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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三個多月了,過去的習性還沒有改掉嗎?"顧相知低眸抬起茶蓋撥著茶湯的熱氣,漫不經心的插入:"衛姨娘人生路不熟可以理解,倒是落葉亦然方回來,來了玉華寺這么多次,如何不識路?"沒想到被倒打一粑,趙雪喬愣了好一會,隨即皮笑rou不笑的道:"怪我矯情罷,方才舟車勞頓實在沒有胃口,便囑咐落葉出去尋幾個開胃的零嘴."衛照芩沒有搭嘴,免得趙雪喬不依不饒.落葉確實沒有抓到什么把柄,而運氣好到極點的衛照芩此時又有顧相知撐腰,趙雪喬尋不到由頭發作,本想不了了之,卻收到了落葉的耳語.室內人人抓著柄扇拂涼,衛照芩的袖子卻收得這么緊.趙雪喬盯了一會,也覺得可能有貓膩."我這德性,就是太熱心腸了點,meimei們莫介意,喝口茶潤潤嗓子,降降暑氣."遂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落葉,主仆兩人眼神一接上,便互相明白.落葉把第一杯奉給顧相知,安然無恙,第二杯自然的捧給衛照芩.衛照芩心里有防備,在茶杯傾斜的時候,飛快的縮回了手,并立刻站了起來躲開,熱水沒有沾到分毫."奴婢該死……"瓷杯碎裂的聲音引來所有人的注意,趙雪喬作勢扭了下落葉的手臂低斥,"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也不知道衛meimei有沒有被濺到……"說著,上前去抓住衛照芩的手臂,不由分說的撩開袖子,只見一條細長的血痕布在細白的手背上,好巧不巧,一瓣黃姜花也從袖口跌落,趙雪喬問道:"meimei這傷痕是何故,看著新鮮得緊?""不礙事."衛照芩收回手.落葉從地上撿起花瓣,遞給趙雪喬,"meimei從哪惹的風流花兒?""呀!"站在衛照芩身后的陳姨娘驚叫了一聲.趙雪喬故意抓住她受傷不能用勁的左手,擰轉身去看,她穿著的鵝黃色下裳臀部處有一片淡淡的灰色印跡.趙雪喬掩嘴而笑,"看來人亦是風流罷,拈花惹浪蝶."室內所有的人都來看她的異樣,驚動了甯西雁.這種種的跡象,很明顯的指向了與人私會的局面.其實趙雪喬也沒有全說錯,方才真的發生了一些不堪的事情.早在被人偷窺沐浴時,她就失了所謂的名節,后來和小廝豆子親近和獨處,亦然是不合禮節,包括今日與男子的接觸,無一不是失貞失德.這種事她一做再做,一錯再錯,索性就不去規管了.甯西雁把持內院主事多年,一雙眼睛練得如同金睛火眼,此時不怒而威的審視著她,開口只問一句:"照芩何以如此冒失?"所有人皆是一副看著好戲的態度,顧相知不想惹得一身sao,便沒有幫腔."唉……"衛照芩嘆了一口氣."夫人."趙雪喬心里欣喜若狂,這下有理有據的事情,看你如何挽救.豈料衛照芩在眾多雙眼睛逼視下,不慌不忙的道:"我在地藏王菩薩處,見到一個被父親遺棄的小孩,本想一走了之,實在于心不忍.那父親鐵石心腸,將孩子猛力推開,我便……我便多管閑事,且去接住.現場為了撿錢人潮洶涌,把我推到在地,我手上不知被何物什刮傷."見她說得煞有其事,趙雪喬一時難以挑出漏洞,在場所有人默不作聲,似乎都覺得合理.甯西雁道:"那小孩可在?"衛照芩將計就計道:"夫人,小孩被主持帶走了,小孩恐防傷心過度還是勿要打擾,不過主持可為我作證."主持很快被帶來廂房,并且為衛照芩作了證."阿彌陀佛,方才在地藏王殿前確實有些波折,多虧衛施主在出手相救,明心才不至受傷.日行一善,必有一得,崔府人人仁愛,福報綿長."這番話說得一心向佛的甯西雁甚是滿意,對衛照芩稍有改觀,遂莞爾一笑,"地藏王菩薩以孝思報答父母親恩,以渡眾生為己任,令人佩服,今這小兒頗有慧根.""佛道所‘謂’渡眾生,禪心就在紅塵里,也就是一番良言一個善舉,最小的善行勝過最大的慧根.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如此、受教."甯西雁與主持攀談了一會佛偈,主持便告退.顧相知又與甯西雁說道:"夫人,衛meimei好心做事,卻引來無謂的誤會,倘若不是有德高望重的主持作證,旁人又如何會信..佛語有云: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若無‘是非’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甯西雁沉吟道:"這弘深佛寺,污垢自會自生自滅,想崔府內的風氣確實得整治一番."這些話不過是籍此敲打她,趙雪喬自知理虧,洋相出盡,也不敢再多言.第十五章:殘暴等一行列彎曲摻雜的拜佛祈禱儀式一一做妥,眾人在日掛西山時下山.衛照芩記得就是這一年八月,崔府等人和往常一般來玉華寺上香祈福,下山趕去鎮上留宿的途中,遭遇了山匪.這一幕她沒有親眼經歷過,但聽起來也觸目驚心.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活在當下,如果不加以阻止,自身的后果也不堪設想.下完階梯,茶攤上的客人早就全部散去,路上的馬車也僅剩她們這里的三架.車夫上來打招呼:"崔夫人,諸位jiejie也來了,今日似乎有點晚了哦."聞言,衛照芩心頭更是擔憂,盤旋在心頭的預感越發沉重.她悄悄的拉走正要上車的顧相知說道:"顧jiejie,連車夫也說有點晚,我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meimei莫慌,這四明山就在玉華寺腳下,我們有佛祖保佑呢.況且這日頭還在山上,不至于看不清路."顧相知拍了下她的手,淡然笑道."不是的……"衛照芩勸道:"不若我們在山腳下找茶棚老板照料下,明日白天才趕路.""meimei這是說什么傻話呢,這荒山野嶺哪能住人."顧相知輕笑道.季晨這樣,顧相知也是這樣,衛照芩一時難以解釋,顧相知那邊已然被夫人叫走了.眼看著所有人都上了車,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怔怔然.這時的她,才知道什么叫大禍臨頭插翼難飛.原來明明知道真相,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這么的難受.所有人都掀開窗簾,在奇怪的看著她,連不搭理她的甯西雁也蹙著眉頭問她怎么了.衛照芩看著那一張張不耐煩,平日里虛情假意的臉,心底只覺荒涼,繼而釋然.自從她重新活過來之后,所發生的一切都改變了,說不定這次的事情也會有轉變.馬車在路上安穩的行駛,"咕咕嚕嚕"的輪軸聲有節奏的響起,一路安然.衛照芩掀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