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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樹在車里有些無聊,他摸出了一支煙,含在口中并不點上,等到車里放到第三首歌的時候駱程才回來,手里拿著兩杯楊枝甘露。 今天很多人點? 駱程搖搖頭,碰見個熟人。 陳嘉樹笑了,沒有再繼續追問,駱程這句話說得含糊,不是同學也不是朋友,偏偏說是熟人,他心里有些吃味,卻又不動聲色,過了半晌后開口,咱倆認識多少年了? 駱程心里算了一算,十二年了。 陳嘉樹發動車子,慢慢匯入車流,駱程想,這十二年真是好長啊。 你想在brookline還是Cambridge?陳嘉樹看她有些郁郁寡歡,開口說道,brookline吃的多一些,Cambridge安靜一些。 駱程想了想說想在Cambridge。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她媽打過電話,程度女士和她在電話里絮絮地聊天,幾分鐘后問了一下陳嘉樹。 駱程眼神示意,陳嘉樹點頭,她便開了外放,聽陳嘉樹笑著喊阿姨,問好之后又說起了最近波士頓的大雪,程女士說你們年輕人啊都是貪漂亮,出國前我就跟你講說那邊冷多穿點,不聽不聽現在暴雪了吧。 駱程聽他們倆聊天,程女士交代了幾句后又轉回駱程這邊教育她,說不穿羽絨服要感冒的。 收了線之后陳嘉樹笑了,說當時真應該聽阿姨的帶個羽絨服過來的。 駱程沒說話,過了半晌問:我爸還去聽我媽的課嗎? 陳嘉樹搖頭,駱二叔最近有點忙。 駱程有點嘲諷地笑了,我小時候以為他們會一直在一塊兒。 少年相識,青梅竹馬,一起出國留學,一起回國結婚,風風雨雨十多年,以兩個人的姓氏為女兒命名。直到駱程發現她有一雙弟妹。 比我小兩歲,是雙胞胎,想要認祖歸宗。駱程拿了一根煙。 陳嘉樹知道她是在說駱勤民外邊的那對兒女,養在加拿大,從沒到過中國。他在紅燈的時候把她手里的煙拿了過來,那是他們的事。 我特別恨我爸,我見過那個女人,樣樣不如我媽,我不理解。駱程開開車窗,讓冷氣進來。 陳嘉樹握住了她的手。這事屬于她們家的家事,他不予置評,只是駱程在這里邊受了委屈,他在和駱勤民聊天的時候說我一定照顧好程程。 駱勤民嘆了口氣,說你我是放心的。 到Cambridge的時候駱程發現陳嘉樹居然有個小公寓,在地鐵站邊上,2B2B,小臥室里鋪了厚厚的地毯,她有些驚訝。陳嘉樹從衣柜里取被子給她,你以為是什么? 大house,五六個臥室,三層小別墅。駱程如實回答。 那你該選brookline。陳嘉樹把百葉窗拉上,這東西不太全,明天我們吃完火鍋去大華買一些。 駱程點點頭,外邊又在下雪,波士頓的冬天每周都在暴風雪,陳嘉樹把她安頓好后駱程拿著浴巾去了浴室,正在洗澡的時候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陳嘉樹進來了。 她有些緊張,下一秒玻璃門就被拉開了,陳嘉樹踏進來,說你還沒有解釋上次睡了我不負責呢。 駱程有點無奈,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陳嘉樹這么說反倒變成她占了他的便宜了。 你也爽了,互利共贏了。 陳嘉樹拉著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口,他的襯衫已經濕透了,我沒爽到,他附到駱程的耳邊,沙啞地說,現在想要爽一爽。