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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來做吧。作為一個合格的高三學生,總會有一堆做不完的試卷。梧心曾經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學渣和學霸的區別。高考結束,學渣約學霸一起出去玩,到了學霸家卻只見到學霸的mama,說學霸在做卷子,沒有時間。學渣疑惑,高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學霸mama回答,學霸說以前買的卷子沒有做完,覺得浪費錢,所以在家里把卷子做完。這就是學渣和學霸的區別。即使在全校人的眼中,梧心也能算得上一個學霸,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其實并不是。只是因為有夢想支撐,再加上有梁銘越這個大神帶著,所以學得還不錯罷了。所以,對著一份卷子,半天還沒有把選擇題做完,也是可以理解的。每個假期,她都會定制一個完美的學習計劃,但是每次都沒有實施成功。每次她都不得不承認,假期還是不適合學習。一個人的時候,即使對著電視,也覺得孤單,所以這時候,最適合寫寫畫畫。以前,做每天從小飯館回來的鄢女士最喜歡鋪上宣紙,拿出毛筆寫字。母親的字不像小女子的一樣娟秀,反而同男子的字一樣有氣魄。這么多年來,梧心也學了一些皮毛。這是鄢女士很喜歡寫的一首詩: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長相思,催心肝。鄢女士經常會念叨這句話,每當她對著月色念的時候,會給梧心一種錯覺,她不再是店里精明勢力的老板娘,而是一個躲在深閨思念情人的女子。她以前一直不懂,為什么誰都會說相思,說了幾千年,還不倦怠。而現在,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就像鄢女士,即使為了生活忙碌奔波,在靜下來的時候,那個人的身影,還是在記憶里,在夢里,難以抹去。細想來,自從那次在芙蓉鎮梁銘越分別,已經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和蕭上官肖爽他們在一起,她想起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每當夜深人靜,他的身影卻時時進入夢里,讓她睡不著。長相思,果真催心肝。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梧心赤著腳,站到陽臺上吹冷風。南方的夜空透明澄澈,雖然是半夜,天也不是很黑,星星點點的星子散落在蒼穹中,彎彎的下弦月像一個鉤子,昏暗的夜空下,一抹身影被拉得老長。借著昏暗的月光,梧心看到院子里站著一個人,隱約可以見到他穿著大衣,顯得更加長身玉立,那不是梁銘越,又是誰。她來不及穿鞋,赤著腳跑下去開了門。梁銘越見梧心開了門,不疾不徐地走過來。他的發型變了,不像以前那樣是柔和的碎發,而變長了許多,看起來很飄逸,跟以前比起來,更加溫潤如玉。他里面穿著灰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看起來多了一份成熟的味道。沒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正值寒冬,梧心赤著腳,穿著珊瑚絨的睡衣,在風口中站著,確實有點冷。梁銘越一走到門邊,她立馬把他拉進去,關上了門。“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不然手怎么凍得像冰塊一樣?梁銘越沒有說話,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強有力的心跳讓梧心聽得分明。他的聲音難掩激動:“我終于見著你了?!?/br>梧心拉開他說:“你餓了吧,想吃什么?”她不是不激動,可是,隔著蕭上官,她不能回應他什么。梁銘越急切地拉著梧心的手說:“鄢梧心,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我一下飛機,就直奔你家,在你家門口等了你三個小時,不是為了來你家討飯吃的?!?/br>梧心郁卒,好心請他吃飯,誰把他當討飯吃的了?他繼續說道:“是不是在芙蓉鎮,你聽到了秦爺對我說的話,所以嫌棄我?”“傻瓜,我怎么會嫌棄你?!蔽嘈纳斐霰凰ブ氖?,反過來抱住他,她怎么會嫌棄他呢,誰沒有一點秘密,她抱緊了他道:“梁銘越,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你要相信,那些事不是你的污點,既然你已經報仇了,那件事,從此你就忘了好嗎?”從前她一直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那么高不可攀的梁銘越,怎么會有樣的童年呢?那些禽獸,竟然連一個七歲的小男孩都不放過,她知道,在懸崖邊的時候,當秦爺說出他曾今對他做的那些事的時候,梁銘越的手,都被自己掐出了血,他是有多么恨啊,還好,事情都過去了,秦爺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梁銘越苦笑,他的仇,怎么可能已經得報,秦爺不是主謀,那個讓秦爺抓到他的人,才是真正的罪無可恕。梁銘越的手捏得直響,梧心知道,這樣的事情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都不不可磨滅的傷害,她放開梁銘越,扶他到沙發上坐好,柔聲說:“我去弄碗面給你吃,你先烤一下爐子?!闭f著把沙發旁邊的電爐打開。一樓沒安空調,只有她的房間有空調。不過在沙發旁邊有一個帶桌子的電爐,不僅可以取暖,用來吃火鍋也很方便。面很快就做好了,等她把面端過去的時候,梁銘越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看來是累壞了。傻瓜,一下飛機就朝這來,反正她就在這里,又不會跑,不知道先回家歇息嗎?看來面是不能吃了,她花了九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樓,蕭上官的房間沒有空調,他凍了這么久,只能讓他睡她的房間了。幫他把大衣和鞋脫了,弄到床上去,正要給他蓋被子,他一個翻身壓住了她,比以前更加深邃的眼神盯著她,發出澄澈的聲音:“梧心,我想你了?!?/br>梧心在他的眼神中迷醉了,忘記了自己的堅持,她也看著他說:“我也想你?!?/br>說完這句話她有點后悔,既然決定不和他在一起,就不要這樣曖昧,她加上一句話:“我是說,我也想你這個人好討厭啊,從來只喜歡占別人便宜,一點都不懂得體貼人,幸好你沒有回來,要是你回來了,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整我,我跟你說現在我的同桌是蕭上官了,哎,你快起來,不要一直壓著我?!?/br>正在梧心納悶他為什么壓得越來越重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她剛才的話他聽到沒有,最好是沒聽到。幫他蓋上被子,不論他平時是高冷也好,無賴也好,睡著的樣子,卻是人畜無害,她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反正以前他也沒有少吻她,她這次,不過分吧?偷親完,梧心正想起身,可是梁銘越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被窩里面伸出來,摟住了她。她以為他醒了,可是仔細看,他還是閉著眼睛的,完全沒有醒來的樣子。把他的手扒開,打了個呵欠,這么折騰下來,確實有點累了,今天晚上去蕭上官的房間睡吧。她沒發現,當她轉身的時候,蕭上官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一下。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自然就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