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光明正大地看!
011光明正大地看!
內心深處有聲音叫囂我可以!,理智卻死死摁住所有的春心蕩漾。無情是她的神,是她暗夜里照亮前路的月光,在二次元她怎么異想天開癡心妄想都可以,但當神明降臨身邊,她反而不敢,任何非分之想都是逾越。 正巧趕來的出租車化解了她的尷尬,司機師傅幫著越凌伊把無情扶上車,很快來到市人民第三醫院。 早上八點,醫院門診大樓里已有不少人。 越凌伊不太清楚無情這種情況應該掛哪個科室,找導醫問清楚,導醫說癥狀像重癥肌無力,建議她掛神經內科。 專家科室門診門口排起長隊,輪到他們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越凌伊便出去給無情買早餐,他早上基本沒吃什么。她知道原因,自己也很無力,還是裝傻吧,等他們想清楚就好了。 八點輪到無情就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問了大致情況,要求他卷起褲管,越凌伊蹲下身,手剛觸及他的褲子,忽然被捉住了手腕。 越凌伊抬頭,看到了他眼里一閃而過的黯淡。 她忽然想起來最近剛更新的劇情里,她和無情并肩坐在水畔,她想讓他的心情好一點,邀請他與她一起戲水,脫他鞋襪之時,他也是這般反應。 他可以克服常人所不能及的困難,變成江湖朝堂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無情大捕頭,但在她面前,他不愿她看到他殘缺的一面。 無情終究還是放開手,是她,那便隨她。 越凌伊淺淺笑了笑:別緊張,讓醫生給你看看。她能感覺到無情全身有些僵硬,她卷起他兩條腿的褲管,露出一段冷白的小腿,因久坐而有點肌rou萎縮,即使每天晚上,金劍銀劍都會給他按摩xue位疏通經絡,終究還是一天天緩慢地萎縮下去。 醫生的神色凝重起來,詳細詢問了許多問題,最后開了化驗單,讓他們去做檢查。 越凌伊忍不住問:醫生,他的腿應該能治的吧? 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等做完磁共振我再看看,病人的情況比較復雜,現在我還不能給你確切的答復,先去做檢查吧。 越凌伊推著無情去磁共振室,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上面簡短的一行字讓她瞬間臉色一變。 小腿有陳舊性損傷,神經壞死。 神經壞死,就基本沒有希望了吧,越凌伊如置冰窟,捏著檢查報告單的手微微發顫,她不敢回頭去看無情,他想學航空航天專業,他想發明制造更強大的飛行機械,他想去的星辰大海,她給了他希望,怎么能再親手把他的希望粉碎。 越越,治不了也沒關系。無情轉動車輪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寬慰道:你別自責,我沒事的。 他并不囹圄于雙腿,如果真的治不了,他一樣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越凌伊咬唇走到無情身后,推著他回門診大樓找醫生,邊走邊說:我不是專業人士,看到檢查結果就懵了,還是得讓醫生看看,我們不能輕易放棄! 回到神經內科診室,醫生仔細看著檢查報告單,越凌伊緊張地手心全是汗,醫生,這種情況能治嗎? 醫生微笑道:別緊張,是這樣的,病人的情況不屬于重癥肌無力,我們神經內科治不了,但是可以通過置換人工神經來治,只不過這種治療方法還在臨床試驗階段,我有個老師負責人工神經人體移植的研究,正在找臨床志愿者,你們考慮一下,如果想試一試,就去研究所,如果不放心,可以等正式投入臨床以后再來治療。 我們去!兩人異口同聲,越凌伊喜極而泣,轉身抱住無情的肩膀激動地語無倫次:月牙兒你的腿有救了!太好了有救了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得知有方法治療他殘疾多年的雙腿固然高興,他更欣喜的,是再度聽到她喚他月牙兒。 他很想回應這個無意識的擁抱如果沒有第三人在場的話,他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醫生在報告單上寫下研究所地址和電話,遞給越凌伊:現在趕緊去,還能趕在研究所中午下班之前辦手續,快帶你老公去吧。 越凌伊剛想解釋他們不是她想的那種關系,醫生已經按了下一個號,排門口的人推門而入,她只能默默推無情出去。 越凌伊先打電話咨詢,對方聽她說了大致情況,讓她過去詳談。 研究所位于越凌伊現在讀書的大學附近,十一點半左右抵達,她找到項目研究負責人,也是方才那位醫生推薦的楊教授,仔細檢查了無情的小腿,讓他們去做更全面詳細的檢查。 楊教授面前擺了一堆報告單, 一張張仔細地看過去。 越凌伊緊張地問:楊教授,能治好嗎? 楊教授示意她坐下,病人的情況屬于陳舊性損傷導致的神經壞死,大腦神經完好,把腿上壞死的神經替換成人工仿生神經,如果沒有排異反應,就繼續做下一步的康復訓練,只要病人好好配合,是有很大的可能站起來的。 越凌伊長舒一口氣,想起其他事又開始緊張起來,繼續追問:那這種人工仿生神經移植,治療成功率高嗎?會有什么后遺癥嗎?會對身體造成其他副作用嗎?使用壽命是多久?將來再過來換嗎? 楊教授笑著聽她說完,對無情笑道:盛先生,你太太真的很關心你。 無情這幾天看了許多書,知道一些詞古今含義不同,太太一詞在宋代不常見,現代多指妻子,他牽住越凌伊的手,在她開口解釋之前微笑道:是的,我太太對我非常好。 越伊臉上緋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掙了一下沒抽出手,只好由他握著。 楊教授一一作答:現在還在臨床實驗階段,實驗進行地很順利,目前已經做過移植的志愿者身體反應都很良好,還沒有發現有什么其他副作用,使用壽命理論上是終生,原理我一兩句說不清楚。但有件事必須說明白,現在是臨床實驗階段,還沒有正式用于臨床治療,風險還是很大,你們要考慮好。 無情的心態很平和,我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還能有比這更差的事嗎,我想好了,接受實驗治療。 志愿者實驗治療皆是免費,研究所亦安排了單人病房,領了病號服給無情,她再去辦手續。 越凌伊辦好手續回病房找無情,你想吃什么我出去未說完的話消失在喉嚨,毫無預兆地,她看到了一個半裸男。 在她推門而入的時候,無情正在換衣服,將將脫了保暖內衣,露出精瘦的身軀,不是那種健碩發達的肌rou,卻輪廓分明,寸寸錚然,泛著冷冷的白,像高天寒月映照的一樹孤梅。 需要幫忙嗎?越凌伊光明正大地看,反正現在又不是一千年前,再說他也沒脫褲子,只是看看上半身也沒關系的吧。 好。無情回頭莞爾一笑,在越凌伊走過來后,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往懷里一帶,她毫無防備地坐在他腿上,一雙手臂環住她的腰,讓她無處遁逃。 明明還穿著毛衣,卻仿佛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穿透層層阻擋,燙紅了她的臉頰,連自己的心口也被燙得灼熱起來。 越越,老公是什么意思? 耳畔的低語也帶了熱氣,輕輕拂在腮上,越凌伊耳根發紅,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他,無情他故意的吧!他這幾天看了這么多書還上了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太太又是什么意思?無情不依不饒,靠得更近。 越凌伊捂臉,含糊不清地控訴:你明知故問! 那我以身相許的事,盛太太真的不想嗎?他的雙唇貼著紅到發燙的耳垂,舌尖一卷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