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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悠哉的晃了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窗臺上來不及躲藏的衛照芩."崔哥哥,這個人是誰?"李尚風望了衛照芩好久,這相貌過于出色,讓她生出一股危機感.自小在簪櫻閥閱之家下長大,以文武雙全的培養方式,使李尚風的心境比當時的女孩子都自信百倍,所以她也并不自卑."她是我的小妾衛氏."崔蘊行嘴角微勾,"阿芩,你在上面看了多久?"衛照芩心事重重,哪里有看見他們呀,他這樣說,豈不是讓李尚風認定她就是故意的."小女子失禮了,容我遲鈍的下去好好陪個不是."李尚風果然更加認為她是故意為之,等衛照芩慢吞吞的出現,心里氣得不行,表面卻要勉強的維持氣度.衛照芩福了身,裝作不認識對方,把想好了的借口拿出來解釋道:"方才在上面被桂花樹擋住了,看不清楚外面的走道.樹上有一個蜘蛛想要吃掉那個美麗的蝴蝶,我看不下去,手中沒有其他物什,隨手解下這個扔過去,沒想到小小女子的手實在笨拙,差點誤傷了少爺的貴客.小女子實在過意不去,如不嫌屋子簡陋,不如請姑娘進屋子坐下,沏茶好好賠罪."如果不是在崔蘊行面前,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惹她不高興,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牙齒都能給她打掉."算了,我時間比較趕,就不坐下了.""呵……好吧."衛照芩干笑一聲,目光看向李尚風的手中,感覺快要被捏碎的白玉,暗示道:"那……""給你!"李尚風故意使勁扔過去.衛照芩接是接住了,手掌被震得生疼,心中暗暗自嘲,自己真是會來事的主,不想再看到這個平安扣,讓廣白放起來就是,非要去扔掉.唉,也是徹底的糟蹋了他的一番心意."姨娘!姨娘不好了!"廣白沒有撐傘,急驚風般跑過來.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么更壞的事么?衛照芩瞧著還杵著的兩人,跟廣白打了眼色.崔蘊行問道:"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廣白看了衛照芩一眼,又看向崔蘊行,斟酌了下竟說出了口:"老爺……不是,是衛老爺和衛少爺,姨娘家中的父兄被托鏢的丁老板狀告進牢獄了."在他面前說,是為了讓他幫忙想想有沒有辦法能周轉.歷史還是重演了,正因為之前經歷過那種焚心似火的心情,現在的衛照芩淡定了不少,心情全放在了思考上."不是說,只是被奪走了一點東西,賠給他們不就行了?"廣白扳著指頭在算數,"這趟鏢是‘正永千’當鋪老板委托的,偌水靖安伯是他的遠方表親,這是靖安伯嫡孫大婚的贈禮.丟了幾件特別貴重的東西,聽說有南海的夜明珠,血玉麒麟,霜雪冰刃劍,七彩琉璃棋盤.這些寶貝我們連見都沒見過,要賠償亦然無價之寶,該如何是好?"正永千當鋪是遠近聞名的老字號,和成興鏢局有過不少合作.這老熟人間的交易是最致命的,正因為信任,越是貴重的東西再難也得去接.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成興鏢局經歷了數十年的風風雨雨,不是全無失手,只是沒有試過像這波大的風浪.李尚風揚起下巴,"哦,原來你是那個什么鏢局的親戚呀.不怕告訴你,我爹是雷霆大將軍李齊,正在坐鎮常陽,這事誰都不能插上手,我爹定會秉公辦理."衛照芩根本就沒有生過要去求他的念頭,她不信崔蘊行事先一點消息都未曾得知,此時不過惺惺作態.況且就算求了也沒用,以前她走投無路試過去求他,奈何他鐵石心墻.再且崔府經歷了這么大的波折,哪里還有資本去出頭?"不敢勞諸位cao心,小女子福薄命薄,唯有求上天保護娘家能渡過難關,平安無事.請容我回屋多抄寫些經書,盡可能的祈禱神明清昭見得我心,失陪了."李尚風不屑的看著她走遠的背影,跟崔蘊行干脆的說道:"身家性命自己不去努力爭取,怎可祈求上天,無知婦孺.如果是我的家人,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保護,決不放棄拋棄!"李尚風說的是實話,當然她希望這番話能增加他的好感,彰顯她和當代女性不同的典范.廣白實在不解衛照芩抄寫經書的做法,在她看來這是最無用的辦法,還不如出去求少爺幾句,實在不行,或者去求那個李小姐也可以.她不滿的鼓著腮幫子,"姨娘,這抄來抄去又不能救人,得真正的行動才是正經事.""再等我一下,我抄完這幾篇去找夫人施展苦rou計,我要申請出府."衛照芩沾了墨汁,頭也不抬的在白紙認真緩慢的抄寫著."姨娘!"廣白瞪大雙目,"你是不是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啦?""未知是否可行,但總比坐等別人行事靠譜得多."秋色未濃,路旁的植樹被連日來的細雨沖刷得翠綠一片,氣息清新.衛照芩迫不及待的拉開馬車的卷簾,對不遠處的司獄大門望眼欲穿,堅持到馬車終于到達停下.門外有一個約好的牢頭候著,趾高氣揚的走上前.廣白跳下馬車,撐了傘,而后扶著衛照芩下來.衛照芩外面披了一件稍薄的披風,此時摘下帽子,直接遞過去一個毫無裝飾的舊棉布錢袋,這里面是之前豆子還給她的那幾滴碎銀.她還從夫人那里借了一百兩,預防不時之需."烏捕頭,有勞."眼前的美人容顏讓烏牢頭看直了眼,守在門外的其他衙役紛紛往這邊張望,恨不得脖子能像長勁鹿那般長.廣白想發作,被衛照芩按住手臂搖頭,不情愿的大聲道:"烏捕頭,麻煩您帶我們進去了!"衛巖磊和衛流溪犯的畢竟不是什么罪無可赦的大事,親屬仍可以見上一面.烏牢頭掂了墊份量,甚滿意,如果現在不是風頭火勢的時候,這美人兒就算不給錢他也愿意放進去,天天看著別說有多美滋滋了."好說."烏牢頭引領著兩人往里走,繞過了院子,正中還有一個大閘門,走進去便是往下的坡道,越往里面走光線越暗,走道上皆點燃了火把.一張四方木桌坐著四個獄卒,桌上有小些小菜和茶水.烏牢頭用力的拍了背對著他的那個獄卒的頭,"衛巖磊和衛溪流有人家屬來探望,你們看著點."獄卒們應諾著,視線皆是大刺刺的打量著兩人.衛照芩從未試過被這么多男子圍觀,那種目光更是不舒服至極.烏牢頭沒有讓獄卒帶衛照芩前去,而是自己親自帶去,在其中一間牢房停下."衛巖磊,衛流溪,有人來看你們那!"這里的氣味越往里走,越是難聞,什么亂七八糟的惡臭氣息都有.對于父兄們所受的苦,衛照芩只得默默嘆息."勞煩烏捕頭稍等片刻,我有點話要對父兄說.""吶,只有一刻鐘,速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