜早在樓下迎接,見了吟惜后,一張胖臉便笑開了花,一路“白夫人”叫的親熱。吟惜卻不領他的情,只笑道:“馬掌柜有話直說,如此周到,吟惜擔待不起?!?/br>馬明國見她如此說,這才咳了一聲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給夫人介紹筆生意?!?/br>“哦?”吟惜看了看他道:“您盡管說?!?/br>馬明國聽了,這才向一旁的小奴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只見雅座中間的輕紗帳一挑,一個頎長的身影緩步而出。吟惜這些年在生意場上混的久了,見人也看得出七分底細,可是她一眼看到眼前這人,心中卻不由一緊。眼前的男人很年輕,不過二十多歲年紀,身材修長,面若美玉,眉目俊美,顧盼間神彩飛揚,那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卻偏偏只帶三分笑意,極優雅溫和,透著擋不住的風流飄逸。“這位便是梁公子,京城梁家的少東家梁北戎?!瘪R明國忙介紹道。他這樣一說,吟惜便多看了他兩眼,心里暗道:原來如此。于是款款站起身來施禮:“小女子白吟惜見過梁公子?!?/br>“白夫人?!绷罕比诛L度不減,讓了坐。“梁公子這次來是想和咱們蘭陵城的商家們商議下米價的事,他手中有一批好貨色,正等著買主呢?!瘪R掌柜已是心癢難耐。白吟惜聽了這話,只上下打量了幾眼梁北戎便垂了眸子喝茶。蘭陵中,論做綢緞或是米糧生意,白家是大戶,吟惜在白家近十年早已練就一副火眼金睛。她眼前的這個男人若是京城的少東家,就不會穿著商人們常穿的一身極貴重的繡錦素色淡青衫,而里面的襯子卻是送京的貢品蠶絲。這些男人向來以為自己聰明過人,卻怎么比得上女人們的心細如發?如此看來這個梁北戎的身份不是京城中的大官,便是皇親國戚,看他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如此高位,想必是十分有來頭的,此次來蘭陵這個小地方,又指名要見米商,可見是有所準備。只是一時半會兒,還不清楚他圖的是什么。做生意的向來不怕生意盈門,聽說這位梁公子手上有貨源,吟惜也自然不會拒絕,于是便于馬掌柜的一同商量了米的價錢以及來貨事宜,直到三方都滿意了,這才罷休。“白夫人……”見一切都打點的差不多了,馬掌柜的咳嗽了一聲道:“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