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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韓筱,那樣瘋狂,卻又風情萬種的韓筱。但是他知道,韓筱在說著那些話的時候,確實是在開心的。傷害他,無論身和心,確實是會讓韓筱滿足。那不是偽裝,也不是矯飾,是真真正正的,開心。她說的沒錯,她的靈魂骯臟,黑暗,扭曲,是那么的不正常。她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好。他不自覺的摸了摸嘴唇。他在她面前是穿著衣服的,但是那一刻,他卻覺得韓筱看著他的神情,卻是仿佛他是裸著的。他不自覺的,用著指尖描繪著她走過的地方。而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仿佛仍有著溫度。想著韓筱的背影,即使那個時候他的思維那么混亂,卻仍潛意識的開口留住她,其實就已經說明……或許根本不用三天。即使她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好,但是,她也不是她自己想象中那樣壞。但是無論她好還是壞,他都是放不下的。他從來不喜妓院姑娘那般做派表情,更不喜各種下流言語。然而韓筱做來,他半點沒有不適。雖然生不出期待,卻也沒有厭惡,他只有那時她眼中的冰冷與魅惑。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她總說自己不是,可是在他眼里,她還是阿染,或許不是那個純然正義的阿染,但是她的溫柔,從來沒變。他怔怔的,不知過了多久,才嘆息:“阿染……”“筱筱?”上官燁看著回來就默不作聲的徒弟,敏銳的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師父,他發現了我的身份?!表n筱抬頭,看著上官燁,然而飄忽的眼神卻仿佛沒在看。上官燁挑眉。君流云,竟然真的發現了?“然后,我們攤牌了。三天后,他會給我一個答案?!?/br>說著,她嘆口氣:“只好麻煩師父陪我在等三天吧!”上官燁沉默,徒弟,你確定你還走的出去?他看向窗外,看樣子行李可以減半了。不過這樣也好。三天一晃而過――而答案,其實早就在兩人心中。相顧,只有無言。“打個賭吧!阿染?!?/br>“一個月內,這個身體由你支配?!彼拈_口,仿佛說的是無關緊要的話語。“由你喜歡,想對它做什么就做什么。若一個月內,我對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接受,你就必須認輸,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我認輸,你可以從此離開,天涯海角,永世不見?!?/br>韓筱頓時睜大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把身體全部交給她支配,那一次難道他還不明白他會有什么遭遇?“我沒有什么時刻比現在更知道了?!本髟粕裆降骸八?,你要一試嗎?”韓筱一時間忍不住瞪著他,氣的胸口起伏卻又打不下去手。良久,她嘆口氣:“我接受?!?/br>絲毫不給人留后路的契約,逼得兩個人都必須全力以赴,流云,你居然這樣狠。這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了。“這些東西,就是你三天的收獲?”韓筱的聲音很奇異。由不得她如此,因為眼前一箱子的東西,完全挑戰了她的認知。她答應以后,君流云就說給她看點東西時她還沒想太多,然而打開以后,她整個人都快傻掉了。鎖鏈,乳夾,玉勢,麻繩,春宮圖,鞭子,其他零零碎碎的小東西,還有各種小瓶子,她看著瓶子上寫的清平散,欲情纏,想著都知道都是春藥。東西并不值得讓人驚訝,驚訝的是君流云搬出這些東西。她很了解君流云,所以她可以肯定他們家絕對沒有這些東西,那么,從哪里得到,就很值得玩味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懂?!本髟频拈_口:“所以,我找了懂得人來問?!?/br>韓筱感覺心臟有點不好。果然。最懂的人,能來自于哪里?這些東西的出處,自然有了來源。她看著云淡風輕的他,實在想不到君流云是怎么能夠去妓院問這些的。不不不,她覺得他去了也問不出的。“那這一箱子,你問了?”韓筱拿起箱子中一個用木頭做的,假的玉勢,玩味的看著背對她的君流云。“沒有?!?/br>“我只是讓她把他們用的東西,全部裝上一箱而已?!?/br>唔,果然還是君流云。她才不信他真能問出口。既然全部裝一箱,想必流云估計連看都沒看過。“那你轉過來告訴我,你不怕這些不知道什么的東西,用在你身上?”君流云聽話的轉過頭,面色不變的看著那一箱子:“怕,但是我更私心的希望,是你講給我聽?!?/br>或許因為不了解,所以他看著那箱東西也很平靜。“讓一點都不懂的我,霽з感受這些東西帶來的痛苦與快樂,羞恥與緊張,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嗎?”韓筱一愣,她那天說過的話,他竟然記得……她一時間竟不清楚內心是何滋味。她放下那個玉勢:“流云,你讓我意外了,我該感激你的體貼嗎?那除此之外呢?你還做了什么會讓我高興的事情?”“我還看到了那些很糟糕的結果?!?/br>韓筱神色一頓。她站起身:“多糟糕?”“沒有神智,毫無尊嚴,無論被怎樣的對待,都會張開大腿,乞求別人的進去滿足他,說著浪蕩的話語,讓別人和自己都得到滿足,徹底淪為欲望的奴隸?!?/br>他平靜的敘說,讓那些原本yin靡的事情,變的平淡無味。然而他神情間,卻是閃過一絲不忍證明他不是真的那么平靜。“你既然看到了,就不怕我把你變成那樣子?”“怕,那個樣子讓我不寒而栗,但若你喜歡,那有什么不可以?”他定定的眼神中,是坦然的清澈。韓筱沒有說話。她也在此刻,無比清楚的認知到,君流云的認真。他是真的怕,卻也真的是不怕。“那么好流云,你既然替我備了這一箱子,可替我備了地方?”君流云準備的地方,就是他的房間他的床。韓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君流云的房間如他人一般干凈,所以,也意味著沒有什么可以藏污納垢的地方。當然,這就不能指望君流云懂得。不過沒關系,她可以慢慢來。她回過頭,帶著笑意與期待,又融合著冰冷與妖異的眼神,看著他:“現在,把自己脫干凈吧?”君流云抬頭看著她,沒有做聲。很慢,因為他忍不住的羞怯,無論如何,那本來就是讓他感到為難的事情,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