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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他姨父她侄女的身份,而是……而是什么呢?雪鏡風能想到的就是,她的心并沒有他,可是很快她又迷惑了,既然沒有他,為何她要陪他來這里,并且知道他即將離開時,心底徒然生出的惆然,這些到底是什么?她神情越來越困惑。“大叔,你早已嫁給了騰的姨母,如今你我的身份擺在世人眼中便是**,如今你卻跟朕說這些是希望朕怎么回應你,讓你一面給姨母當皇夫,一面來朕這邊當情夫?!”雪鏡風心緒一亂,瞳孔中紅光一閃,可當她話才沖口而出后,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傷人的話,她抿唇趕緊運功壓下心中泛起的狠厲,為何絕情丹又開始浮動了,而且是挑在現在,難道她剛才……動情了?可惡!看來她必須盡快找個時間研究,徹底將它清除干凈才行,不然一時一會兒地受它的影響,她最終的結果要么絕情斷愛,要么直接就走火入魔了!花景顏聞言臉倏地煞白一片,只覺雪鏡風的話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刀切割著他的心,他從心底的寒意延伸到指尖都有著徹骨的冰涼,他垂下顫抖的眼睫,笑得自嘲道:“是啊,我這種骯臟的人,怎么配與雪帝說這些話呢,更何況我根本不算一名男……唔……”他瞠大雙眸看著近在眼前的絕色容貌,那雙有著歉意有著憐惜的鳳眸似在說話,簡直比世上最勾魂的眼神還要讓他激動無法自拔。她吻他了!他的風兒竟然主動吻他了!花景顏從來沒有此刻一般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歡快地快要爆掉了,即使現在讓他死去都是幸福的。他反客為主地一把抱住雪鏡風,便壓下去,生澀而極致地吻著,想心中的一腔愛戀借著這一吻傾訴給她聽。風兒,丫頭,我愛你,大叔真的很想天天都念一句給你聽,但是我卻不能說出來。我們的身份,我們的國家,還有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我們呢,我只想偷偷地愛戀著你,但是原來愛從來是身不由已的,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我只能選擇逃避,否則我會忍不住,忍不住將你與我一道拖入地獄的……他的吻很苦澀,連雪鏡風都感覺到了,她感到心臟處悶悶的,似透不過來氣似的。她從來不知道她眼中一直灑脫的大叔因為她而變成如此頹廢,尤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那個如花中綻放的妖精,美得如此不真實,讓她覺得他便像天下的一片云彩來去自如,然而是自己這股風困住了他嗎?沒有纏綿,他們只是唇齒相依,告別亦是分離,花景顏臉頰冰涼一片,他依在雪鏡風的耳邊道:“丫頭,別看大叔,明天亦不要來送我,就當今天是我們最后的告別,不要讓大叔那么丟臉地離開,不要讓你記憶中的大叔改變了,大叔希望在你眼中的我永遠不會變,就跟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br>他溫暖的手掌掩上雪鏡風的臉,雪鏡風亦順從地閉上眼睛,至到那道溫暖已離去了甚久,她仍舊直直地躺在那里,不曾睜開眼睛。“風兒~冷了嗎?”這時一股薔薇香氣將冰冷僵硬的雪鏡風包圍著,環抱著,而閉著雙眸的雪鏡風沒有拒絕,無力地順勢偎進他馨香溫暖的懷中。她沒有說話,而他亦不曾再次開口,他們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許久,雪鏡風睜開了瑩光燦雪的雙瞳,看著月光下之御神狐映在雪光中,那美得讓人分不清現實的臉,她不由得問輕聲道:“妖孽,愛上我很痛苦嗎?”御神狐聞言怔了怔,隨后羽睫彎如月弧紅唇揚起,笑得比四月的微風還要溫柔道:“我的陛下,能愛上你,狐很幸福呢~”當然如果你能愛上狐,狐會更幸福的,他掩下了最后一句最想說的話。雪鏡風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露出一副如此歡樂的表情,他的笑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更是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星河燦爛的璀璨,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感到幸福的,而雪鏡風似被他這種幸福給震撼了,她有些無措有些躲閃地撲進他懷中,拱了拱,硬綁綁地命令道:“收回去,不準你喜歡!”怎么可能幸福,明明他一直被她傷害著,她根本就不懂愛,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她亦還學不會怎么能讓別人幸福,這妖狐果然是在騙人的!御神狐難得見到雪鏡風耍小性子,他抱著雪鏡風頓時笑得開懷,他的笑比那映在月光下的雪還要璀璨。是的,他很幸福,真正一輩子其實不長。能遇心愛的人,是多么幸運的事,為何他不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離不棄,既使被傷得遍體鱗傷亦無怨無悔。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愛上這個冷心冷情的女人的,只是當他反應過來便已經愛上了,或許他一直認定這不是什么愛,只是一種新奇,一種興趣罷了,也許時間久了長了,他便可以忘切,可是當他們一次一次的相遇邂逅,他發覺自己便多愛她一分,漸漸的他都分不清自己究竟已經愛她有多深了。只知道如今她的一顰一笑,一冷一怒便可輕易地讓他喜怒哀樂,他的情緒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早已身不由已了……“聽著風兒跟狐說話,這樣靜靜地抱著風兒,狐便是幸福,于愿足矣?!?/br>雪鏡風心中一澀,她埋在他的懷中,低低地含糊了一句:“別愛我,否則只會痛苦的,至少現在不要愛我……”御神狐沒有聽懂這句話,他撫著雪鏡風如綢絲般的頭發,望著天上那輪銀輝明燦的月亮,幽幽嘆道:“陛下可不是又在胡說逗狐玩了,這愛如果說停就能停下,那世上便沒有了那些癡男怨女,如是顛簸生世亦無悔的事情了……”“這么認真深刻的話,怎么就不想是從你嘴里能說出來的呢?”雪鏡風埋在他懷里良久,倏地抬起臉,鳳眸已然清亮如溪,她挑了挑眉取笑道。御神狐心中松了口氣,但面上卻頓時苦下來,說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道:“陛下欺負狐,狐不依~”一說完,他被惡狼撲羊一般撲了上去,揚起紅唇輕咬著雪鏡風的脖子,不顧她的掙扎。雪鏡風躲著他的追逐,憤憤道:“你屬狗啊,還咬人!”御神狐頓了一下,然后笑得眉眼俱彎,美不勝收道:“狐當然是屬狐妖了,陛下不是經常這么叫狐的嗎?”雪鏡風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道:“朕是屬刺猬的,別亂碰,否則傷了自己亦是活該!”“怎么辦,陛下這么一說,狐更加喜歡了~”他繼續與她嬉鬧著,總是不輕不重地舔咬著他露在外面的肌膚,玩得不亦樂乎。雪鏡風伸手推著他的臉不讓他靠近,而狐神狐就像有耐心的獵人,不急不緩,湊著空隙便一舉擒獲獵物,雪鏡風多次“阻擊”失敗便干脆放棄便了,由著他玩。而此時御神狐卻停下了動作,他望著雪鏡風認真道:“風兒,當初狐秘密來到雪霓國,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