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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提督大人,我是發丘將軍,可不是開鎖將軍,您還是別問我了?!?/br>“好吧,那你們別擋著門口,讓我看看?!闭f看看,他還真的解下了眼睛上的布條。周玉戈眼角瞄到布條在手電的光芒下會反光,不禁多看幾眼,蹙眉想了想,問他:“你這布條里難道夾了好東西?”關九哥淡笑了一聲:“那是,當初從西域的古墓里摸出來的,能不是好東西么?”“泛著赤金光澤的柔韌絲織物是不是?”“不愧是周小哥,有見識?!彼D頭對著周玉戈,那雙眼睛仍然閉著:“只有這種布料才能阻隔我看穿外界?!?/br>“看穿?”周玉戈的眉頭皺地更緊,忽然想到什么,一張臉寫滿震驚:“難道你蒙著眼睛不是因為受傷,而是長了一雙通天眼?”關九哥沒有回話,轉過頭正對著石門,慢慢睜開眼睛,然后很快又合上,用布條纏好:“里面有門閂,不過是鉤子狀的,只要提起來就能開門,但是可以扯動鉤子的手柄被拴在了鬼琥珀的后面,要想進去,必須要打碎這塊鬼琥珀?!?/br>“打碎?。?!”王大少可對什么通天眼鉤子閂沒興趣,他只想用衣服包著這塊鬼琥珀奔出墓去叫賣呀,這會兒關九哥卻來了這么一句,夢想化為泡沫,叫他情何以堪吶!但這門的精妙處也就在此,若想保全鬼琥珀,就開不了門;想要開門,就要舍棄至寶。兩難的選擇。周玉戈看著倒是挺斯文秀氣一少年,聽到這話卻瞬間熱血沸騰,袖子一擼就開始轉頭找磚頭,居然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塊碎石。王大少連忙抱他大腿:“淡定啊周先生,咱們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啪啦!”他渾身一僵,機械地轉過頭去,關九哥正在用鞭子的手柄扒拉鬼琥珀的碎片,那些破碎的、美麗的、泛著光澤無比妖艷動人碎片,就躺在他的腳下。他兩眼一翻,暈了。大門轟然打開,關九哥率先走了進去,周玉戈還算好心,嫌棄地伸出只手,拖著王大少的衣領把他扯了進去,然后兩個人就都愣住。巨大的石棺槨近在眼前,可是卻是打開的,走近一看,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好在王大少已經暈了,不然這會兒肯定會失控淚奔。周玉戈摸出根棒棒糖塞到嘴里,神情挫敗地就地一坐:“莫名其妙,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從進來到現在,除了那銅鏡碎片,沒一個是正常的?!?/br>關九哥在他對面坐下,點頭:“確實,很不對勁?!?/br>王大少被安置在兩人中間,因為還暈著,即使坐著也腦袋耷拉,睡得還挺香。周玉戈又瞄了一眼跟進來坐下的墨鏡男,心里亂成了一團麻。手里撿的那石塊還沒丟掉,他無意識的把玩著,忽然感覺這玩意兒摸著手感有點奇怪,用手電一照,驚呼了一聲。“怎么了?”關九哥問他。周玉戈拿著那石塊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放到王大少的手上由他托著,退開些看看,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王大少圓乎乎地在那兒坐著,肚子凸出,手里托著那石塊,竟然如同一尊彌勒佛一樣。準確的說,那石塊本身就是一個石雕的佛手。他走到關九哥身邊按掉對講機的開關,才開口解釋:“商王墓里怎么可能有佛像?我們被騙了,這里是假的!”關九哥聞言毫不驚訝,反而微微點了點頭:“難怪?!?/br>周玉戈一怔,就見他忽然一鞭子甩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在那邊的墨鏡男身上,對方發出“吱”的一聲慘叫,拔起腳就要跑。他則要更快,手伸到腰間抽出槍來直接開了一槍。消聲器是早就裝好了的,所以聲音不大,那東西晃了晃,栽在地上不動了。周玉戈被這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連忙跑過去一看,更加驚駭:“死靈?”“沒錯,我早聽出來不對頭,但是不知道王大少是否跟這東西一伙,所以沒有做聲,現在看來,他應該也不知情。這東西居然能從人身上扒衣服下來,還裝人來騙我們,出乎我的意料?!?/br>周玉戈點頭贊同:“簡直成精了?!?/br>關九哥嘆了口氣:“希望鄭越不要出事?!?/br>——————地面上的車里,那聲“嘶啦”之后,信號關閉,周圍恢復安靜。方子牧原本正在聚精會神地聽著下方的動靜,這會兒沒了聲響,頓時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從小就聽著各種驚險刺激的盜墓故事卻沒辦法親身體驗一把,尤其先前王大少下去前還特地到他跟前炫耀了一番,那滋味可真夠鬧心的。可惜還沒開口問幾個長輩,人就被推開了,金三悟跟邵濟慈齊齊撲到對講機面前嘶吼:“沒事吧,小關爺?小關爺?”然而等了幾秒沒有回應,便把對講機丟開了,像是扔垃圾一樣隨意,甚至帶著一絲輕松和解脫。方子牧不解地看著他們,忽然聽到坐在駕駛座上的夏明政聲音微顫地說了句:“終于要開始了么?”然后轉頭盯著車外靜靜注視著遠方的沈凈峑。沉沉的夜色看不到盡頭,已經是最黑暗的時分,伸手不見五指。遠處有汽車的聲音遠遠傳來,然后是腳步聲,很齊整,如同行軍的隊伍。未至跟前,沈凈峑低聲問了句:“什么人?”“染了色的?!睂Ψ接腥嘶貞?。“什么色?”“青色?!?/br>沈凈峑的手微微一抖,半晌,朝樹林邊上指了指:“盜洞在那里?!?/br>對方點點頭,立即朝那邊圍攏過去,他忽然追上前幾步,近乎卑微的祈求:“里面有個女孩兒,你們能不能放過她?”領頭的那人腳步一頓,轉頭問他:“下面一共多少人?”“六個?!?/br>“那可以,尹先生只買了五條命,我們也只殺五個人,那個女孩兒就留下好了?!?/br>沈凈峑松了口氣,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沈老大你這是何必呢?”金三悟從車那邊走過來,頗有些幸災樂禍:“你們家當初不是跟尹先生達成協議了嘛,這個侄女兒已經當不存在了,還弄得這么傷感干嘛呢?”“咔”的一聲,腦門一涼,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太陽xue邊,沈凈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