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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比他們都來得更早一步仰頭頭望著一望無垠的天空,彩蝶花紋纘面的身影,便靜靜地佇立在那里,聽著他們的話,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回到客棧,發現無埃雪衣不在房內,雪鏡風下樓尋問了一下客棧掌柜,掌柜回憶起說,那名白衣帶著檐帽的公子今早就出去了,至今沒有回來。雪鏡風回到房間,打量了一下環境布置,沒有任何變化,行李亦是完整無缺,那他到底去了哪里了?用過晚膳天氣已晚,無埃雪衣仍舊沒有回來,于是她決定出去尋找一下。從懷中取去那塊清雅如歌贈于的令牌,她在街道一路探尋而去,卻在一間當鋪無意見看到了無埃雪衣相贈的天下盟同色圖案的標志,眼波流轉,略為思考她便決定跨步入內。一入內,雪鏡風觀察當鋪布置典雅,稀真古玩陳設頗為講研,倒是比一般當鋪多了幾分價值。此刻正在珠算,打得啪啪作響的掌柜聞場一抬頭,正好一眼便發現了站在門邊打量的雪鏡風,掌柜一怔,僅觀其一眼便是心中贊嘆,好一位雅致如風,清流如水的少年!“公子,可是有何物什需要典當的???”他熱情地迎上去,招呼道。雪鏡風視線移到這個瘦骨嶙峋的中年掌柜,穿著一身淺灰色衣袍,樸素而簡潔,臉上的表情熱情卻不顯市儈,眼中精光隱爍,腳下輕穩,是名習武之人。“我想尋一人,身穿白衣攬月天下。雙眸溫潤淡然清雅,仿若超塵世外的仙人,一襲白衣,眼波瀲滟卻溫柔似水。雍容華麗而不失清雅脫俗,睿智從容?!彼o靜地將心中的感覺緩緩描述出來,然后鳳目帶著笑意,彎彎地問道:“你可認識這樣一個人?”掌柜一震,腦中立即隨著她的描繪現顯出一個人,只是那人更像是一個解不開化不掉的謎,宛如鏡中花水中月,讓人抓不住摸不到,又忍不住沉醉其中,璀璨如天上的帝耀之星星。穩了穩情緒,掌柜從容一笑道:“公子,咱們這里是當鋪不是衙門,尋人之事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了?!?/br>雪鏡風似有所料地從袖中取出一塊玉質令牌放在桌面,示意他看道:“那我以這塊玉牌來典當,換取那人的消息呢?”掌柜笑容一滯,在看清楚那玉佩的紋案時,更是驚得失聲道:“天下盟總令!”天下盟總令是什么意思雪鏡風不求甚解,但從掌柜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判斷,這塊令派比她認為的,來頭還要不小。即使如此就表示她手中的籌碼越來越高了,她眼中笑意愈深。“掌柜既然認得它,那關于在下尋人之事?”她欲言又止,留了個話尾讓他接。掌柜自然是個明白人,他使勁點頭,趕緊娓娓道來:“想必小公子便是姓雪吧,那位公子此次匆忙離去沒有來得及與公子道別,只留了句話給您,說是有急事已先行一步,如果您能尋到這里,便讓小的將這個交給您?!?/br>他遞過一封信,雪鏡風接過看著信封上面翰動若飛,紙落如云。就跟他的人一樣。但是雪鏡風并沒有急于掀拆開,她又道:“我想囑你送一封信前去雪霓國三皇子府的賀管家手中,你可辦到?”掌柜干笑道,一臉應承道:“絕對,絕對替您辦到,呵呵。無埃公子吩咐了,只要是雪公子提的,咱們都誓必完成?!?/br>他取出筆墨紙研,雪鏡風腦中略為思考片刻,已然落筆,落筆輕捷,揮灑自如,即刻便已成書,封好交給掌柜,望著他淡淡一笑道:“這封信,如果不是交在應到之人手中,出現了什么后果,后果我便不能保證了?!?/br>掌柜接信的手一哆嗦,嘴角的笑僵硬了幾分,連連頷首道:“那是,那是,公子您既然擁有這天下盟總令,就是咱們的貴人,小的不敢怠慢?!?/br>雪鏡風取回令牌收好,再將信拆開一看,頓時臉上多了幾分沉思,閱完后,指尖用力,信紙便即刻化為了灰燼。掌柜一看,心下一驚,這公子的內力掌控頗為精湛。雪鏡風在掌柜的迎送下離開后,便一直在思考無埃雪衣信中所言之事,旱懶國早已屯兵駐守在紫陽國與旱獺國邊境之處的無境之地,且炙陽王奪得皇位是第一步,估計最后的目的就是為了起兵整個雪霓國,納入掌中。從無境之地起兵雪霓國城下,最快半月,最慢一月左右,如今事情有變,如若旱獺國的這批后緩之軍起兵而至,那雪霓國便真的陷入了困境。事不宜遲,她收拾好行禮,第二日清晨便進宮準備與女帝告別。對于她的決定女帝自己沒有反對,只是派了一批高手還有一些將士打算一路保護她,卻被雪鏡風拒絕了,她言一人行事隱秘些,而且她已有四段內力,只要小心自保應該無礙。告別女帝后,望了眼御神狐的居住的擁月宮,憶起方才女帝言,彩云國的人昨日傍晚便已經與六皇子一同辭行離去了。雪鏡風有些詫異女帝竟然會放手御神狐離去,于是問道:“姨母不是喜歡他嗎,如此輕易放手任他離去您不覺得可惜?”女帝望著雪鏡風,微嘆了口氣,嘴畔有些苦澀道:“風兒,他是朕抓不住的人,朕從來沒有得到過他,何來失去之說?更何況朕是皇帝,朕的心中能裝下的只有百花國百姓,亦沒有多余心思沉迷美色,風兒你亦要一樣,心系天下百姓才是帝君真正的使命所在,姨母希望你能明白,同時也能體會當你明白這些事情之后,那種孤家寡人的悲哀?!?/br>雪鏡風看著女帝的黯然的臉,心中復雜說不清的感受。女帝與皇夫的事情,其實雪鏡風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有著一些道不明說不清的問題。她自然不便過問。話別后,雪鏡風跨出殿內,經過御花園,意外遇見花景彥竟然獨自一個站在花叢中央。她皓眸閃爍了一下,他是在等她嗎?“姨父,怎么一人賞花自憐如此有閑心?”她走近,望著他挑眉笑言道。花景彥半身隱在花間,半身沐浴在陽光下,極端的兩種美,讓他有種妖與仙的結合。“你要走了?”他衣袂似浮云起伏不定,片片花瓣劃過他比女子還要精致幾分的臉,嘴角雖在笑,但聲音卻帶著一種雪鏡風不明所以的惆悵。“大叔,你真是末老先衰的典型,眉間的褶皺都有夾死一只蒼蠅了?!毖╃R風走到他面前,伸出溫涼的手指抵在他化不開愁結的眉間,淡淡調侃道。花景彥這才破顏一笑,抓住她的手,指尖感受那永遠不冰不熱的舒適溫度,似長嘆一口氣道:“丫呃,臭小子,數年沒見著,如今倒是長年翩翩少年郎了,可這性子卻依舊頑劣,竟連姨父你真要戲耍一番才肯罷休,你這性子還真不知道隨了誰。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