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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喜歡的人卻連說都不敢,一個野心勃勃,一個不娶正妻只是納妾當我看不懂他們想什么?一聽說我要嫁人忙不迭的過來獻殷勤,還以為我會沉浸在他們的花言巧語中,每次看他們自以為得意的樣子都讓人覺得想笑?!?/br>說到這里,聞人越嗤笑了一聲。“這種人嫁了等于毀一生,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給自己找事,為什么要嫁他們?而且娶我不過是想要山莊罷了,我為什么要把山莊交給這種人掌控?想都別想!最好就是招贅,但是招贅得來的夫婿地位上就低人一等,必然被人指指點點,江湖之人最重面子,這種婚姻面和心不和,與受罪有什么區別?而如果放棄婚姻,選擇招面首,那就更了不得,未婚女子招面首,山莊的名聲直接因為我而名聲掃地。我怎么舍得讓爹娘因為我被人指指點點?”她自嘲:“我都快恨不得直接嫁給我的暗衛算了,最起碼忠心?!?/br>但是嫁給暗衛算什么?還嫌不夠丟臉?君流云和韓筱通通沉默。如此來看,聞人越進退無路。君流云的不娶,讓聞人越徹底陷入泥淖。想到這里,君流云有些愧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嫁人?!鄙倥椭^,聲音極低。然而在場兩人都聽得分明。“我想嫁人,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想要夫妻和諧,幸??鞓?。像流云哥哥與嫂子,像世叔與默娘,像爹親與娘親。如果不是為此,為什么要嫁人?只因為女人需要嫁人?不嫁便是不對?可嫁人前就知道對方已經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的,又為什么抱著可能的希望嫁人?而且嫁過去以后仰仗丈夫的鼻息,將一切喜怒哀樂寄托在別人身上。毫無自主權,這樣的生活哪里值得快樂?我一個人自由自在,也可以撐起山莊,就因為一個名分問題,我就必須嫁人,讓不知道什么貨色的廢物來接手山莊?我怎么甘心?”“而且,我也想出去看看??!書中描繪的那些奇景,大漠孤煙,塞外草原,凜冽寒風,銀白莽莽,我想親眼去看,都說草原兒女熱情,都說北方漢子爽朗,可這些都是別人說?!?/br>她的眼神滿是渴望。“我想自己作主自己的一切,我想由我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我想像男人一樣,出去走出去看,而不是困在方寸之地永遠與后宅的女人爭寵?!?/br>韓筱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捂著臉的聞人越。聞人越在說的,在想的,是千年后的女子還在追求的,還在向社會的無形規則詢問的,還在努力的東西。而千年前,就有女子已經不甘心,想要質詢,而不是屈從命運。倒是君流云,一點也不意外聞人越的話。他很早就明白這一天早晚會到來,他們從小一起,那個時候君流云就已經察覺到聞人越的不同,她想要出去,向往外面的世界,不管好壞。她總有奇怪的想法,讓人詫異。他都知道,但他從來不曾阻止甚至掐滅。那是聞人越??!他年幼到現在都是最親近的家人。他為什么要為規則束縛她而不是成為她的后盾呢?韓筱不知道聞人越的想法是怎么產生的,君流云也不甚了解,但若縱觀聞人越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就可以看出原因來。聞人越生于書香世家,從小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讓她從小就懂得比別人多,看的比別人仔細。而且聞人長歌本來就沒把她當成普通女孩兒養,聞人長歌骨子里就是個叛逆的個性,這點到現在都不曾變過,那么養出的女兒有叛逆的想法,不也是很正常?而且在她的身邊,上一輩有天下第一人的怪異客上官燁。那個男人古怪,孤僻,強大,他特立獨行,然而因為太過怪異而讓眾人又敬又怕,她的父親雖然出身書香門第,卻也有著武林中人的瀟灑不羈,看人做事雖然狂放,卻也有著自己的準則,而且一貫眼光犀利精準。同一輩一起長大的君流云就更不用提了,君子謙謙如玉,然而能接受韓筱這樣不正常的性愛方式與愛人的方式,他的胸襟也非常人可比。既然這群人都是這般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又有自己的準則,身處其中的聞人越,所受影響又怎么會讓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念頭與思想,但她也認識到這些想法在當今環境下的格格不入,相互沖擊的想法而產生的痛苦,難過,煩躁,只能自己默默背負。她的心中有著廣闊的天地,不甘拘泥于小小的后宅,她不甘心認命,卻又走不出去。困住她的是這個時代,以及她自己。良久,開口的是韓筱:“那就走出去?!?/br>堅定的聲音讓聞人越抬頭,淚水漣漣的看著她。她的眼神閃著星光。希望璀璨的如同星空,卻也脆弱的不堪一擊。“既然想,那就去走?!?/br>韓筱的眼神有些堅定,也有些敬佩,她知道聞人越想要什么,她自己做不到,但她愿意支持聞人越。“管別人如何說呢?你不是為別人活的,江湖中從來不缺流言,多你一個少你一個又如何?最多也不過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讓人恥笑,但若你家人都不在意,你怕什么?”“我會去和叔父溝通,相信叔父和上官前輩都會支持你。就算他們不支持,我也會在你身后。只不過出了這方寸之地,外面什么情況都可能會遇到,甚至你很有可能死在外面而我們來不及救你。阿越,你做好準備了么?”君流云溫柔的看著聞人越。看看兩人,聞人越狠狠用力的點頭。有什么,比自己驚世駭俗的想法,得到了親近之人全力的支持更多的信心呢?沒過多久,江湖上又出現了一個消息,聞人世家的女兒聞人越因為君流云娶妻傷心之下得了重病,拒絕任何人相親,開始靜養身體。而就在江湖上討論的同時,一個身形不顯的矮小少年從流云山莊離開。以三年為契,隱姓埋名,她不再是聞人世家的聞人越,而是流云山莊君符的兒子,走入世間,見識形形色色的一切,三年后,一切塵埃落定。七夕賀文君流云醒過來的時候,頭有些發昏。然而這并不礙著他發覺出這里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自家的山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如同平常那樣休息,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感覺到了震動,人群的吆喝,熱鬧的集市,還有山莊外面的道路,隨后又再一次昏迷過去。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徹底清醒過來,而所在的地方即使不用特別出去,他也能夠通過空氣中流動的暗香,外面走過的人,入眼的房間,知道自己在妓院。君流云沒有試圖掙扎,也沒有恐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