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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了熱汗。兩人就像較著勁,沒有人有想要松開手的意思。最后還是璩昭受不了了,他把自己這次的失敗歸結于和讓自己討厭的人牽手,實在不舒服。他自然而然地松手去把塑料袋里的水拿出來,先給歲禾擰了瓶蓋才給自己另開了一瓶。“這天真熱?!?/br>“對啊?!睔q禾以手代扇,扇風,“你想好要先玩什么項目了嗎?”五十塊錢可以玩游樂場里任意五個項目。璩昭瞄了下歲禾那只到大腿中間的裙子,說:“要不要坐大擺錘?”滿眼天真無害。————這個時期的璩昭,完全就是中二病,沒有完全變態。但畢竟是病,抗拒得到治愈,后面也就愈演愈烈。說他是變態,不如說是病嬌多點,內心扭曲的那種(撲通跪下。第四章殺人犯歲禾聞言一愣,她回頭望向那三百六十度旋轉的大型道具,不自覺咽了下口水。“怕嗎?”璩昭像是怕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那我們玩別的?!?/br>歲禾想了想,“沒關系。你想玩,我陪你?!?/br>璩昭眉心微微皺起,很快撐開,他笑:“那我們就先坐這個吧?!?/br>既然她喜歡逞能,那他就等著看笑話好了。在他們前面還有很長一條隊伍,歲禾和璩昭走到隊尾,默契地都沒有抬頭看那大擺錘甩開的角度,但還是不能避免地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歲禾吐出一口氣,心跳極快,她微微偏頭問璩昭:“你一會兒別怕,大聲叫,沒關系?!?/br>璩昭淡淡地看著她緊張到汗濕的鬢角,勾唇冷笑,語氣輕柔,“好?!?/br>等了十分鐘才輪到他們。歲禾挑了個中間的座位,璩昭坐在她的左邊,她的右邊是一個陌生的男生。璩昭不受控制地再次看向她的裙子,因為坐起來而竄上去的裙擺,因為光線太熱烈而發光的大腿……他后靠座椅,看到她旁邊那個男生也在看那處風景。歲禾是故意的,怎么會有人穿裙子來游樂場。璩昭閉上了眼,他有點頭疼,一定是太曬了。直到安全設備被工作人員拉下來,璩昭才覺得腦袋的疼痛減輕了些許。因為沉重的安全桿把裙子壓住了。玩一次大擺錘,時長一分鐘。這一分鐘里,璩昭僅僅是微闔著眼忍受如刀的疾風,一言不發。相比他的淡定,歲禾是直接嚇傻了,嘔吐感在胃里翻來滾去,她沒尖叫,但在大擺錘停下來時她的腿都是軟的,臉上更是慘白一片。璩昭走到她身旁,沒碰她,而是彎腰湊近她耳旁,鼻息混進她的發香,好像是加了檀木的柑橘香。他湊更近,用著小心翼翼的口氣:“你還好嗎?”歲禾擺擺手,捂著胸口,干咽一口空氣,說話都是飄的:“我沒事?!?/br>“那我們去玩海盜船吧,”璩昭指向她的身后,目光全然是希翼,“我第一次來游樂場,真想全部都玩一遍?!?/br>歲禾拼命吞下漂在喉嚨里的水,“我們去玩海盜船?!?/br>“好??!”璩昭就差沒蹦起來表示自己的喜悅了。坐海盜船沒有大擺錘那么難受,但持續在高空中擺動,歲禾想緩一緩都不行。她不拒絕是因為她很怕璩昭會失望。沒有玩伴、被人排擠、孤僻陰沉……再這樣下去,遲早崩潰。既然是她主動朝他走去,那就不能轉身離開,否則這比一開始就冷漠更傷人。還好璩昭在海盜船之后,選了碰碰車。現在的歲禾只要不是玩空中游戲,她什么都能適應。碰碰車是單人駕駛模式,控制好腳剎和方向盤就可以了。不知道是不是歲禾的錯覺,她總覺得璩昭一直在她周圍轉,不停地撞擊讓她頭暈目眩。可璩昭笑得很開心。他一定是在和她玩,只是沒有控制住力度而已。歲禾咬牙,決定忍下來。碰碰車過后璩昭挑了過山車。歲禾:“……”從過山車上下來,歲禾坐在石板凳上,把水喝盡,抬臉對璩昭說:“我們休息一下吧?!?/br>再繼續她就要吐了。終于忍不住了。璩昭垂首掩飾自己眼中的得意,他故作喪氣地坐到歲禾旁邊,沒有離太近,兩人之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他說:“對不起。我沒來過游樂場,所以看到什么都會新奇,都忘了顧忌你的感受?!?/br>“不是不是,不關你的事,是我太弱了?!睘榱嗽黾幼约涸捓锏男欧?,她道,“你看你一點事都沒有?!?/br>都這樣了還要把問題歸結到自己身上嗎?這么好啊。璩昭笑了。璩昭笑時牙齒很白,就是營養不良把臉色弄得很憔悴,撇開這點,他眉目清秀,面貌上佳。“歲禾,你真好?!?/br>歲禾看他,面黃肌瘦的模樣,甚至不比她高,小小一只,面對別人的好會細心收藏,笑起來讓人憐惜又心疼。她搖搖頭:“你值得更好的?!?/br>繼而心嘆,誰能想到在十四年之后,這樣弱小的他,會變成殺人犯呢?沒有人能想到。所以沒有人能幸免。————歲禾洗發水的味道,我編的,靈感來自愛馬仕的李先生花園,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歡的味道(感覺這是沒人會拒絕的味道,挺胸。還有就是,歲禾你醒一醒??!他是在演戲??!快跑?。。?!押一押,重生還是穿書(我是真的很迷這種老梗了。第五章狐貍尾巴就在十四年后的某一天,歲禾會遇到一場意外。那場意外讓她身心疲憊,疲憊到她只是睡了一覺,就回到了十四年前。回到了璩昭還只是個脆弱的普通男孩這一年。歲禾一直覺得老天爺安排她回來是有目的的,目的正是為了讓她阻止璩昭的黑化之路。因為她上輩子見到的最后一個人,就是璩昭。回來的第一天,歲禾便在思忖璩昭走上那條不歸路的原因。如果說那些被璩昭列入死亡名單的名字是曾經瞧不起他的人,那她這個和璩昭沒有一點交集的人為什么會被盯上呢?像是走進了死胡同卻怎么走也走不出來一般,歲禾對此十分不解。思來想去,她決定把事態簡單化,將自己的倒霉歸結于當年的袖手旁觀——準確來說,那時她壓根就沒有注意過璩昭這個人物。歲禾的家庭美滿,父母恩愛,還有一個寵她疼她的兄長,生活走向陽光向上。像璩昭這種處在黑暗中的角色,不是她不想看到,而是他們不允許她看到。如今重活一世,歲禾猶如被賦予了使命,與此同時又存著要保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