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
我偷你
你上次也看到了,我試圖浪子回頭,本來想下半輩子安分一點找個女人結婚生子,但是談震讓我看清了我骨子里的劣根性,我回不了頭。我傷心是因為我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個蠢貨,有什么問題嗎? 好像確實沒什么問題。 談歡幾乎快要被他說服了。 唐澤看談歡已經在動搖,咬咬牙再加一記籌碼: 坦白說我們雖然同在一個圈子,但是接觸是真不多,在互相不怎么了解的情況下,我對你的喜歡確實也深刻不到哪里去,但你說得對,我的確對你有好感。 哪怕到現在,我也依舊欣賞你的才華和你的美貌,所以我愿意幫你。至于你說的計劃終止,我不同意。 唐澤活動了一下脖子,瞇起眼睛,嘴角弧度冰冷,談震這么耍了我,我總要親自報仇的,你現在讓我滾,那我豈不是更成了一個笑話? 談歡最終還是被唐澤說服了。 那行,計劃繼續,不過 談歡上下看了看他,跟我合作就要打起精神,自尊受挫你要做的不是借酒消愁是挺起胸膛反擊,另外你和喻霜 她頓了頓,斟酌了一下用詞,我覺得喻霜那姑娘還挺好的,不過你們之間怎么樣我也不插手,只是不能耽誤工作,后面你要忙起來的。 轉移資產,還是在談震的眼皮子底下轉移資產,容不得半分放松。 呵。 那個女人,回頭再跟她算賬。 唐澤躺了回去,閉上眼,放心,我有分寸。 直到談歡出了門,唐澤才捂著自己的胸口,悶悶地咳嗽起來。 他親口否認了自己對她的愛。 他和談歡,終于再沒有任何可能了。 他終于 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愛情。 咳嗽間難免帶動身體,胃部的抽痛讓他險些喘不過氣,好久才平復下來,唐澤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喻霜,明天帶過來見我。 此時的喻霜還不知道危機在悄然降臨,她回去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一時間有些百無聊賴。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早回家。 眼角的余光看到談歡的西裝外套,她去拿起,一時間有些犯難。 面料很高檔,顯然不能扔進她的洗衣機的,可是如果拿去附近干洗店 她又沒錢。 斟酌了一番,喻霜還是打了熱水,親自手洗。 她洗得很小心,盡量不留褶皺,然后晾去陽臺。 她的陽臺也很老舊,窗臺上全是青苔,好在晾衣桿還算干凈。 因為怕弄皺,所以喻霜沒敢擰,衣服的水就那么滴下來,打濕地面,她又趕緊找來一個盆接上。 聽著耳邊滴滴答答的聲音,喻霜晃神片刻,心中苦笑。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大。 或許這一件衣服只是談大小姐衣柜里的上百件之一,甚至她可能自己都沒怎么在意,而她僅僅只是為了把衣服弄干凈,就已經費盡心思。 可明明她曾經也 喻霜制止了自己追憶往昔的想法,覺得自己多少有些不正常。 她已經很久不曾回憶過往了,畢竟那一段記憶一旦掀開,就會讓自己現在勉強還過得下去的生活,被烘托成人間煉獄。 那她這么苦苦掙扎,還有什么盼頭? 她不是一個自尋煩惱的人,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念頭揮開,爬上床想要睡覺。 可腦子里總是浮現那個男人的臉,以及耳邊不停盤旋縈繞的那聲悲號。 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喻霜第二天頂著一張連妝效就救不回的憔悴去了公司。 陸明嚇了一跳,你昨晚偷牛去了? 喻霜:我偷你。 陸明: 陸明瞧著她,有一瞬間差點以為喻霜又回到了那個讓她夜不能寐的城中村。 喻霜睡眠質量很差勁的時候就會管不住自己嘴,啥話都往外蹦,完全不過腦子,不然也不會在當時得罪了人,被打壓到現在的地步。 他揉了揉喻霜的頭發: 不用擔心,今天金總那邊來電話了,那個廣告確定給你了。 陸明以為她是因為擔心那人不放過她才睡不著。 喻霜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好耶! 陸明: 多少有點呆。 陸明又無語又好笑,但多多少少被可愛到了,剛想跟她說接下來的安排,門口就有人敲門。 喻霜小姐在嗎? 喻霜和陸明同時抬頭看過去,對方禮貌朝她鞠躬: 您就是喻霜小姐吧?我們家總裁有請。 他來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