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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既然在這里,說明她自己也是想知道的,還有你口中的小尹,你以為他能安分的看著你在他面前裝瘋賣傻?如果他是這么好相與的角色,也不會吸引這么多人來找他?!?/br>“你知道的太多了?!?/br>“是啊,不想知道我從哪兒知道這些的么?”“不想,我只想保證嵐嵐的安全,我們沈家已經凋零到這地步了,不能讓我們過點安穩日子么?”“恐怕不能?!绷致渡斐鍪种冈诒永镎戳它c水,在桌面上邊點邊說:“你自己也知道,現在追著‘小尹’的已經有好幾方勢力,如果沒猜錯,最早盯著他的應該是姓尹的,當然具體細節只有你知道了。第二個就是最近才露出點眉目的秦姓商人,不過他一定不是個普通商人,因為他能養出那種東西,要知道這種東西可是比小鬼和巫蠱還難養的。第三個嘛……”“還有第三個?”“當然,前段時間有個人找我鑒定他自己,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林露又沾了點水,在先前點過的兩點下面重重地劃了一道:“我沒有鑒定出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的來歷我已經清楚了。青門,我想你應該不陌生吧?!?/br>“什么?”沈凈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青門是個組織的名字,創建者卻是個盜墓者。其實這人說起來還比沈家老太爺低上兩個輩分,算是跟沈凈岑的同輩,但名號卻跟老爺子不相上下,因為左手天生六根手指,所以被熟悉的人稱作“六指”。沈凈岑以前聽說過一些有關這人的事情,他成名極早,但三十出頭就金盆洗手,創立了青門。開始是培養一些后輩,以致于青門一度被人戲稱為“盜墓職業培訓學?!?,但其實它只是培訓他們的身體機能和必要的自衛能力而已,然后將好苗子都吸收進了自己的組織,次一點的也做了妥善的安排。直到這時候,其他人才知道青門是在徹底凈化盜墓這個邊緣行業。因為當時很多人都是迫于生計才去做這行當,所以他的行為無疑是件善舉。可惜那只是最開始,不出二十年青門就發生了變化,除了培訓盜墓者之外,也開始培訓其他特殊職業者,比如殺手。而這時候,青門的老大已經換成了六指的兒子。如今的青門再也沒有人敢口出戲言,對很多人來說,它是個暗夜組織,制造一個又一個武力超群的人,好的苗子會吸收進組織,至于次的,也不可能再露面了。而它的內部,勢力盤桓糾結,極其復雜,在外人眼里,儼然是個黑社會。然而對于黑道本身,它也是個惹不起的存在。更別說其他一般的盜墓者了,在墓里遇到青門的人的話,差不多等于鬼吹滅了燈,各位就回家洗洗睡吧。沈凈岑沒有進過青門,因為老爺子早就金盆洗手。后來是年輕時候認識了幾個小子,才起哄著下了幾回斗,不過也都是見識見識而已,并沒有出過手盜過什么東西,否則肯定會被老爺子打斷腿的。可他見識過青門的人,凌厲的身手,極其嚴謹的行動方式,十分自律,也不會隨意破壞古物,不過一旦別人進入他們的活動范圍,絕對是追殺到底。至今想到那段過往,沈凈岑還覺得一身冷汗。當初要不是老爺子出面說情,他又畫押保證絕不泄露去過的那個墓地,估計他早就不在人世了。而跟他一起的幾個小子,他再也沒有見到過。一直以來,他都只是覺得青門的人霸道,現在聽林露提起,忽然感覺那是在滅口。“好了,廢話說完了,我直接說正題吧?!绷致逗鋈粶愡^來,低聲道:“讓我看看沈老太爺當初留下的東西?!?/br>沈凈岑皺了皺眉,狠吸了口煙:“你以為那東西誰想看都可以?”“我懂?!绷致渡熘蓖?,從牛仔褲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布袋,解開袋子,將里面的東西一個一個倒出來攤在桌面上。柔和的燈光照出那些東西的形狀,是幾塊泛著淡青光澤的碎玉,在她手中擺弄了片刻,拼合成了一塊圓形的玉佩,只缺一角。“這是……”沈凈岑吃了一驚,趕緊捻滅了煙。林露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有這些東西,總可以了吧?”沈凈岑眉頭皺得更緊,猶豫了很久才伸手從脖子上解下一塊東西,放了上去,玉佩整合成了一塊。“沒想到你能把這些東西集齊了,他們居然肯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他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床邊,左右摸索了一下,只聽見咔噠一聲,從床板底下抽出只盒子,又走了過來?!袄蠣斪釉偃愿肋^,要么當初所有人的直系后輩在場,要么玉佩完整,否則不能示人。雖然你帶來了玉佩,但你并不是這些家族里的任何一個親屬,所以我希望你看過了就當沒看過?!?/br>林露攤攤手:“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并不想知道你們這些人當初的秘密,所以給我看一眼就可以了?!?/br>沈凈岑坐了下來,把盒子打開,往她面前推了推。林露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只看到一本發黃的線裝書,抽出來翻了翻,上面畫著十分古怪的畫面,可能是從什么東西上拓下來的,有點不清楚,只依稀能看出一群人圍著什么手舞足蹈,中間豎立著一個巨大的四足鼎,鼎旁站著一個人。再往后翻就是一些文字解釋,說這大概是古代某個祭祀場景。林露一看署名都是“沈無為”,看來也都是沈老太爺自己的推測。一直到三四張之后,仍然是類似的畫面,但其中一句備注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沈老太爺在右下角用漂亮的繁體小楷注了一句:“世上大概有另一種人?!?/br>另一種人……世上除了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還能有什么人?林露撇撇嘴,還想繼續看下去,忽然眼前一花,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她意識到了什么,抬頭去看沈凈岑,卻見他又不知什么時候點了支煙,整張臉籠罩在煙霧里,看起來朦朧虛幻。“我說過了,我只想跟嵐嵐過安穩的日子,真的不想被牽扯進來……”“嘭!”她倒頭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沈凈岑看了她一眼,抓起盒子里的東西往懷里一揣就開門朝外跑。剛跑到堂屋,太一抱著沈嵐走了進來,他愣了一下,連忙沖了過去:“嵐嵐怎么了?”“暈了而已?!碧豢戳怂n白的臉一眼:“二伯,有事?”“沒沒,沒事……”視線一掃,看到他身后還跟著個一身是血的白發少年,沈凈岑吃了一驚:“這是怎么回事?”“有些纏人的家伙而已,二伯放心,有我在呢?!碧恍Φ迷频L輕。沈凈岑的視線來回在他跟周玉戈身上掃來掃去,最后又落在沈嵐身上,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忽然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