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你們家東西賣破爛了
想拿你們家東西賣破爛了
方怡抽出旁邊的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水分,低頭看著水龍頭把手。 啊,留下指紋了。 她把擦過手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問題不是出在水龍頭把手上,是出在替換刀片和柜子上。 自己都這么大張旗鼓的進來了,要是屋里沒有她一點指紋才奇怪吧?但是這次就先不管那個指紋了。 她突然想起了斜挎包里的那幅白色手套。 「值得信賴的白色手套:留不下任何痕跡,并且永遠都沾不上污漬的手套。 耐久度:100 無需清洗!沒錯,就是這么神奇!記得要省著點用哦!」 看著還挺好用的,不過這一輪她暫時用不上了。 方怡離開盥洗室,向走廊的另一側盡頭走去。 她停在二層最后一個沒進入過的區域,莫斯特的房間前。 「?!?/br> 「巴特斯對您的好感10,目前好感度為60。如果您現在死去,他會沖出來用刀在您的尸體上戳出十萬個洞?!?/br> 「這是一個冷笑話。事實上,巴特斯應該在戳到一千個洞左右時就累了?!?/br> 方怡看了樓梯間一眼,感覺莫斯特暫時沒打算上樓,只要她快點調查應該就沒問題。 她推開莫斯特的屋門,鉆了進去。 一進屋就是濃郁到仿佛都能模糊視線的香氣,在這種房間呆久了,自己一定也會被染上味道的。 方怡皺著鼻子關上門,觀察莫斯特的房間。 該說窗簾太遮光了嗎?門一關,屋里就一點點光亮,只能看到那邊有個類似于床的物體。 她借著光用手在門邊的墻上摸索開關,打開了燈。 ?。?! 莫斯特他怎么在屋里??? 方怡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她先開口:我就說剛才好像看到你進屋了。莫斯特,我想跟你再探討一下房租的事。 莫斯特坐在那張白色碎花的沙發上,低垂著頭,沒有回答。 莫斯特?方怡向前走了幾步,還有,我想問一下鎮上有沒有可以打工的地方?我剛來這邊,還都不太熟悉。 她邊走邊觀察著房間。 莫名其妙擺在正中間靠墻的超大宮廷幔帳床。床的床頭作拱圓狀,邊緣由金絲一根根纏繞。 頭頂是碩大的水晶吊燈,床下鋪著一塊超大橢圓形地毯,床頭還對稱擺放著木制床頭柜。 莫斯特所坐的位置在窗戶的左側,碎花單人沙發旁是擺放著雛菊的玻璃小圓桌。 窗戶右側擺著兩個特別大的兩門柜子,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衣柜。 靠門一側的墻上掛著一幅大概90cm長、45cm寬的畫,這幅畫斜對著低頭坐在那里的莫斯特。 散落著無數潔白花瓣的泥濘沼澤地上,兩個渾身赤裸的紫發男人一左一右背對著畫面,他們一個僵硬跪坐,一個狂亂舞蹈,沼澤對他們來說如履平地。 左邊的男人右手歪斜握著空蕩蕩的水晶杯,右邊的男人左手握著一把鑲嵌著紫色水晶、正閃耀著光芒的尖銳短刀。 兩人中間的沼澤地凹出一條細細的、沒有任何液體流淌的河道。 河道向上分出多條紋路連接畫面上方被帶刺花莖纏繞著的巨大花苞,祂的外側緊緊包裹著如同rou塊一般、彼此粘連著的層層rou瓣。 河道向下是個圓形凹槽,從這里看好像能看到這幅畫那里的表面也是凹進去的。 方怡:為什么要在自己屋放自己的裸照。 她收回目光,停在莫斯特身前:莫斯特? 莫斯特依然低垂著頭,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 她玩過這種游戲,比如他會在她走近的那一瞬間突然變成鬼臉嚇死她之類的。 你還好嗎。方怡右手伸進斜挎包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刀片,上身探過去,另一只手扶住莫斯特的下巴緩緩抬起。 沒有想象中的跳臉殺,只有濃烈的花香。 莫斯特眼皮輕輕地合著,頭顱溫順地依靠著方怡的手。 這么近距離觀察,他皮膚光滑細膩,竟然沒有一處瑕疵。兩片淡粉色的唇瓣微張,里面的白凈牙齒若隱若現。 莫斯特? 方怡松開手里的刀片,啪啪啪拍了莫斯特右臉頰三下。 醒醒。 莫斯特就像一具尸體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方怡伸手將右手食指橫放在他鼻子下方,她的手指也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流。 莫斯特竟然死了?明明他剛才還好好的方怡訝異著將莫斯特擺回原來低垂頭的樣子。 她蹲下身對著他的尸體仔細調查,東摸摸西捏捏,沒從他身上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 方怡站起身。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她就可以慢慢探索,不用著急出去了。 左邊的玻璃圓桌被擦拭得很干凈,小雛菊被插在圓柱透明花瓶里。 右邊的兩門柜,其中一個確實是衣柜。衣柜上層裝滿了各種紗制的、又薄又透的衣服。下層分了三個小格子,第一個裝滿了他的內褲,第二個裝滿了他的襪子,第三個 方怡合上了衣柜。 另一個兩門柜除了底部那厚厚的柔軟坐墊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她走到左側的床頭柜前,拿起上面的相框。 「莫斯特與巴特斯的合影:瞬間即是永恒。他們都不會忘記的一天。 感謝照相機的發明,讓他們不需要站在烈日下漫長等待?!?/br> 相框里面莫斯特抱著一臉不情愿的小巴特斯在微笑。照片里的巴特斯比現在小只很多,他的左耳上還夾著一朵紫羅蘭。 方怡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相框,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 她將相框放回原處,蹲下身,拉開床頭柜。 里面有一個翻蓋懷表,表針已經停止走動了。它的時針停在4,分針停在2。 「莫斯特的懷表:懷表的時間被他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無法回溯的時間弗羅伽左忒,為何?他是您最虔誠的花匠?!?/br> 弗羅伽左忒?誰?方怡看著手里這塊懷表,糾結它能不能拿去商店賣錢。 可萬一這是重要道具怎么辦 最后她記住了這兩個數字,將懷表放回原處。 懷表的旁邊有一沓小票,紙的最上方寫著室女座。 「室女座的票據:出自最受鎮民歡迎的餐廳,莫斯特經常光顧。 若是想要快速刷莫斯特好感,就按照票據上的記錄買禮物送給他吧!」 方怡拿出來翻了一下,奶油濃湯、奶油濃湯、奶油濃湯得到了不知道有用還是沒用的情報。她將票據放回原處關上柜子。 方怡直起身走到另外一側床頭柜,蹲下身打開。 一個白色的空藥瓶躺在里面。 她拿出藥瓶,擰開瓶蓋聞了一下,里面有一股淡淡的泥土氣味。 「空藥瓶:未知。 里面的東西用完時,外面的瓶子就變成了普通的容器?!?/br> 感覺沒有太大用處,不過下輪可以把這個當作垃圾賣掉。方怡拿著又端詳了一陣,最后把空藥瓶放了回去。 她直起身,腳步停在那幅畫作前。 果然這里有個凹槽啊,方怡近距離研究著這幅畫。 近處看真的好精細。兩個人的皮膚、發絲,手上的物品,和那巨大花苞都畫得栩栩如生。 可惜這幅右下角并沒有簽名,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那個愛德華畫的。 方怡又繞著整幅畫仔細調查了一下,最后她在纏繞著花苞的花莖上發現了一串細小英文:Frogazette。 Frogazette弗羅伽左忒?難道就是這幅畫的作者嗎? 因為想從畫上找到跟懷表上的數字有關聯的地方,所以她又細致地調查了一遍這幅畫。 結果是沒再發現什么新線索。 那就只剩下那個圓形凹槽比較可疑了,方怡伸出食指觸碰了上去。 「未知:未知」 食指點進凹槽并沒有帶來什么神奇的發展,就連出現的介紹都全是未知。 方怡:神奇的畫。 不過這里也都算調查完了。 她收回手,最后看了一眼這幅畫,走出了莫斯特的房間。 方怡:突然覺得空氣好清新。 莫斯特的房間香氣實在是太濃了,她低頭聞了下自己,呃全是那種味道。 方怡經過了自己的房間,沒做停留直接下了樓。 巴特斯現在還在房間里,他的房間只能等以后有機會再調查。 也不知道恩多姆還在不在客廳 如果在的話,她果然還是先裝作不知道莫斯特已經死亡的事比較好。 女士,我正準備上樓找你 方怡難以置信地從樓梯扶手的縫隙看向左下方,莫斯特正站在樓梯間前方的過道,微笑著抬頭望她。 顧不上驚訝和調整表情了,她快速開口:我非常喜歡莫斯特。 莫斯特歪了下頭,笑著說:嗯那我是該回答謝謝你女士還是我也喜歡 「莫斯特對您」 我非常喜歡你給我布置的房間,莫斯特。抱歉,剛才嚇到你了吧?方怡補完后面的話。 只見莫斯特右邊的數字波動了一下,又變回了67。 乙方女士他無奈地看向方怡。 方怡走到莫斯特旁邊,嗅著他身上濃烈的香味問道:恩多姆女士還在客廳嗎? 他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她觸發bug了? 難道是因為她沒走完劇情就先進了莫斯特的房間,所以其實房間里的莫斯特是后面時間線的莫斯特? 恩多姆就在剛剛已經離開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著電話就走了。她也沒有給我和乙方女士你留下只言片語。莫斯特抬手示意,女士,你的蛋糕和紅茶我剛才已經擺好了。 謝謝你,莫斯特。方怡跟著莫斯特往客廳走,莫斯特,其實我還有點事想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