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
下飛車后,蘇夢余怒尚未消。 陳楚楚看他那臉色,噗嗤一聲笑,玩笑問道:你這是怎么了?難道難道也暈車了? 蘇夢眸光一閃,已是周身冷意,好在陳楚楚察言觀色,知道惹不得立即軟語認錯:是我失言,殿下啊不是蘇夢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言笑晏晏,又及時認錯,蘇夢袖中的手漸漸散去妖力。 陳楚楚正色道:你直接帶我去神殿在妖界的據點,聲稱是抓到了我,屆時我們在那兒鬧個底朝天。 以她的觀察,原聲母親除了那奇奇怪怪的禁術以及不知所謂的秘法之外,必無什么靈力,先前是因為柳上夢離宸在她手中,又加上白丞受重傷,以她金手指傍身,加上妖王蘇夢加以幫持,應不難對付他們。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可蘇夢聽了,神色依舊淡淡。 魯莽至極。你思考的不夠全面,我的功力確實在那副教之上,但卻不在那人之上。倘若我擅自攻塌妖界據點,豈不是拿整個妖界子民做賭注? 你所指的那人是主教吧,據我所知,她并不在妖界,且等她得知后再趕來也需要一段時間。陳楚楚笑容淡淡,順便問問,你可知付芳? 知曉半分,不過是個黃毛丫頭。 雖如此,她卻在此戰起相當大的作用。 怎講? 付芳與副教關系并不好,且據我所知,她正在與副教爭副教主之位。若果真如此,我們端了副教主窩點,那付芳也能借此嫁禍副教主,達到目的。她要的是副教主敗落,這樣才能趁亂奪走副教主。 確實有理。沉吟片刻,蘇夢問道:那也與神殿討伐妖界并不沖突。那個老妖婆不會就這么算了。 老妖婆指的應是主教,蘇夢所擔憂的就是神殿與妖界發起戰爭,殘害無辜的妖界子民,再加上妖界此時已是內憂外患,發動戰爭確實需從長計議。 但,此事也并非是無解。 想此,陳楚楚即答:那么,假如讓主教無暇顧及妖界那邊呢? 蘇夢挑眉,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此事過后,我與白丞他們前往修仙界和魔界,繼續端掉他們的老窩,那主教的心思必然不在討伐妖界上,而是在我身上了。 蘇夢愣了愣,你可知這風險有多大? 我知。陳楚楚抬眼看向他,可如今也只有我和白丞能破這局了。 白丞..蘇夢低喃道:那我呢? 因太小聲,陳楚楚沒聽個明白,什么? 陳楚楚眉眼之間幾分憂愁,蘇夢看在眼里,心知是自己言行失常、引她疑惑了,可是默了默,他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的心里除了相公,可還有其他人的位置? 這下輪到陳楚楚愣了,哈什么意思? 你心里可有其他人? 逼不得已再復述一遍,蘇夢臉色已有幾分不自然。 陳楚楚苦笑:哪敢有,我現已然沒心思在想兒女情長了。 蘇夢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陳楚楚看他那神情,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一些,但無論如何不敢直接確認,只好試探的故意問道:我是否打攪了你清靜? 是。蘇夢毫不猶豫的冷冷答了一個字。 何止清靜?你還打擾了我的心。 陳楚楚不敢再問下去,點到為止,閉上了嘴。 你將先前我贈予你的符妖令借我用下。蘇夢郁郁的,伸出手來。 陳楚楚看著那伸出來的白嫩嫩的手,又看看蘇夢,目露驚訝的問道:你全想起來了? 算是吧,但那時候的我似乎是被cao控了般,并非是真實的我。蘇夢淡淡的。 言下之意,那會的露水情緣并不是真情流露。 那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吧?陳楚楚大著膽子問。 蘇夢望著她,但現在不是。 陳楚楚大吃一驚。 蘇夢抬起目光,對她笑道:現在的我是真實的我,現在的感情也是最真實的感情。 陳楚楚被他盯著,神情越來越僵。 這簡直就是亂棍一陣后的一記悶棍,陳楚楚一下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夢望著她那副樣子,心里更加悶得慌,卻也愿繼續逼迫她,微微轉身,低聲道:符給我罷,何時行動? 好在蘇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執意向她討個說法,陳楚楚松了口氣,把存放許久的符妖令給了他。 具體怎么做,你可清楚? 全權交給你。 這么個說法,讓陳楚楚臉上笑開了花,她湊上起來,小小的臉上全是諂媚:好說好說,只要您肯配合我,包準無傷攻下老窩! 蘇夢鄙夷她那副小狗腿模樣,可又聽得順耳無比。再看小丫頭在太陽下曬久了,臉紅撲撲,鬢邊汗津津的,像一株春天里生機勃勃的花木,又像冬日萬里晴朗的艷陽天。 鼻端盈著太陽的香味,蘇夢的心似一床被曬蓬松了的棉花被。 你笑什么呀?陳楚楚盯著他,問。 蘇夢連忙凝神,臉色一肅,隨口說:沒什么你還有點用。 他只是隨口一句,陳楚楚卻高興的蹦了起來! 怎么能不高興?這是蘇夢第一次夸她! 她開心又得意,不由分說,興致勃勃的拖著他走向一不起眼的角落。 蘇夢被她沒大沒小的拖著手臂,竟然也沒和她計較生氣,被她拖著一路走到城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