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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出點聲音讓里面的早點知道麻溜結束,別待會兒污染他們眼睛。展鋒還沒蠢到家,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夏執符幸災樂禍,這貨不會嚇得萎了吧?兩人出來時其實稱不上衣冠不整,但是衣服上的褶皺念念都要看出來了,但她忘了和夏執符的過往自然不會有和他交歡的記憶,睜著一雙懵懂的眼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展鋒的臉臭的和被揍了一頓一樣,時惜惜也是尷尬,拉著念念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問她的來意,然后麻溜得推掉了,讓她和夏執符單獨出去。念念有些失望,還是好脾氣得點頭應了,只是央著時惜惜到時候幫她挑衣服首飾,時惜惜不能再拒絕只能抓緊應了然后哄走念念。夏執符帶著念念出去的時候,分明看到展鋒一把把時惜惜拖進屋去,還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家伙是在嘲笑他明明娶了媳婦卻不能吃嗎?他現在可不敢再次嚇著念念,連她的手都不敢拉!你丫的信不信回頭我就讓念念纏著時惜惜?要餓大家一起餓!來啊,互相傷害??!夏執符郁卒得在心里狠狠揮了兩拳,一回頭趕緊追上了念念。要出門了念念很是興奮,叫人把衣裳都拿出來,顧夫人給她的嫁妝豐厚,夏執符也是不要錢一樣給她用度,往日她沒什么心思挑衣裳就都是時惜惜決定的,以寬松舒適為要,雖然也漂亮得和小仙女似的但是不怎么合她自己的喜好和心意,如今一說要挑衣裳,那拉出來的衣裳和成衣鋪子似的挑花了眼。夏執符本來想趁機一飽眼福,可惜她的陪嫁丫鬟防他和防賊一樣馬上給他趕出來了,倒是叫他好一陣氣惱。第三十章端陽會不過賽龍舟那天夏執符還是高興了,念念打扮得再漂亮,還不是給他看的?蔥綠的衫子攏在念念身上,活生生一棵新芽兒,嫩得能掐出水來。幸好,這棵新芽已經被他搶在手里了,沒被別人折了去。“念念,路上人多,你牽著我點兒,別走散了?!毕膱谭幌雱e人來打擾他們,換了尋常富貴人家的衣裳車馬,布了影衛,明面上瞧著隨從也不過二三人,在這天子腳下的繁華街道上半點兒不起眼。這活兒他前世做過數次,連那時的念念都能護的好好沒走露了半點風聲,現在不懼被人看破行藏更是沒有半點兒難度。但是既然要收斂行藏自然不能讓人凈街,只能在人群里一起走。念念再愛熱鬧也是個很少出門的女孩兒,見著這人潮洶涌不免有些害怕。聽到他這么說,畢竟是認識的人,多少有了點安全感,下意識得拉住了他的袖子。夏執符手指一伸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回頭對她一笑:“跟我走?!?/br>念念愣了一下一下,忽然覺得心跳漏了兩拍。這人笑起來的時候,原來不像壞人啊。只是失神了那么一瞬,夏執符就帶著她往前走。念念迷迷糊糊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帶出去好遠了。這個小笨蛋,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夏執符在心里暗笑。端午龍舟會,不往賽龍舟的河邊上擠的話只是集市上倒是比別的節日松快些。而賽龍舟的那一塊兒最精彩的地方往往都有王公貴族包了場子讓女眷出來游玩,雖然也熱鬧,但是對丞相家的掌上明珠來說卻也不是新鮮的熱鬧,可民間市集她是真的沒來過,在閨中的時候她身體弱,顧夫人連后宅手段都不敢教她怕耗了她的心神又怎么會讓她出府游逛?她也沒什么閨中密友,這樣的熱鬧也只要她兄長給她的描述里見過。所以念念看到什么都新鮮,見著泥人面人糖人都要盯著人家良久,一有搞不明白得就問夏執符,要不是他幼年在市井廝混又有兩世的記憶,還真不能在她面前撐起無所不知百曉生的威風來。倒不是她沒見過這些東西,她爹娘兄長打小沒少給她帶這些玩意兒哄她開心,還都是市面上最精致的,論手藝比這些趕集的攤販好得多,但是怎么做的她是真的沒見過。就是這個小迷糊玩的開心了,好幾次差點連他的手都撒了,要不是他拉的緊這丫頭非得走丟了不可。“這個是什么?”念念往前一沖,摘下一個攤位上的東西,已經很習慣順著手邊傳來的力道轉過身來問夏執符。那是個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看著頗為唬人,和一般的面具不同的是,這不是紙糊或者金屬制作的,而是木制的,造型猙獰,念念的家人給她買東西也不會買的那種。“這是儺戲的面具,西南那邊一個民族傳來的風俗,他們在過節和臘月的時候要跳儺戲請神驅五毒的?!毕膱谭麙吡艘谎?,回答道。“儺?”念念跟著念了一遍,眼睛里有一絲疑惑。“儺?!毕膱谭靼姿窃谝苫笫裁?,拉起念念的手在她白嫩的掌心里一筆一劃得寫下這個字,“這是他們那邊的方言,用來形容一種祭神的舞,也可以說是儺神,可以祛除瘟疫的神明。端陽要祛五毒,會有儺戲游街?!?/br>他粗糙的指腹搔得她的掌心癢癢的,他的字便是落在她的掌中也是筆筆刀鋒,凌厲可怕,她卻沒抽回手,反而認真得感受那個字的筆劃,等他寫完恍然大悟:“有言:方相士,狂夫四人,方相士,掌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朱裳,執戈揚盾,帥百隸而時儺,以索室驅疫。是這個儺嗎?”夏執符心說我哪知道,四書五經我都讀過,可也只是讀過,看得了公文奏折寫得了軍情奏報不就行了嗎,我又不是文官用不著連周禮都倒背如流,比不上你家那個禮部尚書出生的祖父還能編儀典。但是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是決計不肯露怯的:“宮中也有大小儺儀,你要是有興趣臘月除夕時我帶你去看?!?/br>“好啊好啊?!蹦钅钚Φ拿佳蹚潖?,早就忘了自己剛剛無意考較了他一把。夏執符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狠狠一握拳:回頭一定要把四書五經都背下來!不然要是被念念考住了他的臉往哪里擱?再說了,夫妻間還是要有共同語言和愛好的,以前沒有以后也要有!念念看起來倒是喜歡那個儺戲面具,拿在手上就不肯放下來,時不時放在臉前比比劃劃,馬上就有機靈的小廝上前付錢。夏執符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高大侍衛都跟棵許愿樹似的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連刀把上都是了,臉苦得和連干三碗黃連水似的,見他看過來每個人的眼中都透出求饒的光:主子,別讓夫人再買了!真的掛不下了!他身邊的貼身親衛自然都是有品級的武將,平時自己出門都有下人跟著,哪里干過這種活兒?要是平時和部署同甘共苦的夏執符都會和他們一起搬,但是今天……夏執符飄飄蕩蕩得收回眼,全當沒看到那幾棵黃連樹。我要牽著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