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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利,可是昨日她們的舉動卻讓他心生不喜,尋了個不喜歡她們自作主張的由頭把人都換了,所以這會兒這些事都要他親力親為,但要是找人,偌大個別院隨便找兩個老媽子還是容易的,更別說他還在這親自盯著呢。念念也被昨日那些不由分說就將她吊起來的啞女嚇破了膽,拼命搖著頭拒絕,夏執符也由著她。可是要她穿衣裳可以,要她束發她就只能勉強把長發理順,至于梳妝那都是有專門的梳頭娘子的,她根本駕馭不來。勉強給自己綁了兩個歪歪扭扭的揪揪,綁上粉色的飄帶,她就放下了手。“行了,就這樣吧?!笨此^上那兩個歪歪扭扭的揪揪,夏執符拿手捂住嘴低聲咳了兩聲掩住笑意,可他偏偏又故意沒有掩藏住,氣得念念悄悄磨了磨牙。“走吧走吧,不是你說想出去逛逛嗎?今兒個你乖,爺賞你一次,帶你府里逛逛?!毕膱谭麛堊∨旱难?,用一種霸道的方式近乎把女孩兒整個攬在懷里。念念不適應的扭了扭身子想要自己走,卻被他攬得更緊了:“聽話,你現在還走得了嗎?”女孩兒聞言面上的底色就成了煞白,卻偏有顴骨上的兩團紅,像涂壞了的胭脂似的黏在臉上,說的凄厲些,倒像個紙人。昨日她整日在床上倒還不覺得,如今一下地真的是全身都軟了,雙腿篩糠似的都站不住,連抬手都覺得困難。這樣的疲累是怎么來的?念念想起這個,心中滿是屈辱。夏執符看到了她面色的變化,她的心思實在太清透,他一眼就可以看穿,但是現在,她只能選擇視而不見。正是過了花朝節后,哪怕他這個沒怎么刻意布置的別院也是花團錦簇,他屏退了左右,偌大個府邸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夏執符十二歲從軍,十年來從來沒有那些風花雪月的風雅心思,但是畢竟出身擺在哪里,耳濡目染還是懂一些的。但是府里這些花草,更多的是為了給暗衛一個藏身的地方,那些花叢樹叢,看著不大躲進去卻是極隱秘的,里面看著外面沒問題,不走進了看外面是決計看不到里面的。這般布置,倒是讓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火熱的想法。太禽獸了,夏執符壓下這個心思,腳下一轉就進了書房:“爺有公務,你先自己玩會兒,等爺有空了再來尋你?!?/br>院門一關,夏執符就躲進了內室,他怕要是再抱著她,他又要禽獸了。念念卻看著那矮墻傻眼了,書房院落比他的主臥還小一些,就是屋前兩棵樹,其他的連從花都沒有,她玩兒什么?沒法子,她也只能進了院子。正堂是他帶著的地方,她自然不會過去,左偏廂門是關著的,隔著門縫看一眼,似乎是藏書,但門窗上卻掛著風鈴,那是大戶人家藏書室常用的小機關,念念再熟悉不過了。這種都是卷宗的地方,要是隨便看到點什么被人滅口了也不奇怪,念念連她爹爹和爺爺的書房都不敢亂走,更別說是這人的了。右偏廂門卻沒關,念念走了進去。PS:猜出下一個是什么PLAY了嗎?第十六章前事誤當眾是鋪著木地板可舞劍空地,除了靠邊安了一張休息矮案并長榻別無裝飾,四周墻壁上靠著武器架子,刀槍劍戟弓鞍鞭轡,便是念念她家的武庫里都沒有這般齊整的武器裝備。武器架子當中最顯眼的地方安著一把長劍。劍是百兵王者,除了是兵器更是禮器,地位尊崇,放的顯眼也不奇怪,念念其實不喜歡刀劍,可對別的一看就寒光簌簌殺氣騰騰的東西更不敢興趣,索性走過去細細打量。烏木劍鞘雕著撲拙卻精致的紋路,劍柄上鑲了綠松石,一看就價值不菲,念念對兵器沒什么興趣,更不會把劍拔出來,只是低了頭仔細打量那劍的外在裝飾。劍鞘上的是浪濤紋,再一看隱現了一條出水蛟龍,龍紋?一般武將可沒這個資格那龍紋做飾,哪怕只是蛟龍。劍格上的暗紋帶著螭龍隱紋,居然是皇家御賜之物?再看那暗藍色琉璃中,上好的綠松石鑲成了北斗七星,北極星出指的正是執劍者,這是……北宸劍?這惡人居然是鎮國大將軍夏執符?!念念此刻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怎么,怎么會是他?終于把那張英朗的容顏和幼年記憶中那張眉目孤梟的面容聯系起來,怎么會……怎么會?!這個無恥的惡人,怎么會是他?!那是十幾年前了,爹爹入仕未久,不過是翰林院一個小小的修撰,卻因入仕前便文名清卓,還沒等去六部觀政便被指了留在翰林院當了一個編修,再然后便莫名做了一個男孩兒的蒙師。照理說,能請在職的翰林做蒙師的家族非富即貴,開蒙的多半是四五歲的孩童,可那個男孩兒那時候似乎都已經十歲了。而爹爹也不是去那家府上教學,反而讓那男孩兒在自己家的府邸住過一段時日。那時她還不到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年紀,加上她自幼體弱多病,能下床的日子都不多,在那少有的陽光燦爛的時候,爹娘和祖父祖母也不舍得拘著她,任她去玩兒。她便是在爹爹的書房見過那個男孩兒,他和她見過的別的哥哥都不一樣,別的哥哥是溫文的,和氣的,唯有他頂著一張寒霜似的臉,見誰都是拒之千里。她卻是從小被哄著長大,不知那叫拒絕,還問他是不是痛了,是不是病了喝了苦藥了。她就不喜歡喝藥,每一次都是那樣的呢。那般冷臉也沒過多久,他就和別的哥哥一樣會和她說笑哄她玩兒,還會和別人一樣勸她喝那些苦苦的藥,不過他會用草葉編一些她沒見過的小東西,蟋蟀螳螂老鼠,綠油油得挺好玩兒,她看著也新鮮。但是這樣的其實不久,后來爹爹收了另一個弟子,還停了翰林院的官職千里迢迢得去教那個徒弟去了,走時也把這個哥哥也帶上了,之后便再也沒見過。那時她才四五歲罷,前事都已經記得不分明了,期間種種大半是后來陸續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那些草編的小玩意兒后來陸續黃了枯了,也就漸漸扔了。倒是那個男孩兒凜冽的眉眼是她病弱卻溫暖的童年里少有的寒色,隱約還留了一丁點印象。“對這劍感興趣?”他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念念猛地一哆嗦,轉過身的時候后背就磕上了柜子的邊緣,沿著那堅硬的木料滑坐在地上,還拼命蹬著腿兒往后縮著身子,眼中的憤恨和怨怪哪怕是她醒來發現被人奪了身子的時候,哪怕是被啞女自作主張捆在繩子上的時候都未曾這般濃郁!也是,若是知道如此傷害自己的惡人是陌生人也就罷了,直接千刀萬剮恨不得他去死就成,哪里抵得上發現這人居然是當年自己家中施過恩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