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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很快醒過來的?!?/br>我朝他笑笑并沒有說話,他抿唇一笑,眼底卻有擔心。其實我知道紀霖是真的擔心我的,因為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話變得少了,整個人沉默起來,也不愿意跟從前一樣笑了。自己的弟弟還躺在醫院里頭,哪里能夠笑得出呢,每個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是郝帥那蒼白的臉龐。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連哭都做不到,只能眉頭晚上睜大眼睛,眼底澀澀的。到了小區之后,紀霖在下面等我,我則上了樓上去拿衣服。去到郝帥的房間,從衣柜里面拿出三四套日常換洗的衣服之后,無意間從某件大衣里面掉出一本小東西。從地上拾起來,是巴掌大小的筆記本。還是密碼鎖的本子。試了好幾次的密碼,終于用自己的生日解開了那本本子的密碼。筆記本打開的時候,心頭猛地一跳,不知道因為這本子還是其他的。竟然他喜歡的人是方柔,為何密碼還是我的生日,后面又覺得可笑,指不定這本子是從前的呢。本子里記載的除了一串任命之外就是一些數字,還有時間方面的記載,滿滿的本子里面全都是這些東西,我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卻下意識的覺得這本東西一定是郝帥極其重視的。否則他又怎么可能藏在大衣里,還用密碼給鎖起來。目的肯定就是希望這東西不給其他人發現,至于這其他人是誰我現在也不清楚。電話響起來,接了后紀霖的,我快速的將衣服放在行李包后,轉身將那本子塞入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去到醫院后,將衣服給了爸后又看了郝帥幾眼。病床上帶著氧氣罩的郝帥似乎又比起前幾天虛弱多了,面色真是蒼白得可憐,人仿佛也消瘦不少。看著氧氣罩上淡淡的霧氣,我才能肯定他現在還有呼吸,而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死人。可是現在他跟死人有什么區別呢?除了一副軀體……肇事的司機直到現在也沒有抓到,雖然公安局已經全面著手去調查,可是沒有一人看到那天撞傷郝帥的人,竟然就連車子就找不到,仿佛人間蒸發一樣。爸媽下去吃飯了,我趁著這個時間坐在郝帥的身邊,竟然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面龐。紀霖知道我心里頭難過,一直站在我的后面,不一會聽到掩門的聲音,我知道他是想讓我一個人跟郝帥待在一起。我抓著郝帥的手,卻是嚇了一驚,冰冷得可怕。于是眼眶一紅,咬著唇輕聲對他說話,即使我知道他現在是聽不見我說什么的,可是我就要說的。“郝帥啊,你都睡了那么長時間了,怎么還不醒???”垂下眼,我又笑道:“上次你還跟我吵架來著,你這會人都躺在醫院里頭了,早知道就不吵架了……”一直對他說了有二十分鐘的話,直到爸媽進來后我才趕緊松開了他的手,走之前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陪我走在醫院里頭,紀霖忽然停下,拉著我的手,放柔了聲音說道:“郝色,如果難過的話就哭一下,不要勉強自己?!?/br>“可是我哭不出啊?!?/br>“那我希望你如果想哭的時候,能夠找我,我還是可以提供肩膀你的?!彼衣冻霭踩坏男θ?。看著他,一種微妙的東西蔓延出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只是覺得紀霖跟往日不同,那樣感覺竟然讓我有了點倉皇。于是趕緊低著頭說道:“嗯”,便不再望向他朝著電梯走去。晚上去的是夏然的家,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夏地主醒過來,將我從床上抱起來,沒有說話,就一直安靜的抱著我,一旁的夏然也難得的不出聲。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道:“色色,你大衣里的筆記本是什么?怎么還加了密碼?”他這樣一問我倒想起來了,趕緊從夏地主身上起來,找到那筆記本解開密碼后遞到了夏然的面前。“你幫我看看,這里面都是什么呢,我怎么都看不懂?”夏然笑著接過,看著那本子,隨意的翻了幾下,臉上還是一個表情,最后合上本子笑道:“都是一些公司的資料,是誰的?”“郝帥的?!?/br>“這樣啊,他工作了?”“嗯,好像在那公司實習?!?/br>夏然點頭又說道:“難怪了,原來如此?!?/br>我那會以為那本子沒問題,所以也沒在意夏然的這些極其自然的問話,只是不知道,就是這本本子是造成一切事情的禍端,是個造孽的東西。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沒有在意那本子的事情,只聽到后面夏地主似乎在跟夏然說話,不過內容卻是聽不清楚。醒來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周末的早上不用去上班,照例去了醫院,正巧碰上焦闖拿著水果籃來看望。將她帶來的鮮花給換上后,焦闖微笑道:“你還好吧?”“你不都看著吧?”我懶洋洋的睨她一眼。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般,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說道:“你這樣說我就更擔心了,就怕你多想,反正你要相信醫生,也要相信郝帥,還有,難過的話就告訴我,不要老悶在心里頭?!?/br>“知道了,你這話啊,我早就聽爛了?!奔o霖跟我說過,嚴微識跟我說過,夏地主跟我說過,陸翩然也跟我說過,就連家里的姐妹們也跟我說過。聽在耳邊早就生風了。忽然眼尖的焦闖一眼看到放在病床旁邊臺上的戒指,那是我給放在上面的,因為總感覺那戒指郝帥是極其珍惜的,所以才特意放在那里,怕他醒來的時候找不著呢。“戒指?誰的?”焦闖拿過去之后問道。在她的追問下,我才將郝帥跟方柔的事情告訴她聽,誰知道她卻比我還要激動來著。“靠,這算是怎么回事?那個女人還是人么?現在你弟弟躺在醫院里頭,她連看都不來看一眼?”“誰知道呢,反正我說是沒用的,況且那女人也未必對他是真心的?!毕氲竭@里我心底就一陣悲哀。咬著牙,焦闖很恨的瞪著那戒指,忽然拉著我就起身。“走,我們找人去?!彼炖锓薹薜恼f道。“找誰?”我吃驚的問道。“那女人啊,今個說什么也要讓那女人到這里來一趟!”沒來得及出聲,就被焦闖一股子拉到了醫院下面,她嘴里一邊罵著,一邊向我打聽了方柔公司的地址就驅車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