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會所的調教

    沈金寧吞云吐霧，瞇起眼，定睛看下屬舉起的平板上。

    清晰的畫面中，一個月前還臉頰飽滿rou嘟嘟的小女孩，已經快瘦成皮包骨，但這絲毫不損她所擁有的美麗，因為荏弱和纖細，甚至顯得更加動人，未來驚心動魄的美貌也從中得以窺見。

    女孩席地坐在地下室走廊中唯一的貨運電梯旁，背靠著墻壁。

    生活苦難磋磨，饑餓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可女孩眸子依然清澈明透，唇邊淺淺的笑容依然純真柔婉，她抱著小腿，蜷縮著，削尖的下巴輕輕搭在膝上，安安靜靜注視著不遠處的弟弟們玩鬧嬉笑，兩小孩偶爾會跑過來在清婉面前爭寵，女孩不偏不倚，一手摟一個，左右親親香香，軟聲細語，將兩個弟弟哄得心滿意足，兄弟倆再和好如初，快快樂樂地手牽著手跑開。

    女孩特意選了電梯旁的空地坐著，是有目的的，她在等待，一旦有人從電梯中走出，她便會立刻起身跟上去，雙手合十，小狗討食般拜了又拜，可憐地哀求著，求人給點吃食，或者請人幫她聯系下mama的朋友沈金寧。

    然而，這些人早已經被打過招呼，沒人敢違背沈金寧的命令，剛開始還有人無法抗拒可憐可愛的女孩，偷偷摸摸給了些吃食，在受到嚴厲的懲罰后，慢慢地再沒人敢施舍不多的善心。

    眼見著，清婉在這地下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兩個弟弟一天天地長大，需求著更多的營養，越來越容易變餓，就算靠著自己勻出去的吃食，恐怕也無法養活。

    清婉乞食的對象步伐加快，虛弱的女孩被逐漸甩開，她只能停在原地，隔著肚皮按了按在活動一番后更加空虛的胃，耷拉著腦袋轉身回到電梯旁，繼續坐下，等待著下一個人的出現，竟是還沒被擊垮，不肯就此放棄。

    沈金寧眼中出現異色，良久，她滿意頷首，從老板椅上站起身：走吧，是時候了，我的小乖乖好日子暫且就到這吧，多么寶貴的培養期，可不能再放著耽擱下去，要成為我手里最值錢的一顆搖錢樹，需要學習調教的，還有很多很多。

    當陷在看不見希望的深淵，即便高高垂在頭頂的是根生滿荊棘的藤蔓，會讓嬌嫩的手指在握上時立刻鮮血淋漓，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爬上去的過程并不容易，受盡折磨，終于爬出去后，也并不是什么美麗新世界，可能會是另一個更恐怖的地方。

    如此絕望。

    偏偏有著無法抗拒的、唯一的好處：可以帶出自己最珍貴的家人。

    于是，有這么根藤蔓出現在清婉頭頂時，她毫不猶豫地踮起了腳，努力舉起手一把抓住，從此緊緊地握，再也不放開。

    因為那是唯一一條生路。

    就這樣，清婉成為了會所中的預備役，以此交換來的，是她帶著弟弟住進了地上三層，有了一個更大的房間，三室一廳，不用再忍受饑餓，不用生存在踩不著底的恐懼與害怕當中。

    眨眼間，八年時間一晃而過。

    清婉十六歲了，發育過程中一步也沒走錯，人如其名，得了張清艷婉約的絕美臉蛋，叫人望之生愛，再加上一副從小鍛煉加藥材按摩出來的婉約婀娜的極佳身材，大奶翹臀長腿，無一處不完美，一眼便能勾起心底的欲，血脈僨張。

    弟弟們也健康活潑地長到了十歲，被清婉供去最好的中學，兩個小孩十分爭氣，連跳兩級竟也能輕松霸占一二名的寶座。

    會所頂樓的某間辦公室，今年剛滿三十五的沈金寧，在花了大價錢的各種保養下，外表看上去和八年前并沒有什么區別，但歲月磨礪，饋贈給了她更銳利的眼神，和更強大的氣場。

    下屬翻著報表給她報告最近會所的情況，報告結束后，他停頓了一下，然后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問：沈姐，咱們最近一批培育出來的花卉，只有清婉所在的小組沒有上架了。

    沈金寧眉心驟然出現了幾條紋路，眼神尤帶著不悅，喝道：要你多嘴？！清婉我自有安排。

    下屬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急急道：沈姐，清婉那樣的極品花卉，現在正是花期最好的時候，咱們會所培育了她那么多年，等的不就是現在嘛，而且沈姐，會所現在缺的就是這樣一塊響當當的招牌，要是將清婉上架，咱們會所可以預見地將會迎來再一個高峰

    行了！沈金寧面色沉郁，厲聲打斷下屬的滔滔不絕。

    她閉了閉眼，內心在進行劇烈交鋒，可最后，終究是理智壓倒了感情，她緩緩睜開眼，下令：把清婉叫來。

    見沈金寧似有松動，下屬面露喜色，以為沈姐終于舍得將清婉這張王牌打出，立刻興奮應聲，轉身聯系人去喊清婉。

    沒過多久，有人輕輕敲了敲沈金寧的辦公室門。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經被沈金寧安排離開，此時偌大的房間內只她一人，正緊鎖著眉關深思。

    一聽到獨屬于那人的特有敲門聲，沈金寧精神一振，眼里綻放出華彩，極愉悅地抬聲道：進來。

    來人緩緩打開門，巴掌大的小臉，烏黑茂密的發絲垂在弧度飽滿的胸前，一雙長腿柔韌勻稱，行走間腰臀款款，一舉一動都仿佛在勾人心弦，可她偏偏擁有雙純凈清澈的美麗水眸。

    這是一個世間極少有，驚艷得令人忍不住屏息的女孩。

    女孩走了進來，隨手關上門，朝沈金寧揚起個溫柔甜美的笑，走近后，女孩主動彎下膝來，跪在地毯上，緊緊依偎在沈金寧身側，仰頭望她，飽含崇敬地軟聲喚：寧姐。

    沈金寧眼含癡迷，定定地盯著女孩。

    八年前的她根本無法想到，有一天，明明對同性并不感興趣的自己，也會被女孩的魅力所俘獲，淪為她的裙下臣。

    沈金寧輕嗅女孩身上顯得無比溫暖的馨香氣息，感受著軟綿綿貼著自己的觸感，吐息不由紊亂，變得灼熱，她嘆道：清婉

    已經濕了，沈金寧小腹痙攣了一下，隨即下身熱流涌出，竟是就這么起了欲望。

    寧jiejie叫我有什么事嗎？清婉歪著腦袋，專注地看沈金寧，眼里仿佛只能存留下她一個人。

    沈金寧忍不住了，伸手拉起跪在身邊的女孩，將她摟在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沈金寧緊緊攬住清婉，想干脆將她揉進自己骨血，從此再也不必分開。

    沈金寧心里無比貪戀，嘴上卻在說出已經思考了良久，不容更改的冷酷話語：清婉，規矩不可破，你得為會所工作了。

    青澀女孩和成熟女人，軟胸擠著軟胸，姿勢親密無間，體面話里的內容，卻暗藏著無比罪惡的買賣。

    清婉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她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還奇怪，為什么其他組同學都已經有了客人，自己這一組卻半點要接客的意思也沒有。

    八歲就被養在會所里，清婉在某些方面的觀念，已經被徹底扭曲。

    她爽快點頭，發絲微動，滑過沈金寧的手背，瘙癢得女人手指彈了彈，又難耐地握緊。

    那是哪個哥哥來給我開苞呢？清婉沒有半點羞恥心，說著yin詞艷語，坦率而好奇地問。

    繁花會所和別處不一樣，不會對外出賣花卉的初次，花卉們的初次，都是交由他們的師哥師姐，讓熟練工種引他們入門。

    這同時也會形成一種關系，擁有了花卉第一次的老人，對新人有了責任，在這行當中必須好好照顧他們。

    在開苞之后，花卉們才可以上架接客。

    沈金寧慢慢吐氣，面上有了點潮紅，她神色略暖，愛憐地看著美麗的女孩：婉婉，就由寧姐來，怎樣？

    清婉眨了眨眼，訝異了一瞬，雖然覺得奇怪，但在反應過來后，很快便高興地說出了愿意。

    這很好地取悅到了沈金寧。

    沈金寧心里壓抑的愛意愈發澎湃，激動之下，朝她垂涎已久的香唇探了過去，舌頭貪婪地鉆進清婉香甜的口腔，勾著清婉小巧的軟舌，如癡如醉地品嘗。

    清婉獨自一人回到家中，快步走進衛生間，抽出張濕巾，對著鏡子擦了擦唇，又接了杯清水漱了口。

    清理掉不喜歡的滋味，清婉神色歸于平靜，再沒有了刻意表現在沈金寧面前的純真與崇拜。

    她對著鏡子扎起披散的濃發，身上嬌美勾人的氣質也隨之一收，變得利落清冷起來。

    會所的培養已經成了體系，從內到外，從才藝學識到臉蛋身材，情事上的技巧能力，再到性器官的培養訓練調教，這八年下來，就算是再平平無奇的女孩，都能被訓練成勾魂奪魄的尤物，更不用說會所精心挑選出來的種子。

    每周每月會所有小考大考，考的都是未來工作中要用到的內容，身體和人際交往。

    清婉在明面上成績中規中矩，身體的考核總是極優，人際交往卻總是吊車尾，還險險過不了在上架前的最后一關考核，好似除了天生優越的身體臉蛋外，其他方面都拙劣不堪。

    沒人知道，她不過是在藏拙而已。

    清婉看著鏡中的自己，眼里現出一抹茫然，明明事情都按照自己所想的發展了，沈金寧做她的引路人，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她這五年里所做的努力，終究是沒有枉費。

    可為什么，此刻的心情如此灰鈍，沒意思透了，如此了無生趣。

    jiejie！

    弟弟們放學了，打開門，看到衛生間有燈亮起，知道清婉在家，都興高采烈地朝著清婉來，然后撲進她馨香溫暖的懷抱。

    呀！柏柏余余回來了呀！今天怎么放學這么早？

    清婉灰暗的眸底隨著弟弟的歸來突然迸發出光亮，她微微彎下腰，公平公正，一邊抱一個，將兩個撲來的弟弟穩穩接住，噙著燦爛笑意，揚起纖長的天鵝頸，親昵地貼了貼他們臉頰。

    這才是清婉完全卸下心防，真正輕松笑起來的模樣，只會出現在她如今唯一的家人兩個弟弟面前。

    如果沈金寧看到現在的清婉，她將會知道自己所擁有的從來不過是包裝過后的劣質品，真正價值連城的寶藏，永遠不會在外人面前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