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刻,眼前的人也讓她覺得陌生。雖然本就不算熟悉,但現在卻是完完全全的從內而外都陌生了。她沒想到他頂著斯文俊秀的外表,一直在研究著她,試探著她,覺得她合適自己,于是就遞出橄欖枝。他當自己是誰?想到這里,沈嵐有點火大,語氣也冷了不少:“子牧哥哥,可以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放手,我要下車?!?/br>“一定要去找他么?”方子牧轉頭瞥了一眼外面還在糾纏不清的男女:“他有什么好?你是不知道他那天背著你在殷墟殺了多少人,你知道他那時候有多恐怖么?而且他是物人,物人!跟你怎么可能有未來?他根本連人都算不上……”“夠了!”沈嵐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從他手里扯出手腕,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嘭”的一聲甩上車門。院門口的太一和劉韻也被驚動了,轉頭看了過來。方子牧還在震愕,轉頭卻迎上了太一的目光,陰沉沉的像是隨時都會剝了他一層皮。他的手微微一顫,故作鎮定。沈嵐裹緊棉衣,朝太一走了過去,明明只是十幾米的距離,她卻像是走了很久。他是物人,非人非物,連人都算不上……那又怎么樣?他是太一,那個被她挖出來,奉她為主忠誠不二的太一,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奪走!“太一!”她走到他面前站定,喘了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跟我回去!”太一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這才知道她已經能看見了。剛才有一瞬他甚至以為曾經的大祭司又回來了,這么強勢又凌厲的目光,只是衣裳不整有點古怪。有人從他身后冒出頭來,戰戰兢兢地問她:“太一?太一是誰?”沈嵐這才認出她是劉韻,一想到這人的好色行徑越發火大:“太一,走!”她伸手拉他,太一卻沒有動。“主人,我有事要做?!彼芾潇o,真不容易,在見到她那位“子牧哥哥”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他其實很想上去處理了方子牧,但是現在他必須保持冷靜,院子里的姓尹的還在等他。“你有什么事要做?”沈嵐忽然有些不確定,是不是上次的巫咒沒有去除,他變了,真的跟了劉韻了?想到這點,她連忙解釋:“之前的都是誤會,我認錯人了,我跟子牧哥……我跟方子牧沒有任何關系,你相信我!”太一又愣了愣。若是以前,他的主人絕對不會給他任何解釋,也不會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他相信自己。但是現在,她站在寒風里瑟瑟發抖,卻仍然固執地瞇著眼睛看著他。本來他甚至都沒想過她會出現,在車里看到后方跟著一輛車時,只是抱著一絲希冀,沒想到她會真的追來。他微微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主人,請您回去?!鞭D頭要走,想想又轉頭瞪了一眼車里的方子牧。那是警告。他有正事要做,但是不代表會讓別人趁虛而入。沈嵐不知內情,更加緊張,連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不許走!我是你的主人,連命令都不聽了么?”她的語氣忽然強硬起來,但是聲音卻有些抖。之前方子牧的話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太一自己的態度不能這樣。她很擔心,擔心自己一松手,他就會離開她的世界。“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跟你去,你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面做的?”劉韻忽然加入了她的陣營,拽住太一的袖子:“對對,一清,別進去了,我害怕,別、別去了……”“不行,難得的機會,怎么能不去!”太一甩掉她的手,又轉身來撥沈嵐的手指:“主人,回去?!?/br>沈嵐的手指被他撥開,空落落的垂在身側,眼看著他拖著劉韻朝院子里走,終于忍無可忍地顫著聲音說出句話來:“你要是走了,就別回來了?!?/br>太一的腳步頓了頓。“說什么永遠忠誠?你既然不愿聽我的話,還不如斷絕了主仆關系!”太一轉頭看她,可惜她的眼神不好,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她怎么會把他當成真正的仆人,她只是想刺激刺激他,期待著他能走回來,用一如既往邪氣十足的語調說:“怎么會呢?我不忠誠,還有誰忠誠?”可是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許久才開了口:“也好,目前看來,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決定,不過……”他的視線又掃向了方子牧的車:“其他人休想取代我的地位?!?/br>夜風里,他的聲音清晰如刀刮向遠處,帶著不容忽視的威懾。然后院門應聲而開,他扯著尖叫的劉韻大步走了進去。沈嵐終于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院門。似乎有些熟悉,但她壓根沒心情去想這是哪里。她只是在回味太一的話究竟是什么含義,以至于直到被方子牧拖回車里都沒有回過神來。四十九三方勢力進院子門時倒還好,等到了客廳門口,劉韻實在受不了,終于還是掙脫掉太一跑掉了。能把最親近的人嚇成這樣,太一真的對這位尹先生越發的好奇了。推開雙開的大門,入眼便是華麗寬敞的客廳,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回到了三千年前。他的主人居住的華麗宮殿也是這樣的寬敞,兩邊是細長的燈柱,一字排開,夜晚點上燈火時,明亮夢幻,神圣端方。他走進去,門轟然合上。墻角擺放著的裝飾品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商朝的東西,一只方口四足的巨鼎。他忍不住嗤笑出聲。當自己是天下之主么?這么貴重的東西他也配放在家里!輕微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他抬頭看去,挑出來的二層,靠著欄桿站了一個人,正在看著他微笑。“太一,好久不見?!庇H切的招呼,像是個老友,用那種遺失在歷史深處的古老語言。太一雙眼瞇了瞇,許久才笑出來:“居然是你,變化真大?!彼仙舷孪麓蛄苛撕脦籽鬯难b束,西裝革履,理的齊整的短發,跟他之前記憶中的那個人差別太大了。“見外了,二十多年前我們就見過了不是么?”他笑著緩緩步下樓梯,步履沉穩,帶著歷經滄桑的沉穩和權勢者該有的威嚴。“是么?我不記得了?!碧惶籼裘?,似乎毫不在意。“你當然不記得,因為我讓你全忘了?!彼叩娇蛷d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