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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不明的小莊,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溫和,“你扶那個呆子,這個不好弄我來就成?!?/br>小莊忍不住腳下往前走了兩步,想要說些什么,看著已經轉頭不再搭理他的金澤明,還是勉力的壓抑下來,轉而輕輕的扶起也已經半夢半醒狀態的墨言商,咬牙跟在金澤明身后,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許致言的背影。他的目光太過于苛求和熾熱,金澤明不用回頭就已經猜到了他在看哪里甚至在想些什么。心情本來就已經不太好,自然也不想讓別人舒坦,金澤明半點兒也不放過小莊,一邊扶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許致言往前走,一邊兒不斷地仿佛在安撫著,“老許呀,下次可別再惹安年不開心,不然再喝多也救不了你了,安年估計就真的不讓你回家,不讓你上床了?!?/br>金澤明原本只是隨口說說做做樣子,卻沒想到原本已經幾近昏睡的人一聽到到夏安年愣是掙扎著醒過來,死死的皺緊了俊朗的眉頭,手指緊緊攥著金澤明的袖口,“你,你胡說,許致言和夏安年永遠不分開!”一邊賭氣一樣的重復著,手里也愈加用力,這下子金澤明也不敢再隨便說些什么,只是不斷地安撫。小莊一部不落的跟在后面,自然是聽了個清楚,卻依然自虐般的一句話都不落想要更加清楚地知道那個人的一切。第二百七十四章手機響起總有這樣的一些感情,或許是一個想要得到想要擁有卻沒有錢財能力的寶物,或許只是一個屬于別人的小物件,或許是那個已經有了自己愛人的心上人,不斷地一眼一眼的關注著,縱然那扭曲的快.感中帶著一股得不到的嫉妒憤恨,也仿若至死不渝般不愿意放棄哪怕最后一點希望。小莊就這樣,臉上勉強偽裝出來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舉著的手臂顫抖著吃力的扶著喝醉酒后更加重了的墨言商,眼睛帶著一種莫名的狂熱依然落在許致言的身上。這樣的情形,只要不是沒有經歷過任何戀愛的人都能大概猜個明白,許致言的樣子不用懷疑一定是在買醉,在聯系幾個人之間的對話,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發現,許致言和那個口中的夏安年,至少是有了一些矛盾,似乎……還是單方面的。小莊想著就不由有些心疼許致言,心里也一起冒出了一股仿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無厘頭的自豪感,仿佛他已經帶著天命,要來取締夏安年的存在,讓這個他一見傾心的男人能夠過得快樂。夏安年嗎?小莊心念轉動間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酒吧的外面向來就不乏等待著工作的出租車,為了一下照顧這不靠譜的兩個人,金澤明只得暫時放下陪伴自己走過無數大街小巷,心愛不已的炫酷摩托車,轉而滿心不甘又只能任命的扶著這兩個惱人的醉鬼。還沒招手,一個看起來就很憨厚的出租車司機大叔就自己帶著憨厚的笑容湊上來,“幾位,要打車嗎?”金澤明點點頭,那司機臉上的笑容立馬又真誠了幾分,這個時候出租錢本來就翻了好幾倍,這一單結束后,他就可以回家了,老婆和小閨女還等著一塊兒過生日呢。司機大叔殷勤的開了車門,金澤明拖著死沉的許致言隨手就塞了進去,也不管他磕到腦袋的呻吟。小莊看著許致言因為不小心磕到了車頂,瞬間皺起的眉頭,也跟著心下一痛,更是怨恨金澤明這個不解風情又不知道好好照顧人的討厭鬼。金澤明卻不管他怎么想,轉身主動伸手接過靠在小莊肩膀上不知道夢到啥依然笑的傻兮兮的墨言商,雖然知道小莊覬覦的是許致言,可是看著他那留著墨言商口水的肩頭,依然覺得礙眼的很。“謝謝啦!”金澤明側身從口袋里隨意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小莊,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把墨言商也塞到后座上,自己委身坐進副駕駛,連帶著司機一起絕塵而去。小莊里虛虛的捏著兩百塊錢,也只不過聽到了落在風中的“Q大”二字,心中對在這樣的名校上學的許致言,更是愛慕欽佩不已,也暗自決定,至少要多去Q大自習,總還有機會的。雖然夏安年之前說要把許致言送回他們之前的小家,金澤明卻懶得再管這兩個就會添麻煩的醉鬼,沒把他們一邊兒一個扔在路邊攤上就是好事兒,還那么美想什么后續呢。金澤明.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想著就不由有些rou疼,這兩百塊錢小費可是他在咖啡館快兩天的工資,在加上打車錢,和明天回來取摩托車的車錢,還有那浪費掉的油錢,一想就恨不得把后座上的兩個小資本主義轉手賣掉。長成這樣,縱然是醉鬼,也一定賣的出去吧?這邊因為反抗家里的決定,一意孤行報了美術系而被控制了經濟的金澤明,還在捧著自己因為出了不少錢而流血的小心肝兒疼的不行,那邊掛了電話的夏安年,確實實打實真正的心疼。其實,自從他自己決定出國,并跟夏葉東說明之后,夏葉東就很信任的已經不對他做什么行動上的控制,連帶著把手機也還給他了,甚至,連里面已經被看過的短信和那些還沒來得及看的,都還原封不動的留著。夏安年看著那無數的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以及那些無數條以“小年”開頭的短信,就再沒有勇氣看了。已經決定了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改變,他也不想再因為自己三天兩頭突然迸發的逆反心理,讓已經因為他而老態了不少的父親,再次的難過傷心。因此,許致言的那些短信和未接來電,就一直靜靜的躺在手機里,像是被打上了封條的財產,或許過去他是屬于夏安年的,但從今開始,也就只是過去了。一切的一切,夏安年難得的清醒,想的也不能再明白,卻依然壓抑不住自己內心迸發的一些幻想。他甚至無數次期待著那個已經充滿了電,依然沒有更換電話號碼的手機,會毫無預警的突然響起來。然而,那原本鍥而不舍的人,似乎也已經發現,這個號碼已經被丟棄在角落里,所以也不再像個不會放棄的傻蛋,繼續的打個不停。難得的就安靜下來……夏安年甚至以為這個手機,連帶著這個用了很久的電話號碼,會一直就這樣的沉寂下去,終究也只能變成一個無所謂的玩具,或者是一個帶著嘲諷的警醒,看,那時候多傻啊,呵呵。然而在親歷了許致言被父親刁難,甚至被侮辱之后,手機卻毫無預警的響起了仿佛許久都沒有聽過的鈴聲,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鈴聲始作的時候,夏安年甚至像是在欣賞一場曼妙的古典音樂會那樣,抱膝坐在鋪著純白色床單的小床.上,下巴無力的墊在膝蓋上,眼角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